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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毒俱全

“被害人丁玲玲,女,1970年出生于本市湖西区沙滩村,1986年高中毕业,1988年3月入市歌舞团第三分队做临时工,担任报幕员。同年9月因偶然机会被北京作家况一成发现,推荐给北京《睡莲时装公司》总经理兼服装设计师叶如莲,从此走红于国内服装界和模特界;1990年10月被推荐参加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举行的‘90年国际新模特大赛’荣获亚军。本月18日至24日首次随表演队来我市表演,24日晚十时四十五分,猝死在揽月楼表演台上。”

作为白玮玮的助手、刑警小潘首先向公安局介绍了死者的简历。

法医汇报了尸检情况:“丁玲玲全身无其他致死因素,只在左手掌心发现被刺进了一枚细针。此针为小号绣花针,刺入掌心一厘米,外露二厘米,刺入口无血迹。初步判断是一枚毒针,也是丁玲玲致死原因。因尸体不准解剖,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病理变化使人致死的。那枚毒针已交化验室化验,结果尚需等待化验报告。”

政法委张书记奇怪地问道:“尸体不准解剖是怎么回事?”按一般破案进行尸检,首先就应该是病理解剖,找出被害者致死原因。可这次法医的尸检工作只能说做了一半。

一直被妻子白玮玮嘲笑为“一笑俩酒涡的奶油小生”的刑警大队长王荒路说道:“我们对丁玲玲案件的侦破工作刚开始就受到了三方面的干扰:一是来自睡莲服装公司、包括总经理兼服装设计师叶如莲和她的模特表演队全体工作人员,于案发当晚,也就是昨晚十二时左右,向我们提出了不准解剖的要求;二是丁玲玲的父母,他们昨晚都看了最后一场演出,亲眼目睹子女儿的死,他俩哭着哀求我们不要给他们的女儿开刀;三是从昨晚至今天开会前,我们公安局就接到十二次自称为丁玲玲的‘崇拜者’‘追星族’的电话,他们抗议、请求、哭泣,声称:‘我们不容忍丁玲玲被支解’!”说到这里,王荒路苦笑一声:“所以,至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对被害人进行尸体解剖。”被人称为“老警犬”、技术高超的市公安局化验室方主任说:“对尸检我倒有个建议:是否目前暂时不作病理解剖。因为根据我的化验,那枚绣花针上确实含有一种高浓度的毒物,也就是说死者手掌扎进了那种毒物,是完全能致死的;在目前的尸检未发现被害人身上有其他致死因素的情况下,可以暂时确定被害人是因手掌扎了毒针而死亡。我之所以同意目前暂不解剖被害人的理由是:一、目前案情侦破还刚开始,还没有非解剖不可的因素;二、对绣花针上的毒物,我们还未全部化验出其成分。”他思索一下又说,“它似乎不是一种毒物,而是由多种毒物组合而成,目前我们只化验出其中含有蛇、蝎、蜈蚣、壁虎、蟾蜍等五种毒素,正象民间常说的‘五毒俱全’……”

与会者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为如此剧毒而惊诧。

“但是,这绣花针上远远还不止这五毒,”方主任继续说,“从目前的情形看,我们至少还有三种毒素没有判断分析出来。我可以肯定:这枚绣花针上的毒物绝对可以使被害者在几秒钟毙命的!”

会议室出现了暂时的沉默,人们难以把一位国际名模和这么多的毒物一下子联系在一起。

王荒路和刘局长点点头,打破了沉默:“下面,请侦察员白玮玮汇报现场勘查情况。”

白玮玮的似乎过于简短的汇报,却无可置疑地证明了一个事实:有人精心策划用毒针,对丁玲玲进行了谋杀。于是会议立即决定立案侦察,白玮玮责无旁贷担负了重任。

刘局长严肃地对白玮玮说:“恐怕我们不能给你太多的时间,因为睡莲服装表演队只在我市短暂停留。这一点我们还想请市政府帮助做工作。”

张书记对白玮玮说:“在此期间,你不要接触新闻界,可以拒绝一切采访,市局应采取一定措施!”

“我看这样行不行?”刘局长苦笑着,“把这个出风头的机会给我这个当局长的如何?我来专门对付记者们。王荒路,对白玮玮的‘保护’就由你负责,你要杜绝一切与案件无关的干扰!”

“是!”王荒路回答干脆。

“谢谢!”白玮玮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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