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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个因车祸丧父的孩子,受人资助上学后又介入到资助者张三的家庭和社会生活中。张三家中养了一只名为安妮的八哥,由此他就和这似乎有了心理感应的鸟儿呼应在了一起。在孩子的想像中,他老爸似乎总还活着,只是肇事的汽车以不同的方式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张三在门外举着手,用中指节叩着,一下,又一下。他叫道,孩子,起来!

我不是他的孩子。但我得听他的话。我先应了他,声音从黏糊苦涩的管道中歪歪扭扭出发,跋涉到嘴巴上,居然变成鸽哨般脆亮。来了!

眼皮快死掉了,重重地盖着,我搬不动它。来了来了!穿着衣服,眼还是闭着。困啊,下半夜两点才躺下,六点,张三要出去晨练了,他把我叫起,让我跟去。

一群老人。有些人的年纪看上去跟我老爸差不多,正不甘心地向五十岁靠近,在我看来,就是老人了。我就曾对老爸说过你这老同志!老爸呵呵呵大笑,他说老了老了我老了。

空气很好。只有在清晨,在公园里才有这么好的空气。我本来对空气没有要求,来张三家之前,空气这个词都没在我脑里停顿过。电视每晚天气预报,都提到空气质量:优,良,差。刚开始我挺惊讶,想起冯老师的红笔,想起成绩单。明明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非得给它们评分,谁吃这么饱了?而且,优的日子跟差的日子,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同。都一样啊,抽抽鼻子,一模一样。连天空的颜色都差不多。为什么?我问老爸。老爸手指戳到我额上,好像额上停着一只蚊子。他说,你看看,不读书就是不行嘛。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哈,我书都没你读得多哩。

老爸就是这样,他书还没我读得多,但他不脸红。报纸上不断有报道,哪里哪里,父母下岗,幡然悔悟,变本加厉,逼儿女成才。我可没碰上这样的长辈。我老爸自己不读书,他心安理得,所以也没逼我读书。在他被车撞倒之前,还老觉得我可怜。他说,现在的孩子,现在的孩子!他眉头都皱起来了,通常他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他脸上的纹路都是往上翘起的,比赵本山还喜气。现在的孩子都是什么孩子啊!他还要继续说,口气里可以听出几分后怕了,他在为自己庆幸哩。他做学生时,读书才是傻瓜哩,玩啊,什么乐子没玩过?哪像现在的孩子一天到晚上课、作业,作业、上课,都跟机器似的。考不好,家里人还没说你,老师脸就臭得跟一堆大便似的。比如冯老师会心疼平均分被拉下来了,及格率被拖一截了。现在的孩子,现在的孩子!能像我老爸这样可怜我们的人太少了,比比尔·盖茨还稀罕。

张三看出问题了,张三认为这是我书读不好的症结所在。

车子从后面撞过来,夜色下,白色的小车,路灯照在上面,车像块奶油蛋糕。老爸闪电般转身,手一捧,嘴一张,啪啪啪,咬着,吞着,奶油沾了一脸,腮帮撑得像气球。哈,好吃,好吃啊!老爸一边笑一边回家,把吃剩的蛋糕带给我,我也大吃,也大叫好吃,好吃啊。

张三让我去他家。我一开始不肯。别人的家有什么好去的。张三急了,脸红通通的。我从来没跟年纪这么大的人靠近过,我宁可靠近猫和鼠、龟与兔、老虎跟大象。其他人至少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可是我,我没有。我一出生就只看到两张脸,老爸和老妈。很快,就仅剩下一张了,老妈那张,像纸片一样,被风一刮,突然没了踪影。

张三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有些吓人,他脸上的纹路跟我老爸恰恰相反,都是往下走的。很威严,是个干部。

干部张三往学校给我寄钱,一笔又一笔。冯老师帮我把钱取回,并不一次性给我,她自作主张装出我家长的派头,她说,我替你保管着,免得被你一下子挥霍光。看我脸上现出狐疑的表情,她马上嘴一扁,提高了语调,气哼哼地说,放心,每一笔钱我都登记了,我以人格担保!说完,还黑着脸嘀嘀咕咕了一串,好像很委屈。

尽管她这么说,我心底还是咕噜咕噜冒着问号。填汇款单的人,有名字,名字叫张三,却没有地址。晚报记者来过两三回,在报上做了几篇关于寻找张雷锋的连续报道,顺便又把我家的情况再示众一遍。我烦死了。虽然张三的钱我要,可是,他直截了当地把钱给我不就罢了,非得躲在暗处,跟闹游击战似的,东汇一次款西寄一笔钱,让晚报记者都亢奋地跟着忙乎。

一开始张三并不是故意的,这我可以肯定,他本来真打算深藏不露。这个手段不新鲜,几十年前真正的雷锋就做过了,接下来几十年,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人也一遍遍地做。轮到张三,他居然还是这么干,毫无创意。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别人常用“学雷”、“像锋”之类的化名,张三没有。张三就是张三。来学校采访的记者当时拿着冯老师递过的汇款单看一眼,还自以为是地下了判断,他说,肯定是假名,难道会有人叫张三?报纸号召全市人民同心协力寻找,共唱一曲精神文明的赞歌。居然有很多人响应,兴奋莫名,热情不亚于寻黄金珠宝。线索千条万绪,找来找去,最后沙里掏金,去伪存真,果然把张三找出来了。身份证为证,没错嘛,姓张名三。

公园里很多人都认识张三,我跟在张三的背后,有点像被带进马戏场的驯兽。张三,就是这个孩子呀?有人大老远就叫过来。张三说是啊是啊。又有人扬扬手,张三,挺大的孩子嘛。张三说是啊是啊,都十五岁了。

我十五岁,突然改变生存空间,进入一个七十五岁老人的家中,这个事实连我自己细想一下都十分脸红。我说过我本来不想去的,我不去也不是没道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穿衣吃食生活自理,张三每个月反正继续寄钱,有钱就好办。晚报找到张三后,又惊惊乍乍地一顿大宣传。报纸不知道为什么老爱玩这一套,就好像冯老师动不动就布置我们写“难忘的一天”之类的八股作文一样,老套路,大家都腻死了,他们也不见得还当宝贝,可是,没办法,惯性啊,就是惯性在作怪。张三连篇累牍地被写了又写之后,他就是开始爱自己的钱了,也不敢不寄给我。

张三每个月给400元,我真不觉得是个大数目,如果再加一个零就好了——偷偷想想罢了。其实,老爸厂里给他的下岗生活保证金每月只有259元。我认为自己行,冯老师不替我理财,我自己也完全能合理安排这笔财富。每月400元,都跟发工资一样了嘛。晚报替我鼓励了张三,让他咬牙坚持,绝不手软。鼓励得好,谢谢了。但是,张三突然让我住到他家,非住不可。张三家,我住进来。然后,他第一天就要我早起,陪他到去公园运动30分钟。张三说,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这三好在以前很重要,现在没人讲了,但仍然很重要。难道身体好不重要吗?身体不好,就不能学习,更不能工作。

我一点都不想学习了,我要去工作。

其实别说得那么酸,我想挣钱。挣钱啊!我早就想去挣钱了,可是老爸不让,老爸说什么人什么命,什么人做什么事,你现在是学生,就得读书。可是读书需要钱,我老爸拉拉袖子,他说,我能挣嘛,看我的。他那也叫挣钱?卖胸罩呀,这个活老爸干了六年。当然他还是干得不错,反正我没饿着过。夜市左右摊位的人据说都恨他,他把胸罩卖得异彩纷呈,逗得女人们在淡淡的羞涩中又憋不住喜不自禁。买谁的不是买?就买他的吧。哼哼,老爸就得意了。得意是人最容易产生的一种情感,张三让我陪他去公园,我跟在后面,他的得意也不断腾起,跟放屁似的一浪高过一浪,熏得我快死过去。老爸说,胸罩,我都跟胸罩打几十年交道了,胸罩算什么东西?

市胸罩厂工人,这曾经是我老爸的社会身份。厂子原先是做服装,以中山装为主,生意不错,令人神往。我老爸从插队的乡下返城,他一进厂,厂子就天翻地覆地一番大改造,面貌巨变——这是报上说的,报上老爱用这么夸张的词,其实也就是由做服装改做胸罩了。看上去好像是为了我老爸而改变的,其实纯属巧合。老爸跟我描述过,是那种棉布的,白色的,前面多垫两层布,密密匝匝地车出两块圆形的凸面,像两块硬硬的大麻饼,而后面是背心状的,上下都弄出弧形,看上去像一座拱桥,一排扣子列于右边,十分隐蔽。他所说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街上的女人,从她们薄薄的衣裳里透出来的那个东西,虽然也还保留几分桥的形状,但定睛一瞧,发现它们更像一个把手,带子细细的,而扣子,显然位于背位中央。真难为她们每天扣上解开,手要倒背的,我试了一下,把双手同时别过去,往背部中央靠拢,十分吃力。有一次,去上学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女孩穿得极酷,连衣裙从胸部的“半山坡”上横过,上面白花花的肉全部展现。胸罩也穿,后背两侧的肉都勒出两道深沟了,嘟嘟啷啷挤成一团,可是,肩上却不见带子。我在她背后跟了很久,我以为她走着走着,就会有壮观的场面出现,先是胸罩掉了,接着连衣裙掉了。可是,我跟得都快迟到了,她还是好好的,照样眉飞色舞地和旁边的同伴有说有笑。真奇怪,她用什么诀窍把那东西固定在身上?看上去挺难的,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中山装没人穿了,所以改做胸罩,以为硬硬的大麻饼胸罩女人们会越穿越旺,结果呢,一开放,五花八门的胸罩都涌进来了。那才是真正的胸罩啊,真是不比不知道。价钱最高的,老爸说值一千六百多块,啧啧!这是他逛商场逛回来的消息。谁还穿硬硬的大麻饼了?快扫进垃圾堆吧。厂子最终倒了,老爸回家了,闲着也是闲着,他动不动就去商场看胸罩,比看戏看电影还起劲。每去一次,他都像到太虚幻境中走了一趟,魂不守舍的样子。妈的,妈的。不像骂别人,完全在骂自己。他说,那么一点点!他把巴掌朝上张大,又一捏,好像胸罩就在手中。一千多块钱啊,妈的妈的!

我在想像中也张大巴掌,狠狠一捏,手心热烘烘的,好像真也把“那么一点点”捏住了,却不像老爸那样捏得真切。家里堆着胸罩,老爸要拿去卖的,每只五至十元不等。我揪过来看了又看。很柔软,很光滑,尚未毛边起球。凑近鼻子闻闻,是机油味没有汗味。它们还没被人用过,因此就没有真实感,一个个假模假式的。可是,老爸和我,我们谁会用那玩意儿?张三家一个胸罩都没有。张三把我带到他家,很大的家,我粗粗目测了一下,长乘以宽,有一百平方米以上。我和老爸合住一间十六平方米的木板屋,张三一个人就住一百多平方米。我一进门就东张西望,我已经知道张三只有一个人住,他自己说的,可我还是希望找到另外的人,女人、少年、幼儿。但是,没有。

屋里其他一个活物在窗台跳上跳下,十分不安,是安妮。安妮是一只八哥。

安妮是一只女八哥。

我对动物知道不多。我家中其实动物不少,罗列如下:老鼠、蟑螂、蚊子、苍蝇、壁虎、跳蚤、蚂蚁、白蚁、臭虫、水蛭、蜈蚣。这一群鬼鬼祟祟的东西,跟我和老爸一起,在同一屋檐下济济一堂,共度春秋。我的同桌姜泰功有一天早上一到校,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说他家昨夜放一种名叫“死给你看”的蟑螂药,结果,天哪,厨房里螂尸遍地啊,六脚朝天,横七竖八,如同落了一地煤渣。姜泰功非常感慨地说,白天根本看不见它们的踪影,没想到啊没想到,它们居然隐藏得比地下党还神秘,而且,这么多!姜泰功说出“多”时,几乎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股气流冲出来,形成有力的直线,跟棍子似的捅到我脸上,夹着几星唾沫。那一瞬间我差点就涌起好斗之心,想跟他比谁家蟑螂多。幸亏及时回过神来,呵呵笑着,不以为然,顺便用手背在脸上一抹。他有点上火,唾沫是臭的。

老爸从来不杀它们。我老爸说它们不嫌贫爱富,啧啧,将心比心,这一点可不容易做到。所以,老爸常常在床旁桌下放置几粒白砂糖、花生米、碎饼渣,又把吃剩的菜汤肉骨留在碗中不急于倒掉。我们是活,它们也是活,怎么也得让它们感到世界是美好的嘛。这是老爸的观点,他一边说,一边欢喜得不得了,嘴巴咧得极大,露出一串大牙,看上去他脸顿时分成两截,上半截皮肉黑乎乎的,下半截牙齿白花花的。他用心良苦得有点像各地官员们所做的招商引资工作,千方百计制造出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它们来此安居乐业,把我们家当成它们的乐园。

如此一来,那些家伙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扬的?连蟑螂也不昼伏夜出了,白天都经常在我眼皮底下神经质地抖着翅膀,吃地飞过,又嗖地消失。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蟑螂的历史有上亿年之长,那时候它们大概只要拍拍恐龙的马屁,就可以活得十分快活,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所以我老爸做得对,人家蟑螂在地球上撒尿拉屎传宗接代时,我们人类还不知在哪里呢。怎么的也还有个先来后到嘛,姜泰功家居然还对它们下药,恨不得把它们斩尽杀绝。人心真比螂心狠。

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主要是因为安妮让我产生联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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