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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谋镇故事(8)

小老二也不知道得了他什么好处,笑得像一个傻B,嘴巴张得老大,你是蛤蟆吗老二?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忘记借我的钱去打牌到现在都没还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恩,这样骂怕不太好吧,是不是连阿四也骂了呢?哼!管不了这许多了,骂了就骂了,咋地吧?我何止骂,我还想打的说!我气呼呼的坐着,全身颤抖,如果此时有把西瓜刀,我就会冲上去砍他,顾不了形象了!顾不得什么了,去他妈的君子!不管了不管了,老子要杀他了!

我怒火烧得眼睛红,正在打不远处杀猪匠赖阿三的主意,那家伙正剔肉剔得展劲,手里的刀儿明晃晃的,很是爱人。如果抢到手里去捅冠稀一刀,想必效果不错,可他肯定不会让我抢的,我得有个理由,我如果对他说,阿三啊,可以借你的刀给我用用吗?他会不会给我呢?恩,想必是不会的,那个兔苕棍肯定不会借,因为去年我没给他写春联,他肯定因此怀恨在心不会借的,而且,就算我和他关系好也不一定,好好的借刀干什么啊?你一个穷秀才莫非想杀猪么?你也不可说你想削铅笔嘛噢,你用的是毛笔,小学生才用铅笔啊,而且你的眼睛好红啊你是不是想杀人啊如果你想杀人我马上报官你信与不信?我可不可以抢呢?但这是个坏主意,因为赖阿三牛高马大的很是剽悍,我又何犯于找苦头吃,就算是我抢到手,我敢不敢捅他呢?如果他把肚皮一挺,对我说,来吧,老家伙,我正想去疗养疗养呢,快些快些,不要耽误了功夫,哦,你好象很疲软嘛,哦,你好象要哥哥我喂你说,来啊,在这里捅,这里是心脏你眼睛不好可不要看错了。

到时候怎么办呢?我是捅呢还是不捅?如果捅死他我就死翘了,因为我在外面没亲戚,又找不到躲处,肯定要被官差抓去枪毙的,当然,如果跑到深山老林也许不会遭抓,可是山上老虎豹子那么多,就算不死,起码也要脱层皮啊,再过几年不出来,老子不就成了人猿泰山么?喔喔喔喔的打着胸口叫,穿着***光着屁股,抓着藤条,像个傻B一样的飘来飘去,不要说去找阿四那么漂亮的女孩来做老婆,恐怕找只母猴子,人家都会瞧不起我的血统的。

而且,捅不死的话,他肯定会骗我的医药费,我辛辛苦苦耍嘴皮子赚来的钱全被这小子糟蹋,我宁可捅死了他也不干这样的傻事,这死家伙凭什么享受我的劳动所得?凭什么!!!

所以我还是不捅的好,可是如果这样不是让阿四瞧不起蛮?她其实是知道我有千里眼的,你看,她现在还一瞟一瞟的往我这边望,还笑得捂嘴巴,你个死妖精!你笑什么?你很得意么?你捡到金元宝了么?好庸俗啊!你好轻浮啊!人家秋婆婆说你好轻浮你晓得不晓得?你还和她关系这么的好,你晓不晓得我为了这事还和她吵了一大架,那次她把我的胡子都拨光了,你还笑我说没了胡子好漂亮,我还差点提些鸡蛋去感谢秋婆婆,唉,其实你是在笑我,你肯定是在笑我,没错的,像现在这样,你和那个马屎外面光讲话蛮,也不至于望我这边撒,我知道你是在看我的笑话,你好让我知难而退。

当然了,你家冠稀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的才高,我算什么了,我只是一个落第秀才,一个穷光蛋,臭八字先生,天天煮方便面吃,连回沙酒都喝不起,怎么可以和你成亲呢?可是冠稀真有那么好吗?你看他脏兮兮的衣服有好久没洗了,他脸上的青春痘都长出来了,人家说长青春痘的都不是好东西,你就看吧,你肯定后悔得哭的,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也不会理你,我只是很礼貌的说,对不起,阿四小姐,我还有约会,有事咱们改日再谈,我今天要和阿尔巴泥亚的诗人讨论关于****与网络小说的共同点,洒油拉拉。

唉,我走的时候,应该有奔弛来接才好,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相当有钱了,我写的八字专著在玄学界引起了地震,所以一版再版,得了不少的银子,有钱得不像话。所以我想,应该在那时穿一件黑色的风衣,长头发随风舞蹈,那时我的脸色应该很苍白,做出些无奈姿态,来些叹息,再来些儿音乐,最好独角戏,无处话凄凉。

阿四坐在我的沙发上,低头哭。

在门边,我的衣角与头发激烈飞扬,最好再来些秋叶纷纷飘落,这样的场景真真太完美了的说。

晚了晚了,阿四,我已经不想成亲,我决定做一个吃油的和尚再不谈女朋友成亲生孩子违反计划生育不去提屎提尿杀自己的细胞最后老了喝敌敌畏或者吃巴拉松或者像三毛一样的拿裤袜吊死在马桶上也不会理你睬你张识你再不会给你扛煤气罐再不会给你洗衣服再不会说笑话给你听也不会学孙猴子对你说那些傻话就这样终老就这样悲守穷庐将乎何及做一个遗世独立的鬼灯哥!!

拿着单照,举着千里眼,我的心头竟然不好过,很冷,也很痛,不过是个小姑娘么?难道缺了她这世界上就没好女孩了么?我何必这么认真,何必这么呆傻,何必这么可笑啊。

想到这些,我的眼睛竟然有些热了,我想哭了,唉,好堕落啊,世界上最可耻的东西除了男人身上的蛋白质就是眼泪了,他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们说男儿应该百炼精钢饶指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得笑,微笑冷笑哈哈大笑皮笑肉不笑都比哭要好,都比哭来得有品味有姿态有水平,可是笑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如果我脸在笑心在哭,那样是不是很虚伪?那是不是自己骗自己?或者让世界知道我很坚强?其实我只是那纸糊的老虎或脆弱的画窗,吹弹得破,我的小心翼翼,并不比女孩子那怕受伤的手指头来得高明。

这些你知道吗阿四?我多希望你能哄哄我,让我可以开心些。这样就算是你不要我,我也很满足了,我会祝福你,给你好多好多的祈祷,让上帝爱你,让天使爱你,让幸福永生永世的围绕你,没有病疾纠缠你,没有痛苦骚扰你,你的眉头常开笑依旧,你和爱人永远快乐无忧戚。

哦,那时我已经离开了,就在你哄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离开了,我笑着离开你,就是给你幸福,让你过得好,让你能够没有担忧的和冠稀好下去,不再为了我分心为了我痛苦,那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可是你还是在笑我,我知道你是在笑我的,你怎么能笑我呢?我那么认真的喜欢你,你也应该认真才是,就算你不认真,你也不应该这么望我啊,那样我就会装着不知道,那样我就会慢慢的放开手,装着我们都是好朋友,从来没有过爱情发生,就算是有过,那也只是我的想象,和你无关,你不必为此而负疚。

那样,我们还可以偶尔相见在街头,谈些小儿乖,说些西风凉,或者相对无言,最好行同陌路,就算那样会痛,也不过是刹那,那时,疼痛已不会那么的激烈了,她已经安静了,像死寂的湖水,就算有微谰,也不能兴风浪,就算再皎洁的月亮再苍凉的萧音,也不能将她唤醒。

你青丝仍然好,我毕竟鬓如霜,再不思量,永不思量,那样有多么的好,再不用想和你一起去看星星,再不想和你一起在石板桥边说悄悄话,再用不着想和你一起画眉,学那汉朝的张敞,阿四,你知道吗?你明白吗?爱一个人不必天长地久,爱一个人不必暮暮朝朝,爱一个人也许永远没有结局,其实爱情需要结局吗?

结局未必会好,也许分离才能永久,因为回忆能当春乃发生野火烧不尽,她远比物质更为永恒,油盐柴米其实才是真正的毒药,她渐渐剥离那些灿烂想象,如同佛像慢慢在岁月的浸蚀里脱落闪亮的金漆,露出狰狞的质地来,我不想看到那样触目惊心的场景,或许这已经是托词了,人们总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也许,我也不能免俗。

其实阿四,就算你会老,会丑,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你肯定喜欢那个小白脸了,他条件那么好,又年轻,又漂亮,而且看他样子,文章肯定也不错,我拿什么和他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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