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尘朝她伸出手，眉眼还算温和地道：“过来，我们出府去放花灯。”
一听可以出府，苏长锦乐了，颠儿颠儿地跑过去，任由手被他牵着，眼睛亮亮地问：“去哪儿放花灯？”
萧亦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唔...先去吃点东西吧。”
苏长锦没有异议。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街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萧亦尘招手买了一串糖葫芦塞进苏长锦手里，淡淡地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苏长锦吓了一跳：“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萧亦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是谁的不重要，只是解释。信与不信，由你定夺。”
他没必要会用这个来骗她吧？
那就是风诗雨骗他了？“是风诗雨出轨了？”
“出轨？”
苏长锦咬了一口糖葫芦，口齿不清道：“啊……就是红杏出墙的意思。”
萧亦尘侧头看了她一眼，“算起来，应该不是。”
苏长锦：“……”
手里的糖葫芦忽然就不香了。
她不说话，闷声吃着糖葫芦，像是在泄愤。
身旁的男人默了默，复又出声：“你可听过合欢散？”
苏长锦恶声恶气道：“没听过！一听就像春药的名字！”
“没听过就算了。”萧亦尘撇过头去，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苏长锦：“……就这？！”
她以为他会跟她解释合欢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
苏长锦盯着那人的领口看了半晌，萧亦尘也没有回头来跟她说话的意思。这个大猪蹄子，他还生起气来了？哪来的脸？
不过今天是他生辰，他最大，还是让着他吧。苏长锦默默地想，他不说，难道她还不会找人问么。
两人进了天香楼，要了个雅间，萧亦尘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的女子问添水的小二：“小二，跟你打听个东西，合欢散是什么？”
萧亦尘：“……”见人就问也是够了。
店小二添水的动作抖了抖，不过好在技术熟练没有把茶水溢出来，他一脸古怪神色：“这个东西小的不曾听说过，姑娘可以去医馆里问问。”
苏长锦斜眼乜某人：“……那还是你告诉我吧。合欢散是什么？”
萧亦尘专心致志地喝茶点菜，就是不跟她说半个字。
店小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越来越古怪。直到萧亦尘点好吃食，小二一溜烟跑了，他才抬眼，淡淡扫向桌边抠桌子的苏长锦：“想知道？”
“切，谁稀罕。”
萧亦尘仿佛没听到：“想知道，就晚上给我做一顿夜宵。”
“凭什么？”
他语气微顿：“……你本来欠了我一桌菜。”
“……”苏长锦眼珠一转，想着就一顿宵夜她也不亏，当即答应了下来，“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合欢散是什么？跟风诗雨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萧亦尘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沿，淡淡开口：“合欢散，乃是令人意乱情迷之物。服此物者，脑海中会有沉欢的幻象，身上也会有相应的感知，误以为合欢。”
苏长锦思路清晰：“你给风诗雨用了这个？”
“是。”
“那她怎么会……”苏长锦说到这里，神色几近愕然。她看着萧亦尘，像是从来不认识他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