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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怒河春醒(6)

卡卡颇能体会他的心情,当下解释道:“这木材是舜耕岭上的忐忑木所制成,忐忑木又叫春心木,常用来做燃香,盖因为它一点燃,便有催情之用,令人心神亢奋,他还防水防腐,是一种极难得的木头,如这艘船,只怕不下千金。制作更是出于高人之手,如果我没有猜错,左侧船壁之内是白丝雄蚕,右侧船壁之内,是青丝雌蚕,数量均等,所在舱壁平时位于船水线之上,两种蚕各自在春心木的催情之下,早已春心萌动,无奈有船壁相隔,无法共好。当一沉到水下,水汽滋润,雄蚕便凭空勇猛十分,能穿透墙壁,吐出坚韧强硬之丝,随后,右侧雌蚕受到感召,也能射出相同之丝,两种丝一结合,便是刀剑也斩不开。雄蚕和雌蚕向往已久,一旦结合,便极为严密,所以水滴不尽,至于为何空气并不憋闷,我却是不知。”

他话一说完,忽见三十三爬起身来,凑到他面前,神情古怪地看着他,神态极为猥琐。卡卡一激灵,满面戒备,道:“你想什么!好恶心!我……宁死不从!”

三十三嘿嘿一笑,道:“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卡卡顿觉自己果然面红耳赤,他才想起,却是由于春心木的催情作用,自己已意乱情迷。口中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三十三却还不放过,道:“你是不是想到公主了?”他不提还好,这一下,卡卡登时想起公主在浴桶中的无边春色,一腔热火似从心底涌起,犹自勉力保持镇定。

卡卡看着他,冷冷反驳道:“你的脖子已经红得跟烙铁一样了。不如你从今以后,就改名叫色魔三十三算了。”

卡卡一说,只见三十三脖子骤然又红了一层,他虬髯满脸,却难以看出来。卡卡始终想不出这样一个粗豪的汉子为什么不能发出“哈哈”这种爽朗的像大盗的笑声,而是发出“嘿嘿”这种猥琐的像小偷的笑声,三十三嘿嘿笑了两声:“我若是色狼,你就是色鬼。”

两人一边斗嘴,借以消除体内那股越来越强盛的燥热,只是那雄蚕与雌蚕相隔已久,这时一旦结合,便如奸夫淫妇,干柴烈火,再也难以遏制,蚕丝越来越盛,更散发出靡靡气息,二人强自压抑,心中却各自狂嚎。

卡卡心中大喊:“恶心、恶心、恶心……去死!去死!去死!”

三十三却是狂吼:“老子只喜欢女人、女人、女人……啊!啊!啊!”

茧之舟开始时是向下沉,后来,却似乎是随波逐流。也不知漂向什么地方。

夜摩子似乎已昏睡过去。卡卡与三十三两人都未感觉到,他们身周的温度,已经越来越低。

两人竭力与那股气息斗争,更耗心力,三十三喃喃道:“用三十三个字讲一个故事吧……”卡卡这时眼花缭乱,几乎都看不清了,也喃喃道:“天地之间,人造朴仆,人主仆奴……”声音越来越低,三十三更是醉眼朦胧,平躺的卡卡,在他眼中,似乎也变成了一位窈窕少女,仅存的理智也消失殆尽,他大吼一声:“男的就男的,老子忍不住了!”说着就要扑向卡卡。

便在此时,茧之舟忽然咣地一声巨震,将三人震得一醒,不旋踵间,又是一声巨震,仿佛大山倾轧一般。卡卡与夜摩子几乎同声一惊:

“怒河春醒!”

依靠地下暗河贝瑙河,建立起举世无双的奇迹之城青城,乃是世所公认之事,然而青城赖以发展,却还要依靠这一条怒河。

青城分春夏秋冬四季,春夏季节之间,较为模糊,秋冬之间,也较为模糊,怒河源自雅燃冰山,却是一条季节河,每年秋冬之季,彻底干涸,到了春夏之季,雅燃冰山融化,冰水沿河道滚滚而下,春季之时,携冰而下,到了夏季,天气渐热,便已纯粹是雪水,滋润着沿河而居的城市和人。每逢春夏之时,游民迁徙而至,开田种稻,到了秋冬,便再度迁徙。

河中混杂的冰块却与一般冰块不同,寻常冰块密度较水为轻,俱是漂在水上。雅燃冰山的冰却大为不同,每一块具有足够体积的冰,都难以单独结块,而是如琥珀或者珍珠一般,必须有核,才能凝成冰块。而这核,便是石块。因此这些冰块,又被称为“蚌冰”,那冰中的石块,也颇有灵效,被称为“珍珠石”,也是一味药引和是食辅。因为珍珠石的缘故,那些冰坨顺流而下时,便潜在水中,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破坏力却极为惊人,每年春季之时,河道从干涸到充盈,冰坨激窜,破坏力极大,这一特定的季节特征,便给称为“怒河春醒”。

此时已是四月,已经是暮春初夏时节,按往年情形来看,冰坨早已绝迹,不想此时却忽然春醒。

砉然一声,茧之舟被蚌冰撞得粉碎,冷水登时浸满进来。三十三与夜摩子虽然各自身负重伤,当此之时,也只得奋力而起,一人拉出卡卡一条胳膊,冲天而起,不料刚一冲出,便闻飕飕之声,一阵箭羽破空之声传来,三十三大闹王宫,公主亲自下令追击,此时合城守卫尽出,河畔两侧,尽是灯火点点,捕快不绝如缕,早已张弓搭箭,注视河面,严阵以待,是以三人一出,便即招来如雨之箭。

夜摩子沉喝一声,手一抖,将卡卡带在身前,三十三带在身后,双袖如风轮般旋转起来,双袖一展开,便如飞鸟之大翼,左臂前伸弯曲,护住卡卡,右臂后伸,护住三十三,双袖如风般激荡,一垂下来,便如一道长云般幕天垂地,两岸箭羽射来,便如射在鼓胀的气球上,纷纷坠落滑开。

便在此时,天地之间,似乎蓦然一暗,岸侧埃河塔檐角之上,明月之下,突起一人,仿佛自有月在、塔在之日起,他就已在,那人背月而坐,看不清面容,却见长发飘然,衣衫在风中作响,看着三人自河中冲出,两岸箭雨袭去,毫不动色,直到夜摩子双袖展开,才微微动色,他微微开口,声音清朗,便如天地之间最自然的吟哦:

“四、月、滩、声、如、猛、雨……”

他吟到“四”时,夜摩子只觉气息一窒,双袖登时抚软下来,待他吟到“滩”时,夜摩子已低吟一声:“下去。”卡卡与三十三登时从双袖之下滑下。再入水中。然后夜摩子一个旋身,双袖展开,满弦、破空、裂帛之声,几乎同时传出。

密集的箭雨,射入他展开的双袖,夜摩子如蝙蝠一般,被攒射入岸边大树。

两岸捕快一见那檐角之人出现,登时跪倒在地,道:

“舍那!”

卡卡身上禁制犹未解开,一旦落水,连挣扎都不能,只觉身体缓缓下沉,意识逐渐模糊,心中却是不停狂喊:“大哥!”他原本被夜摩子左袖所护,看不清人,但夜摩子一放他下去,几乎同时已被箭雨攒射,因此在落水瞬间,卡卡已看到那月下之人,当听到他吟出“四月贪生如梦雨”一句时,他心中已经确认。天下间,恐怕没有任何人想到,这位被称为青城守护之神的“舍那”,就是卡卡之所以要来青城的缘由,也是做出《四月春野》、《孢桐鹦鹉》的舍那。

随后,卡卡失去知觉。

四月春暮。在怒河下游,犹有人家的网尚未收回。每逢春初,雅燃冰山的蚌冰顺流直下,自沿河上游,便有人在两岸拉起铁链大网,以拦截蚌冰与珍珠石,冰石滚滚,若以细网拦截,势必被巨多的冰石冲垮,因此从上游到下游,铁链结成的网,常是从大到下,到了下游,便与寻常捕鱼的鱼网类同。从春初到春暮,蚌冰也是由大而小,到了暮春之际,偶尔还有小块蚌冰飘下。因珍珠石的缘故,也不易融。因此常常是上游铁网架设最早,而下游收网最晚。

这时,下游河畔上,正有一群小童在玩耍,那铁链网是搭架在岸旁,却是钎入地下极深的铁柱,露出地面以上的,也足有一丈有余,几如尖塔,这时铁柱顶上,却是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眉目灵动,颇为跳脱。他坐在铁柱上,头上戴着花枝编织的冠,面目看去极为肃穆,口中道:“众位爱卿快快起身!”

地下是十几个小孩,抬头看着柱上的小孩,艳羡不已,纷纷道:“阿肯,你坐了够久啦,该轮到我了。”那叫阿肯的小孩嘻嘻一笑:“我做了皇帝,便该我说了算,咱们瑰之国嘛,皇帝都是世袭的,爹爹传给儿子,你们谁叫我一声爹,我就把王冠传给谁。”他促狭地把冠摘下来,在右手食指上转动不已,直绕得这小小孩眼花缭乱。当中两个年龄略大的孩子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道:“这小子当皇帝当上了瘾,我们把他晃下来,然后脱了他的裤子,把他痛打一顿。”小孩纷纷应诺,大吼小叫着,去晃那铁柱,那叫阿肯的小孩初时还颇为惊恐,看到他们拼力去晃,仍自一丝不动,不由得意大笑起来。

那些小孩仍不死心,继续拼力去晃,忽听咔啦一声,那铁柱突然松动一下,阿肯被颠得一空,似乎突然被抛空。

众小孩大喜,继续去晃,忽听嗖然一空,那铁柱似乎突然又拔高了几分,阿肯忽觉不对,大声道:“不对,停一下!”说着,不顾从铁柱上跌下来的危险,在铁柱上站起,朝怒河望去,只见那水似乎清了许多,水面上却如石投水中,一圈圈涟漪,无风而起,阿肯脸色一下煞白起来,便在此时,上游当空传出一声示警的巨响,挂在铁链上的铃铛,也急凑地响了起来,那些小孩也在一刹那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道:“怒河春醒!”

樵夫阿牛,就是在这时候,正式走上了瑰之国的历史舞台。

怒河春醒这一夜,殃及的,显然决不仅仅是夜摩子、卡卡和三十三三人。也决不仅仅是下游这个叫塔木汗的的小村落。当此春醒之夜,停泊在怒河中的巨船,舱底被撞烂,人船两失,仅以大船而言,便有不下于三百艘之多。这股反常的异象,与大神像头颅被斩一事联系起来,登时在整个瑰之国,掀起无数如怒河蚌冰一般潜伏的暗流。

而此时,距离公主加冕、瑰之国第一任女王加冕,仅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如果不是上游还有一些铁链网因主人懒散未及时收回而无意中阻截巨冰的话,下游遭受的损失,将会是百倍千倍。然而上游的大铁链网早已撤下,下游无论多少铁网阻截,终究如大河决堤,是阻挡不了的。

这时,塔木汗村民闻讯而来,手拿大锤,站在高凳上,拼命将铁链仟实。

全村几位有名的大力士,各自手执大锤,将铁柱敲打得火星四溅。只是怒河这种自然之力,究竟不是人力所能抵挡,虽然四位大力士拼尽全力,那铁柱仍是一寸寸往上冒,对岸情况,也差相仿佛。

只见河中从上而来的,泛起一块更大的涟漪,涟漪中心,却有一块坚冰透出,阳光映射之下,发出寒光。仅从涟漪看去,河下蚌冰,怕不有小山般大小。

转瞬之间,那冰山已飘下,那巨大的铁柱,自地下冲天而出,便在此时,对岸也已控制不住,两根铁柱,带着巨大的铁链网斜冲向下方上空。这时全村之人,几乎尽皆围在河畔,那铁链网一旦砸下,下方几百人势必无一幸免。

人群中传出一片恐惧之极的惊呼声。这时人群中,一个衣着普通,满面虬髯的汉子,正背负双手,双手掐算,仰首看天,眼神中不胜落寞。眼见那铁网即将砸下,他身形忽然启动,朝下疾跑几步,然后,嗖然拔地而起,如飞鸟一般,回身冲向河中间,正撞到铁网正中间处,将铁网撞成弧形,直直带向河上方。这时那巨大的铁柱,离人群仅仅有一指的距离。

那铁网本身便已不止千钧,在河水与蚌冰的冲击之下,力道更大了十倍不止。

那人饶是神勇,也经不起如此大力,一口鲜血当空喷出,他一撞到铁网中间,两侧铁网登时汇聚到一处,两根巨大的铁柱直直撞到一起,发出咚然一声巨震,然后直直坠落,那人被裹在网中,眼见便要一起坠落下去。两岸众人齐齐惊呼,却见那人如游鱼一般,自铁网中翩然而出,到半空中,却已力尽,直直坠落下去,这时那巨大的水下冰山正滑下,那露出水面、泛出蓝色光芒,有如一柄利刃一般,眼见便要贯穿他的躯体。

那人手在利刃上轻轻一点,斜斜滑向水中,淹没不见。

这时岸上,还有五个陌生人,他们俱都面孔黧黑,身材长大,虽然看似行商者,但若细看他们的手掌,便会发现手掌上,俱都长着粗黑的老茧,那是久握刀兵的结果。

其中一个瘦高青年看到那人去撞铁网时,身子忍不住一动,几乎便要忍不住尾随而去,他正要动,肩膀忽然一沉,一人按住他肩膀:“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那人身子一窒,便不再动。按住他肩的人却忍不住感喟一声,道:“真英雄尔。可惜,英雄从来不是活在这个世上的。”却又有另外一个人,接道:“那也未必。所谓乱世出英雄,乱世,不是就要到了吗?”余下几人再无声息。

警示早早发了出去,既然上游的粗铁网都拦不住,下游的细铁网更加无能为力,一溃千里,再无人能力挽狂澜。

开始想要动作的人,心却犹自煎熬不已。那人一滑落水中,那抹蓝色冰刃也即沉入水中,两岸村民双膝跪地,膜拜不已。

五人再站在那里,便极为扎眼。当先那瘦高青年,也就跪倒在地,余下四人不想暴露目标,犹豫一下,也跪倒下去。

阿肯跪倒在地,头却不低垂,他双膝握拳,头上王冠早早丢弃,心中也浮现出一个想法:“要做,就做一个英雄。”

他仍紧看着水面,期待那人再度出现,却已经知道这已极不可能,随后,他却看到了一幕奇观。

只见那蓝色的冰刃,缓缓从水面浮出,开始仅仅是一点点刃,随后,便如一座座小山从中浮起,那小山一点点变大。越来越高,越来越向岸上飘进。阿肯似乎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突然从地上站起,向河中冲去。村民一抬头,也看到了相同的奇观,那些开始与阿肯玩耍的小孩竟是最先醒悟过来,纷纷朝河堤下冲去,那些大人拉自己的孩子不住,略一犹疑,也纷纷冲下河堤去。

那冰山向岸这侧缓缓移动,越升越高,却忽然一顿,随后又被朝下冲去几尺,却是上游来的蚌冰在水下撞击到冰山所致。

这时,五个仍跪在地的人,再一次突兀地立在那里。

那瘦高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道:“这些孩子一去,大人一去,必然都是全部覆没。”那低沉声音道:“将这些铁柱村落除去,不正是我们的目的吗?”

那瘦高的青年道:“可是我忍不住。”

“你小时受过多少苦,多少羞辱,都能忍得住,为什么此刻竟然忍不住?”

瘦高青年道:“你看那个孩子忍住了吗?你看那些孩子,那些村民忍住了吗?他们都忍不住,难道我们便能忍得住?”

那低沉声音道:“那么,你是决定背弃家族盟约了?”

瘦高青年低声道:“是的。”

那低沉声音道:“龙五,你是龙门之中,旁系左之中,最有可能成为正室弟子的一个,你身上,肩负的是旁门的荣誉,以及,可能打破的正室与旁门差别的唯一一人。在上次的秘密活动中,你一人力压正室五大弟子,已经是龙门之骄。这次的任务,可说极为轻松,门主极可能是通过这次任务,将你擢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那瘦高青年龙五道:“便是为了上一次任务,我负愧良久,我亲手参与抹杀了世间最伟大的奇迹。”他顿了顿,又道,“为做一个英雄,我宁可先做一名叛徒。”

那低沉声音,叹了一口气,道:“那么做叛徒的代价你也知道了?”

龙五垂手拱立,肃然道:“请大伯、二伯、三伯、十一伯除经易脉,夺我一半功力。”四老抬头看互视,齐齐点了点头,一按额头,一压左肩,一握右臂,一捶胸口。忽然,四股巨力一起袭来,龙五全身酸麻倒地,眼中惊怒交加,几乎喷出火花来。

那低沉声音的大伯立起身,垂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得对,你忍不住,我们也忍不住。做了三四十年家奴,我们早已忍不住了。要做英雄,以后机会多的是,这次,叛徒就让我们来做吧!”

四人衣袖翩翩,次第激射向河中。这时那冰山又被冲下几尺,缓缓沉下,眼见那抹蓝色冰刃,也将消失不见。大人小孩已到河边,眼见便要冲入激流之中。那大伯半空中大吼一声:“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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