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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刘文俊也不闲着,给学生讲完课,让高年级的管着低年级的,叫他们做作业。他呢,跑到旁边的村委会找支书和村长,支书参加人家的私人建筑队,到外乡盖房子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村长呢,到承包的砖窑上当监工去了,说一会儿回来。偌大的村委大院里,除了花坛上的月季正在散香,便是桂花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了。门开着,大案上放着乒乓球拍子和一叠新到的报纸,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在门口扯开嗓子喊:“哪个值班呀?乡长来视察啦!”话音刚落,从厕所里传来了王大奎的老鸭嗓:“喊鸡巴魂呢。乡长来了,怎么连个响都听不到。”王大奎边拉着腰带边骂骂咧咧地出来,见是刘文俊,马上换了笑脸,掏出烟递上来,说失敬失敬,您怎么大驾光临。刘文俊知道,王大奎虽然经常来值班,他在村委会里只是个小角色。人家投递员送信送报纸,为了方便,总是送到他桥头的超市里,他再送过来。但是,论到人缘,谁也不能小觑他。在村委会里,支书与村长是两股绳,总是拧巴不到一块,平时明的矛盾没有,暗中一个打狗一个撵鸡,绞巴着呢。而王大奎与他们二人,全都能合得来,他很像把梭子,在两边串动着。有时,支书与村长的提议得不到解决,他拍拍脑袋,拉拉耳朵,将耳垂拉搓得如同鸡冠,马上提个什么方案,支书与村长都不反对,弄成了。像学校盖了教学楼,上面给的钱用完了,院墙、花坛、门房盖不起来了。支书说叫村民集资吧,每户50元试试。村长不同意,说村中人户不少,但多半关门闭户,举家进城了,连一半人家都收不上来。他想从自己的砖窑厂里先运些砖头,先盖着,年底村委给钱。如果没钱,将河滩上的那排杨树抵给他……支书认为他是假公济私,当然不干。王大奎说,给外出的有钱人打电话,每人一千元,看看能收上来多少,不够了,再给家中的每户摊派点……这事就这么弄成了,不然,学校教学楼的主体倒显威风,可是别说内外粉刷,就连院墙都没呢。

刘文俊找王大奎他们,是盖章的。他已经写好了委任书,任命青玉为学校副校长,学校的公章已经盖好了,红艳艳的,在一堆黑字的下面,火热着。他要村委会再盖一个,这样,像继兰那些人就给封了口,青玉进学校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

村委会的公章平时应该在支书那儿,但村长不同意,说村中权力归村委会,公章应该有专人保管,不应是支书,需要盖章的事,必须经村委会讨论。为了寻找管公章的人,村委会的几个人开了半天会,争论了一下午,最后定下来,让王大奎保管。王大奎呢,也很会来事,朝大伙一抱拳,说这玩艺儿我不会轻易动用,这是权力,这就是咱村的牛鼻子啊,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将它锁在村委的铁皮柜子里,坚决不以权谋私,大伙可以全程监督我。

可是,这一次,他看了看刘文俊的委任书,没有像给别的什么介绍信那样犹豫,很爽利地盖了章。盖章时他问刘文俊,这章盖在学校公章的前边还是后边,上边还是下边呢?刘文俊一时语塞,搔搔头,几星白色的头皮屑飞舞在空中,落在了那张委任书上。他吹了吹,说就盖学校公章的前边吧,村委的权力比学校大。王大奎笑了,说球吧,村委才管多少人,而学校关系到村子的未来呀!刘文俊说,你是村里第一明白人啊!

刘文俊走时,王大奎拿出一个胶皮笔记本,说校长,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吧,回头他们问了,我也好有个交代。刘文俊认真写道,某年月日,刘文俊以学校校长的名义任命青玉为副校长,盖村委公章一次……

青玉并不想当什么副校长,她觉得自己是玻璃上盖洋楼——底子太薄。她幼时家穷,父母又不支持女孩子读书,只是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没上过。不过,她喜欢看书看报还是出了名的,她经常到王大奎超市那儿,并不是像其他闲人,专为打麻将赌博去的。她去了,先翻开柜台新送过来的报纸和杂志。她还爱找些小说看。平时,王大奎女人记账时,碰了不会写的字,总爱叫她代笔,逢到盘点时,也爱喊上她。青玉用笔算着,她则用计算器摁着,两人的数儿一磕准,就算完事。因此,青玉脑子里的文化不像其他人那样说丢就丢掉了。加上记性好,她自然就成了大伙心中的女秀才——刘文俊看上她,也算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他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呢?村里闲散的女人有不少哩,况且青玉还有伺候生病老人的任务呢?

青玉只想找他问卜,并不想一夜之间成为副校长,这么一戴高帽,简直成了屠夫状元。她当然不习惯,何况兰田凤彩她们为她宣传,打气,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没想过去辞掉,就这么懵里懵懂地上了马。上马归上马,到底能不能得胜而归,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她还有种盲人骑瞎马的感觉。好在有刘文俊那堵墙靠着,她并不发愁并不着急。

她还有一丝庆幸。算卦以后,她在想,如果他说自己以后没有好运气,只能在村中终老一生,那可怎么办呢?弄学校虽然难点,总归有希望吧。至少,眼下自己有个贴皮贴骨的事情做,比闲闷在家里,光跟病老人一起,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心情可要强到树梢了吧。再不然,既便老人不让她做什么,兰田凤彩叫她去打麻将,在超市门口,有不少来来去去的人,她本就不想见人,那会是什么感觉。尽管不少人同情她,会过来问候一番,宽慰一下,但若是碰到继兰那班人的斜睨目光,自己会怎么想?会舒服吗?想来想去,如今骑车找孩子,又见人又躲了人,是比较理想的境遇啊!因此,她一丝也不急,骑车也慢悠悠的了,显得从容大度,脸上浮着轻松的笑意。

除了去网吧,她在村中拍人家的大门,也是在脑中过了数的,决不是贸然去撞。

花名册上的孩子她有一些不认得的。她拿了花名册到王大奎的超市来。别说是活泼泼的孩子,就是不会说话的车子,条帚桌凳,王大奎只要瞥一眼,马上会说出是谁家的。但青玉并不直接找他问。青玉心里明白,王大奎女人虽然表面上木讷讷的,心里却玲珑剔透,是个十足的骑墙派,跟青玉与继兰这两拔女人都合得来。用她自己的话说,“俺是做生意的,得罪一个人,等于断了一条财路。”兰田因此讽刺她,咱村的有些人,根本算不得什么财路,她们就怕别人过得好呢,会希望你去发财?——话音所指,自然是继兰。

青玉明明想问王大奎,却不越过他女人的门槛,亲热地喊声嫂子,将花名册摊在柜台上,指着名字问她,这个是谁家的孩子?大奎女人虽不及她男人认识的人全,但这些孩子爱到超市里买零食,买玩具,她几乎也全认识,也能说出她们爷爷奶奶的名字,至于他们父母的名字,她也不全晓得,因为那些人有的多年没回过坞坡镇了,就是偶尔回来,也是赶在过年时,匆匆忙忙的,一晃而过,她有的根本不认识。

她说着,青玉用圆珠笔记着,记下孩子爷爷奶奶的名字。平常她以为自己识人很多,记忆也不错,现在一下感到,她对村里的孩子认识的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当然,与王大奎女人一样,她也不认得孩子多年未回来的父母了。

有那么两个孩子,王大奎女人也拿不定。她说这些孩子,有的名字与人捏合不到一块。青玉笑笑,说如果你都认不了,咱村里再也找不到能认得他们的人。别急,你再想想吧。

她就是不说叫王大奎指认的事。而大奎女人呢,心里也明白,青玉来这里,名义上找她,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女人就是这样喜欢绕,不怕麻烦。

大家之所以这样走曲线,在王大奎看来,是脱了裤子放屁,尽多费手续,全是顾悉着他女人。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孝敬王大奎的母亲。别看他们这儿盖了五间的门面楼,开了超市,人来马去的热闹非凡。他的老娘却很少过来。她一个人在村里老宅里,天天伴随着浓烈的青苔味生活。她自己顾得了自己,想玩了,坚决不到桥头去,而是顺大街往东去。村东头有八九间“趴趴屋”,有十几个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天天下棋、聊天,做个简单的针线活什么的,说说笑笑,扯扯难忘的往昔岁月,倒也惬意地熬走了一个个热辣辣明晃晃的日头。

平日里,青玉和她只是说说笑笑,并未友谊到掏心扯肺的地步。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为青玉孝顺,每天将婆婆侍奉得好好的,而她呢,几乎没让婆婆进过家。她俩怎么能成为好朋友呢?她们都不是笨人,全都心有灵犀,交往仅仅浮在表层的说笑上。所以,在青玉眼里,她应该是村长女人那边的。不过呢,王大奎与青玉男人是发小。男人不在家,王大奎却与他电话联系着。青玉家的事,王大奎经常照顾些。别的不说,就是青玉进局子这事,谁都明白,是王大奎跑的。她男人只回来一次,是陪老娘过年的,过完年便悄悄开车走了,谁也不晓得他去监狱看过青玉没有。但王大奎可是隔三差五地往那儿跑。外边议论,是青玉男人出的钱,王大奎只是跑跑腿,当个通信员而已。反正,青玉在那里过了一个年,她的婆婆那些日子足不出户,天天在院子里哭泣。儿子回来时,她大骂儿子,为啥不领孙子一块回来?儿子说他有事做,跟人家到海南旅游去了,那儿冬天跟春天差不多。老太太举拐杖击打儿子,说没了青玉,这家不成家了,你滚吧。你犯天条咋就不进去?她一个好人,咋就进去了。儿子说她糊涂了,哪有母亲希望自己儿子进去的?老太太说,你自己明白,多年不回来,跟进去有啥子区别?你若看我不顺眼,还是回城吧,那边自然有人疼你……老太太明白,眼前的儿子早就变了,已经娶了小的,不要青玉了。她骂他,想叫他回心转意,青玉是个好女人。但儿子有耐心,老老实实跟她过了个春节,又开车载了她到医院检查了一次身体。最后,把他的姐姐叫来,给她一沓钱,叫她多照顾老娘,才离开了村子……青玉与王大奎女人站在柜台边聊着,划着,耗着,半晌了,大奎女人才想起来叫青玉坐下,又倒了一杯水。

青玉问:“别耽误了你的生意,我该走了。”

大奎女人说:“你瞧瞧有生意吗?就咱俩。”

青玉虽然弄不清她想说什么,已经感到她若有所思,想告诉自己点什么。她便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水来,放到嘴边吹了吹,样子一点也不急。

大奎女人要过那本子,翻开来,用笔画了几个人名,用笔敲了敲,看着青玉,没说话。青玉问,怎么回事?这几个有啥问题?

大奎女人笑笑,说:“二不楞打枣,这几个可不能乱拨拉呀。”

青玉说:“嫂子咋也学会拽文了,有话直说呀,咋就二不楞打枣了?”

大奎女人又敲敲那几个人名,说这些恐怕你弄不到咱校里,这是她那边的人。

青玉一下明白了。“她那边的”,就是继兰那边的。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继兰能把住不叫他们入校?她这么想着,想听大奎女人的下文,这时恰恰来人买东西了。大奎女人起身去,扭头对她说,青玉呀,闲了过来再聊。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青玉出了门,眼睛盯看她画了三角符号的几个人名,又看名后边的家长姓名。她来不及发呆,看看太阳已经翻过屋山,把绿色的杨柳叶儿染得热红。没有风,她心里有些闷热。她骑上车,去了蔡都集,冷风一吹,渐渐凉快了。

她想起刚才的事,大奎女人口里半截肚里半截,虽然没有挑明,但她有点明白,继兰已经从中作梗了。比较而言,大奎女人与继兰关系更近,他们两家打的是干亲家,也不晓得是王大奎为了巴结村长,还是村长为了笼络他。在这里,打干亲,有时比亲兄弟关系更热呵。但也有村民讽刺这种行为,编成了顺口溜:“亲家进了门,两眼贼淋淋,不是弄东西,就是要弄人。”这不是无中生有的。村中真有干亲家酒后强奸对方女人的事,是铁蛋爹干的。结果呢,爹判刑,娘改嫁,只留下铁蛋跟着爷奶生活,没了亲爹亲妈,干爹干妈也不再理他了。

名单里有铁蛋,他倒不是上网吧,而是上饭馆洗盘子去了。

青玉找到那家饭馆时,饭馆的门前站着老板娘,正在将三轮车上的青菜一捆捆地卸下来。青玉与兰田凤彩她们在蒜片厂里捡霉烂蒜片时,中午不回村,在这儿吃过饭,认得老板娘。

她打了声招呼,女老板抬脸,揩揩额头的汗,惊愕地“哦”了一声,拍掉手上的烂菜叶,上前拉了她的手,低声说,妹子,出来啦?没少受冤枉罪呀!不等青玉回话,她给她倒了杯开水,放了勺子蜂蜜,叫她喝。青玉奈不过她的热情,只好喝了两口。这时女老板才问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来。

青玉笑笑,将花名册拿出来,说听说铁蛋在这儿,校长叫他回去上课呢。这些日子,他在你这儿,你这个当姨的,操了不少心吧?老板娘苦笑一下,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儿,总比他上网吧强。只是这孩子心野了,不喜读书,怕他不一定回去。

青玉没有说他还是三年级的孩子,在这儿洗盘子,叫记者发现了,会惹麻烦之类的话。她拉了老板娘,说铁蛋的爹不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吗,如果他胸有墨水,哪会干出那种荒唐事呀?害得一个好好的家零散了。

她这么一说,老板娘马上领她到后院。后院洗盘的铁蛋,个子比水池子高不了多少。但他很结实,虎头虎脑的,刷盘子的动作非常熟练。刷够五个摞成一叠,端到棚子边的消毒柜里。他像是很乐意干这种活儿,边洗边哼着流行歌曲。

老板娘喊他一声,说校长叫你回去上课哩。

铁蛋瞅瞅青玉,眼里闪着迟疑的光亮,将黄色的胶皮手套脱下来,在手边甩来甩去,如荡秋千一般,什么话也不说,杵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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