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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个绝症女病友,虽“绝”与“绝”各不同,但“绝”到“骨灰”级,也算一种奇葩。这是中年女性的困境,还是每个人自身都无法摆脱的绝境?

是体检查出来的问题。

事实上我有五年没去体检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对身体也不感兴趣。但这次体检有点特殊,我们要去一个以美食闻名的度假胜地,一边体检一边吃喝玩乐,这样的福利谁能拒绝?两个星期后,单位人事部门打电话来,叫我马上过去一趟,我还以为即将面临工作调整呢。

Ca待排。他们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睛,马上就发现我错误地理解了它的意思。不是钙不是钙,肯定不是钙!他们痛惜地摆着头。然后他们建议我立即去作复检,这一点我跟他们想法一致,得赶紧查出真正Ca待排的那个家伙。反正不会是我,一直以来我体壮如牛,尽管我并不喜欢这么壮的自己。一个很壮的女人,意味着拥有自力更生的天赋,意味着身边不会出现半个绅士。有时我想,我要是我丈夫那样的人就好了,他很宝贵自己的身体,口腔溃疡要去看医生,感冒咳嗽要去看医生,连夜里做梦惊醒都恨不得立即跑到医院去。

但是,那个倒霉的家伙真的就是我。给我复检的人只朝片子瞄了一眼,就给出了权威判决:赶紧回去做手术吧。

在医院门口站立片刻,百感交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场了,老天爷这回算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给我复检的医生真可笑,居然问我为什么一个人来复检。他大概以为我会像某些人一样,被“癌症”两个字当场吓瘫。早在十年前,我就把人生看透了,我的生活就是一盘霉干菜,不会变得更坏,也不可能变得更好,多活二十年跟少活二十年没区别。

我也真够孤陋寡闻的,竟从没听说过胆囊癌,原来人的任何部位都有可能生癌。据说有人下了手术台就没醒过,当然,大多数都醒过来了,在病房里脱发、呕吐,皮包骨地死去。我向来喜欢未雨绸缪,就决定把自己当前一种人来作准备。我打开行李箱,装好要带去医院的东西,整理房间,以确保我不在的时候,不管谁接手,这个家都能正常运转。一切准备就绪,我来到卫生间,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在自己家里洗澡了,因此洗得格外仔细,每一处皱褶,每一根毛发,父母当年给我的一切,如今都要寸草不留地还回去了。洗发液剩得不多,大概够洗两次,反正也不用再回来洗头了,我决定奢侈一回,把它全倒在头上。片刻,泡沫像一件棉花做成的衣服,裹满全身,温和、细腻,微微颤抖。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他们作为两个家庭的庭长分别钉在离我三十公里和五十公里的地方。我没通知他们,事实上,我跟他们很少联系,如果我是霉干菜,他们差不多就是豆瓣酱,就算隔上两年不通音信,彼此间也没什么必须要说的变化。我准备了一个贴身小本子,到了那一步,单位的人应该会按照本子上的电话号码通知他们。我猜他们接到那个电话时,应该会大吃一惊,那一瞬间的情景,应该会像晴天的闪电一样留在他们记忆里。我想把这个设计当作一件礼物送给他们豆瓣酱一样的人生。他们和我一样,都太需要惊喜了,就算没有喜只有惊也可以。还有一个电话,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打给我的丈夫,他在离我十几公里的地方。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常年分居,刚开始我们一周一见,后来两周一见,后来一个月、两个月,现在,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是不是喜欢跑医院吃药过多的原因,我总觉得他哪里出了问题,才刚五十,满头白发,走路慢吞吞。尤其掏钱包的动作,慢得让人以为他想赖账,偏偏他又是个极细心的人,找回的零钞要细数一遍,纸票进钱包,硬币放口袋,回家后叮叮当当归入一只铁盒子。铁盒子像鸳鸯火锅一样分两格,一元五角的一格,一角的另一格。每次见到他这样,我就赶紧躲开,不然,我怕自己会陡起杀心。无趣的人老得更快,我见过好多像他这个年龄的人,人家还生龙活虎像个未婚的小伙子。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觉得跟他的生活有关,工作轻松没有压力,没有家务,没有需要操心和监督的孩子,没有性生活(我多么希望他能在他的地盘出个轨,我保证不会突击探亲)。唯一能刺激他的就是一些突发性小事件,比如临时停水,他一开水龙头,像被蛇咬了一口,惊声尖叫起来。连突然停水都承受不了的人,如果告诉他,替他养着儿子支撑着家字头上的宝盖头的人突然得了癌症,估计不是吓得精神失常,就是诱发心脏病一命呜呼。那可不行,不能让儿子成为孤儿。当然,更不能告诉儿子,儿子即将高考,学校已经把他们牢牢地圈起来,进入封闭式复习阶段,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要先瞒着他。

如果我能平平安安走下手术台,只需带着一包药回家,那么我连曾经被宣判过“死刑”的事都不要告诉他们。能自己处理的事尽量自己处理,能自己撑过去的难关最好不要麻烦别人,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跟门诊部相比,住院部洁净而有序,窗帘低挽,微微飘荡,走廊地板熠熠生光,一腔胡思乱想顿时平复下来。值班护士接过我的住院通知单,朝我左右打量,看我是否把陪侍的亲属藏到了空气里。

跟我同一个房间的还有个病人,从她的信息卡上我知道,她叫倪可,子宫癌。我进去时她不在,护士说,她多半在阅览室。

爱读书的人当然要叫倪可,难不成还叫夏芬?夏芬跟我这样的人才正好匹配。芬芳在我母亲年轻时看来,大约是个好得不得了的新词,于是她把芬芳两个字拆开,就像把一块自己舍不得吃的甜点一掰为二分给两个女儿,我得了芬,妹妹得了芳。她肯定不知道拆开了的芬芳,一点都不芬芳了。

没多久,护工推着餐车从廊桥那边过来,我赶紧回到房间坐好,准备迎接我的第一顿病号饭。

一个戴眼镜的女子夹着本书走了过来,她一直盯着地上,连进门都没抬下眼皮,就像我们的房间号是刻在地上一样。

看来她就是倪可。路过我床边时,我对她说了声你好,她扫了我一眼:来啦?那语气就像我来住院是事先跟她约好似的。

我们同时支起床边的伸缩板,望向门口,送餐护工还在隔壁。她说:我闻到了,有莴苣,还有番茄炒蛋。她少说了一样,还有两块白切鸡,她把饭盒递给我:我可以把鸡块给你吗?

我正觉得菜太少呢,赶紧点头。中间,我问她:是不是治疗到中间,就不想吃肉了?

不是,我几年前就素食了,但我不拒绝鸡蛋和牛奶。总之,我不要任何动物因我而死。

那你知道奶牛的悲惨生活吗?为了让它们不停地产奶,人强迫它们不停地生育,始终处于哺乳状态,而它们生下来的孩子却一口奶都不能吃,生下来就拖走,公的砍死,母的留下来重复母亲的生活。

她停下筷子,半晌才说:好吧,从今天开始,牛奶我也不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我是想说,还是随大流、顺其自然比较好。

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谢绝奶制品。

我内疚地望着她,而她再也不看我,专注吃饭,几片莴苣,几筷子番茄炒蛋,外加一团米饭,她吃得认真又斯文,像做功课一样。

治疗会影响食欲吗?我想通过不停地说话来消除一点内疚,毕竟,我让她本来不多的享受又少了一样。

如果有影响,我会告诉医生,他们有办法消除你的一切不适,这不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嘛,不求延寿,但尽量活得舒服一点。

你怕吗?听说进到这里,就开始倒计时了。

她根本无视我的问题,径直对我说:你不像癌症病人。

体检刚查出来的,可能还没上相。

也许是误诊。

如果没有复检,我可能会信她的话,现在,我只能对她的好意报以一笑。我从她脸上看出素食者的面相了,眼神清冷,唇齿干净,皮肤脆薄,稍一牵扯,就弄出一片细碎的波纹。

会很疼吗?我可以想象疼痛来袭时,这张脸上的细纹是何种走向。

他们有的是办法止疼。我可不想让自己疼得死去活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得抓紧时间在死之前把它们做完。

难道你还没有请假?工作还没有移交?

我不是打卡族,我是给自己工作的人,我可以一直工作到死,甚至我死了还可以继续工作。她抬腕看表,一声惊呼:今天吃饭时间太长了,我得去工作了!

下午例行查房过后,我去了阅览室。

偌大一间房,只有两三个人,一人占据一个方向,谁也不睬谁。倪可果然在这里,她占了个墙角,电脑正在充电,她在看书。

我就近坐在门边,另外两个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只有倪可一动不动,也许她根本没听到我进来的声音。

倪可习惯戴着眼罩睡觉。作为报复,我故意关上灯,拉上窗帘。我要让她掀开眼罩时,发现自己白戴了那个东西。

这天上午查房过后,她一直藏在眼罩后面睡觉,连午饭都没吃。醒来之后,在床头柜前折腾了一小会儿,径直去了卫生间。这一趟她去了很久,让人怀疑她是否晕倒在里面。我轻轻走到门边,侧耳倾听,又敲门,她在里面答:稍等一下。终于出来了,像换了一个人,干净的、没有睡出褶皱的衣服,沿着发际线盘了一圈的发辫,新鲜的香粉,以及鼻翼两侧的立体粉,新画的宽眉眉尾稍稍下沉,扫出一点妩媚,只剩唇彩还没画,她以为我急着用卫生间,拿着亮晶晶的口红示意我进去。里面一塌糊涂,毛巾湿溻溻堆在面板上,换下来的衣服盖满了整个马桶,我实在伸不出手去碰她带着皮屑的衣服,就按了下冲水器退了出来。我注意到她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她的唇彩是玫红色,这颜色不对,一下子显出她整个妆容的假来。如果是淡樱桃红,没准就能把一切伪造遮掩过去,但玫红不行,玫红像个塑料瓶子,就算瓶里的酒是真的,也令人生疑。

我没机会说出关于唇彩的建议,她突然忙碌起来,收拾床铺,拍松枕头,调整好窗帘的褶皱,以及访客的座椅,把她喝水的杯子和杯垫转了个方向,突显上面的卡通造型。最后,她把目光落到我床上。

能不能把你的外套挂到衣橱里去?她客气地问我。

为什么?我有点不高兴,我把外套放在床上是为了方便随时起床。

又问我能不能把纸巾盒放进抽屉里,能不能不用塑料袋装水果,她可以借给我一只盘子。不能!我大声说,索性连衣服也不挂了,我想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尤其不能在我面前流露你在某些方面的优越感,我们都是癌症病人。

她有点意外,忙个不停的手不知所措地停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待会儿有人来看我,他们可能会带记者来,记者会拍照,我不会有太多拍照机会了。

只好下床,挂衣服,收拾自己的床头柜,同时尽量克制着不去问她为什么会有记者来。记者有什么了不起,有记者来就一定是好事吗?他们也可能为闹心的事而来。

她摁下床头的按铃,护士进来了。

再打一支加强的?护士跟她之间似乎已有了默契。

倪可麻利地撸起袖管,护士拔出针头,递给她一支药棉,头也不回地端着药盘走了。

她在镜子里打量自己的脸,检查发型,问我:我的唇膏好看吗?

我只能违心地说好看,然后又忍不住说:其实人在生病的时候,一切外在的东西都不能跟人合二为一。

你说得对,但更多的人看不到真相,他们只能看到图片。

门外响起脚步声,我想躲出去,已经迟了,两个大人,一群孩子,几秒钟之内就把小小的病房挤了个水泄不通。

倪可不知何时又悄悄抹了层胭脂,这时正两颊绯红地冲孩子们笑呢:你们好啊!好久不见,小朋友们又长高了好多啊!

孩子们有点拘谨,其中一个大方些的向前走了一步,将一只大塑料瓶递给倪可,唰地敬了个少先队礼。倪可老师,这是我们班利用课余时间折的千纸鹤,每一个小纸鹤就是我们的一片小小心愿,我们衷心祝愿倪可老师早日恢复健康,早日出院。

随行的两个大人一直在拍照,我注意到,倪可是希望他们等她摆好姿势,认真其事拍几张的,但他们很性急,随随便便一拍就是一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分别从几个角度拍了一些大合照。既然她这么看重这次来访,应该会喜欢留下来访的记录。

而且我知道怎样把倪可拍得美一点,我不拍她的腿,只拍她的上半身,因为她的腿瘦成了麻秆,裤管空空荡荡;还因为医院的桌椅都旧了,油漆斑驳,有点难看。我还会躲过她大笑的时候,她的牙齿不美,我会尽量抓拍她的四十五度角,这是每个女人都知道的拍照秘诀。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倪可是个儿童文学作家,常到各个小学去做讲座,这些孩子就来自她常去的学校之一。那两个大人,一个是学校的老师,一个来自出版社。

我听到倪可说:我在跟死神赛跑,一定要赢,我的《花仙子外婆》一定要在我的生命遗弃我之前完成。

一个小个子男孩大声问:倪可老师,如果你去了天堂,你的书也都要跟着你去天堂吗?他的老师碰了碰他,不让他继续往下说。倪可却很乐意回答小男孩的问题:没关系,他们可以问我任何问题。现在我告诉你,就算倪可老师去了天堂,她的书还是会在人间陪着你们,书里的那些小伙伴随时随地等着你们去跟他们见面聊天。

一个小女孩小声说:倪可老师,我知道子宫是孕育孩子的地方。人得子宫癌,是因为孩子对人体有害吗?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了,孩子们似乎都不同意她的说法。

不是不是。倪可搽着胭脂的脸更红了,其实倪可老师还没有孩子,癌细胞是个邪恶的怪物,真希望你们长大了,能找到消灭癌细胞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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