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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白塔神道

橘时唯自四番队报到后,整日里也是闲的很,或许是为了照顾他的伤势,虎彻勇音并没有安排他做什么活计,只是要求他做副队长的助理,整理一些病例、文案,打扫一下副队长的房间什么的,但每次橘时唯打算干活的时候,发现虎彻勇音已经自己都干好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是四番队的一个大闲人。

橘时唯不但没有急躁,相反很享受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只不过身为虎彻勇音的助理,这位副队长却总是躲着他,公开场合还好些,碰到一些两人独处的场合就很尴尬,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橘时唯反倒是不在番队的时候更多。

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鬼道众终于传来消息,现任代鬼道长想单独见他,于是,橘时唯按照书信上的指示,来到鬼道众的集会所,一个位于静灵庭中心类似白塔一样的建筑物,橘时唯惊讶的发现,集会所的位置居然离队长会议室并不远。

推开鬼道众集会所的大门,橘时唯发觉光线很昏暗,一名驼背佝偻的白发老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高台上,透着玻璃窗望着外面,闻听推门声便转过身来,她的脸好似干皱的橘子皮一样挤在一起,眼睛似乎已经浑浊的看不清光线,手持一根白色的拐杖,像是一种木材,也像是一种骨材,黑色的长袍将她矮小的身体裹成一团。

“是橘时唯来了么?抱歉,老身这对眼睛无法在强光下视物,只能约你在此碰个面了。”她开口道,声音苍老而虚浮,只听声音便知道她的确身体不太好。

橘时唯赶忙将门关上回应道:“哪里,是我来的突兀,原本以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可以进来早些侯着前辈,却不想前辈已经到了,惊扰了前辈,是我的罪过。”

那老人笑道:“老太婆都是半只脚消散于天地之灵的家伙了,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多多打搅,我才有活着的感觉……你上前来,让我仔细的看看你!”

橘时唯依言上前,这位老人便杵着拐杖绕着橘时唯碎碎念了许久,好一会儿后才道:“果然是天选之人,有你在,我也能安心的退下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尸魂界三千鬼道众的副鬼道长,在没有大鬼道长的情况下,你可以代大鬼道长职务,决定鬼道众一应事物!”

她说着话将手中的白杖递给了橘时唯,橘时唯握着此杖在手才觉得此物并非是木制或是骨制,真要形容的话像是一种玉器。

“副鬼道长……代鬼道长行事……这不合适吧?我才刚刚加入鬼道众一天不到啊!这如何使得?”嘴上如此说,身体却很诚实的,紧紧握住代表大鬼道长行使实权的白杖,生怕这位老人反悔取了回去。

那老人见到橘时唯的模样,只觉有趣,也不理会他口头上的谢绝,继续道:“既然你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便要与你交代一些事情,你可知道我是谁?”

橘时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老人继续解释道:“我来自古老的神道家族,如今神道家族正统只剩下我一人而已,其余者在千多年前已然分家为三,其中的伊势家还在尸魂界有些名堂,另外的草薙家和八尺琼家却不晓得销声匿迹到哪里去了……我本名神道千鹤,如今已经一千三百岁了!”

橘时唯吃了一惊,据说号称最强死神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如今也才一千岁,号称千年来最强,却不想面前这位孱弱的老人,居然比山本总队长还长寿,至于死神的寿命极限,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灵魂也不过百年就要消散,而到了队士水平,灵体凝聚,已经能够长时间保持灵体充盈,可度过三百年时间,再进一步到了灵力十段,副队长级的死神,就能活六百年,再进一步觉醒了卍解,灵力达到十八段,队长级死神就能活九百岁,而队长级死神中的翘楚,甚至能突破千年的桎梏,山本元柳斎就是典型的例子,这位神道千鹤如今一千三百岁,只能说明曾经的她甚至比山本元柳斎重国更强。

橘时唯赶紧行了一礼表示尊敬,神道千鹤不以为意挥挥手,背过身去缓慢行走道:“告诉你这些,也并不是要你生出距离,只是想说,我已经很老了,鬼道众这个烂摊子交给你,我有些惭愧,作为资格最老的鬼道众之一,看到如今鬼道众的情况,我……哎!”

鬼道众前任大鬼道长据说协众叛逃,而副鬼道长又战死在一起事故中,随后五十年里,鬼道众群龙无首,如今已是一盘散沙。

“鬼道众本是一个松散的研究组织,最初的本意就是为了发展鬼道这一特殊的能力,刚开始数百年,的确鼎盛,我见证了鬼道众最辉煌的时候,千奇百怪的破道与缚道纷纷被开发出来,甚至还有涉及到改变时空的伟大鬼道……可惜,这股力量太强大了,动乱年代还好,总有个一直对外的理由,但是相对和平的年代,鬼道众就是一个隐患。”神道千鹤抬头看了看塔顶上那些壁画感叹道。

好一会儿,似乎从回忆中醒来,她继续道:“接下来,成立中央四十六室,有了王权与贵族集权的对立,鬼道众成了一把最利的刀,这期间,借助护庭十三队的成立,将鬼道众分化裁减,只保留了较为核心的三千人,用于协助护庭十三队启动结界,维护等相关的事宜,当然,这也并非都是坏事,让那些能够醉心研究之人留在新成立的技术开发局,醉心权谋者进入护庭十三队,鬼道众变得更单纯了,加上真央灵术学院的成立,鬼道就被系统化整理成了各九十九式,其余的就要被封存于这白塔中,视为禁术,没有护庭十三队七名以上的队长联名,不得使用,这些禁术里,很多都是涉及到改变时空方面的大威能,这时候的鬼道众更像是图书馆管理员,然而几十年前的事情发生后……”

神道千鹤深深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你的话,过不了几年,随着我灵解消散,鬼道众怕是要沦为护庭十三队的傀儡工具,此白塔中的神圣禁术,也任那些野心家随心所欲,要知道这些禁术甚至关系到毁灭世界的能力,我很担忧……不过,你来了就好!”

橘时唯听了神道千鹤说了这许多鬼道众的历史,颇感双肩上的压力道:“前辈这话说的我有些不敢应下了,你怎能知道我以后能挽回鬼道众?我自觉如今怕也只是静灵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神道千鹤笑了笑:“你不会,你是天选之人,自有际遇,鬼道众交给你我很放心,想做什么你便去做,有这把白杖助你,必能成事……接下来,我怕是舍了这张老脸,要与你说些私事!”

“前辈这是何话?就凭您的身份,交代一句,我必然全力以赴!”橘时唯拍着胸脯道。

神道千鹤眯着眼睛瞧了瞧他,浑浊的眼睛中有了一丝光彩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原本我也无需介绍我神道家族的敏感身份,只是涉及上古秘闻,我也不得不从我的家族说起,说起神道家族,原来是侍奉申神明的祭祀,后来在现世中出现了一只凶魔,号称八岐大蛇,神道家族得天授命,前往现世收服凶魔,最后用三样神明赐予的至宝封印了八岐大蛇,但是此绝世凶魔,也对我神道家族发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不得善终!”

橘时唯听到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听神道千鹤继续道:“这些我都是祖辈口口相传下来的,只不过到了我这一辈,人丁已经稀少到了不到两位数,为了开枝散叶,避免诅咒的影响,神道家族才一分为三,这诅咒之力便也一分为三,消失的草薙与八尺琼且不说他们,就是伊势家其实至今也承受着诅咒,千多年来,风风雨雨也过去了,原本如此下去,神道家族虽灭,可传承却能由伊势家继续,却不想几年前发生了一件意外,如今伊势家也将在诅咒之力下灭绝了!”

橘时唯渐渐对故事听入了耳,接口问道:“怎么会?我看伊势七绪分明好好的呀?”

“伊势七绪是如今伊势家硕果仅存的一名年轻女子,正在八番队服役,而她的队长京乐春水,也是我亲眼见过的,他是最终之人,是不论何种危难都能活到最后的天幸之人,如果你不出现,我原本是想将伊势家托付给他的……你可知他们二人的关系?”神道千鹤问道。

橘时唯精神一振,八卦道:“莫非他们两个有一腿?”

“啪!”神道千鹤敲了橘时唯一下脑袋道:“胡说!伊势七绪还有一名孪生姐姐,正是嫁给了京乐春水的亲哥哥!”

橘时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京乐队长整日对伊势七绪副队长絮絮叨叨的,就像是哥哥对着妹妹不停的嘱咐一样,却是还有这层关系……不过这跟伊势家灭绝有何关系吗?”

“自然有,你听着便是!”神道千鹤瞪了他一眼道,在前面带路,登上了白塔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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