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
莫飞问她，有什么事？口气很急促，似乎是不高兴她在深夜两点多钟将他从睡梦中喊醒，他的声音很低。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
小乔说：“莫飞。我想生个孩子，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孩子？你有了？”他显得紧张。
“你希望我有吗？”
莫飞有些不高兴了。他说：“不要用孩子来开玩笑，以后别怎么晚打电话过，最近我很忙。”他停了一下说，“小乔，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了？”
“没有。”
莫飞沉默了一会说：“小乔，你别胡闹好不好？我不许你怎么胡闹下去。”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个家庭，有孩子。”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小乔，你听好了，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不可能在回到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假如你非要问为什么话，那么小乔，你听好了，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要抱任何希望了。我们没有以后了。”
“为什么？我们以前在一起难道你不开心吗？难道你可以说你不爱我吗……”
“对不起！”他说，“我只能给你这句话。也许我是个自私的人。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生活，你也无法明白我现在的环境和心情，小乔，我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假如非要让我回到过去的话，只会害了你。”
“我不怕。”小乔说，“即便是毁灭我也愿意。”
“可我不愿意。”
……
“小乔，你的生活方式，你的脾气，你的性格，都让我不敢面对以后的生活，我无法想象跟你在一起以后会变得如何。但是我跟她在一起，我很确定。她虽然也有缺点，但是她不像你，你就像是一团火，随时可以把我燃烧了，而她是涓涓细流，能够给我平静的生活。而且她为我付出太多了，你不用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而且，我希望你过的好，不要再想以前那样，我不能够看着你在痛苦的生活中挣扎。这会让我死不瞑目。”
“莫飞，别说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切都到此结束了，我只能如此。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也不要再来看我，不要再等我，不要再对我有所希望。”莫飞说，“将我们的以前忘记，小乔，忘记我，开始你新的人生。我不会再回头了。”
小乔把自己关在家里，蒙头大睡，就像某种受了伤的动物在黑暗独自舔合伤口。三天几乎没有进食，她一点不觉得饿，她已经麻木了，眼泪不经意的就会掉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水。
三天之后，她决定回一次A城。
当她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空荡荡的车站，周围的人拖着行李从她面前经过。她突然想起以前上学中的这个时候，她也会时常离开A城做些事情，可那个时候走出车站总是会看见莫飞来接她，有时候他站在门口，有时候站在稍远的地方，然后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她抬起头，在人群里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恍惚中她似乎觉得他可能会突然从旁边的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可乐，还帮她买了纯净水；他还是那样，看着她微笑。可是没有人，她突然间清醒过来了：再也不会在A城看到他了，再没有人再在那里等她了，毫无征兆突然蹬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
她就像游魂一样，在A城的大街小巷里游荡，一直一直在回忆她跟他的事情：
想起以前在电影院靠他在肩膀上看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