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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

又是一个周一,坐起身,瞟了一眼地上已经被团成了一团的体检报告后,我便看向了窗外清晨的风景,(雨后的SJ,看起来好清爽啊)。{话说,自从变成N生以后,生物钟准的不得了啊}。

看了一下又一次指在六点钟的钟表,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静静地闭上双眼,心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外穿浅卡其色男性校服、内穿白衬衫的我,悠闲地踏上了上学的路上。因为起得早,于是也不用跑着去上学了。

{姐,这样的你看起来,帅气的别有一番风味哦}。突然想起早上妹妹对我衣着的评价和那意味深长笑容,我的脸上扬起了一个风情万千的微笑。{潇洒、放荡么,要不要试试勾搭几个妹子呢},我如此自言自语道。

{呦~,笑得挺灿烂...}(!!!,大意了){...的啊,C、B、Z}。重音的‘子’字刚落,才刚反应过来、欲要转过身子的我,后脑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停电了么...,地面...,为什么在向我扑面而来?......,是我在倒下去么)。

眩晕感转瞬即逝,本能的、踉跄的稳住了身子时,后脑处便已经明显的有了一股、‘热流’流出来了的感觉了。右手拂过痛处,只见掌间的血液还不断的在流淌着。

就在我的脑海陷入一片寂静的时候,我的双眼也迅速的充起了血。眨眼间,我进入了一个由黑白红三色构成的无声的SJ,身处这个SJ,我莫名的、很是冷静。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我瞪着赤红的双眼依次扫过了已经将我围起来的、面目狰狞的白痴三人组。{你们,还真敢啊!}。此刻的我的声音,嘶哑的令人恐惧,虽然我自己没有注意到就是了。

面目狰狞的我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们回话的机会,当即就松开了肩上的单肩包。双臂交叉的抽出两肋间的铁扇,五指揉搓展开扇面,双手寸劲一颤,道道利刃自扇骨内滑出。一连串的动作结束后,我立刻就以矮身俯冲的姿势,冲了出去。

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手中铁棍带血的眼镜,铁扇翻飞张合间,片刻的时间里扇面就已经染成了红色。直到眼镜从痞气的站姿变成了身体呈诡异扭曲状的烂泥态后,我才直起身,用手腕蹭了蹭脸上沾染的血水。

{接下来,就是你俩},{e、恶魔啊!},{是、是黑月本人,跑、跑啊~!}。无视着脚下的呻吟声和白痴三人组另两位的恐慌声,一脸嗜血表情的我并没有打算饶过他们两个的意思。

血花翻飞,娇艳的初阳在飞舞的扇面上晃出了妖异的血色光芒。连绵的惨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最后一道咔嚓声过后,直起了腰板的我先后两脚,将这两个已经昏厥了的废物踢到了眼镜男身边。

手中寸劲抖动,利刃收回,扇面合拢,双手一甩的再次收回后,我将铁扇收回了肋间。即使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地面上便又再次多出了几抹刺目的鲜血。下意识的舔了下手腕上的血迹,{呸!血都是臭的}。

走到长发男身前,从他身上摸出了手机,{喂,120么}。无力似的站起身来,我语气桀骜的打起了电话。{哦,这边有几个重伤员需要救治},我晃悠悠的来到了眼镜男身侧。

{多重啊,筋腱断裂,内脏破裂,骨S脱臼,大量失血}。我用脚尖碰了碰他烂泥般的身体,然后又嫌恶的用地面蹭了蹭鞋尖上沾染的血渍,我冷眼的盯着脚下声若游丝般呻吟的眼镜男。

{地点啊}。我抬起的右脚已经做好了蓄力状。{衡阳广场到布氏大厦的街道上}。说完的同时,脚尖已经重重的踢在了眼镜男的下巴上。

松开手中的手机,在它落地的瞬间,右脚又重重的落了上去。{对付你们,还真是脏了我的手}。在手机S裂的{嘎吱}声后,我讽刺的、最后瞟了他们一眼。

收起冰冷的表情,再拾起单肩包、并挎在肩上,重新走在上学路上的我,殊不知身后过腰的长发,早已被鲜血浸透。已经板结的长发,这是它在以它的方式提醒我,‘作为一个伤员,不要太无所顾忌的使用暴力’,虽然我并没有注意到它。

一身鲜血的我目无旁人的走进了校园里,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可疑’,但却又没有人有勇气来拦下满身是血的我。浓厚的血腥味,肆无忌惮的在校园里、飘荡着。

畅通无阻来到医务室的浴室前,脱下浴血的衣物,扔进洗衣里。然后走进浴室里的我,听着洗衣机的{哼~哼~}声,打开了淋浴器。

就在我正打算冲洗下身上的血迹时,{嘶~!},头皮上血痂还没完全结好的伤口顿时就传来了剧烈的刺痛感,{竟把这事忘了}。(都已经冲上澡了,也只好先忍痛洗完了),懊恼中的我如此想到。

花洒中冲出的水流,在我浴血的身体上混杂起了浓厚的血迹化作了刺目的血水,然后又贴着我的皮肤不断地流淌而下,最后染红了浴室的地面。

从最开始的鲜红色,到最后清水中夹杂着丝丝的血水,最后再完全的变成清水,花洒下闭眸仰面的我,丝毫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直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头皮上伤口传来的刺痛感,和洗衣机的{哼~哼~}声,早已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用绷带束起胸部,穿起曾经准备好的备用的风衣长裤,抖落衣物上残留的萝卜泥后又凉起了洗好的衣物,做完这些,我才对着镜子开始处理起了伤口。

洗手池前,我直接拿起了一瓶碘伏就不要钱的对着自己的头上倒了下去。忍过了剧烈的刺痛过后,我才想起了还要上课的这件事情。

仔细的清洗完了铁扇,便收到了风衣的内兜里,想着早上父母的交代,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执行。按照父母的说法,‘既然你现在要作为一个新的生命存活在这个SJ上,那总归还是需要人们来认知你的’。

仔细的犹豫了一下,{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回想起早上的经历,深以为然的我点了点头,便踏上了前往教室的征途。{我,黑月,从不容他人欺辱!},就在此刻,我立下了人生中的第二个目标。但从结论来说,我应该是理解错了父母所说的话的含义了。

教室就是我要征服的第一站,{可笑我之前还讨好般的想去和他们交朋友}。思绪万千的我终于想起‘我是我,孤身一人又何妨’的人生准则。

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我不断的自嘲着今日之前的自己。为了交几个朋友,竟把自己变得不是自己;因为那几个‘利用’自己的N生,害得自己的尊严都受到了挑衅。

我是我,我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我也不需要过着讨好他人的生活。一路上只想着这些的我,来到了教室的门口。{碰~!},没错,从来都不是好人的我,没必要在意他人的目光。

目无旁人的我,自顾自的走进了上课中的教室里,回到了座位上。架起双腿,上身后倾、双臂抱膀的我就准备开始睡觉了。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比老师讲课的声音更能引发困意的情景了。

{这位同学,你走错班级了吧},{没有},{那你报一下姓名和学号,我核实一下},{黑月},{黑月同学是男生,这个你冒充不了,快点报上你的名字来}。{哼~},鼻音重重的呼气声响起,听着老师不客气的声音,我不耐烦的站起了身。

随手掏出DNA诊断报告、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后,{我,从来都没当过别人,也轮不到你来质疑}。说完,睡意全无的我,略带烦躁和怒气的‘走’出了教室,然后奔着校园后山的山顶走去。

{话说,刚刚那个N的,穿的是黑月的衣服吧}。于是,教室里又响起了阵阵议论声和惊呼声。

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没过多久我就迎面撞上了损友二人组。看着他们望向我的猥琐目光,心知肚明的我,不等他俩作出反应,便立刻的将他们两个清出了走廊。{感谢这里是二楼吧},心绪不佳的我默默地对窗外楼下灌木丛里的两人如此说道。

秋风飒爽,微风徐徐,九月末的天气还不是很凉。蓝天、白云,骄阳、落叶,再加上我此刻个心情,脑海里突然莫名的涌出了一句‘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好想你’。

嘴角上不自主的涌现出了一抹自嘲后,我仰面盯着头顶的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话说,我的归宿在哪里呐}。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突然一阵‘寒风’掠过心头,一股不妙的情绪兀的涌上了我的心间。不等我完全坐起上身,后脑处,一股剧痛便再次袭来。

眼看着视线从模糊到黑暗,思想从清明到混沌,我的脑海里,也只剩了{糟糕}两个字在不断地萦绕回荡了。

混沌分化,身子下冰冷的地面刺激着我的意识在逐渐恢复。睁开眼,入眼处满是青苔遍布的潮湿墙壁。(这是,下水道?),{哟!醒啦,JH},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损友二人组正在摆弄着摄像机一样的东西。

{话说,你还真敢啊,敢把我们俩从窗户扔出去},{你们俩心里清楚}。说着,我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嘿,挺烈啊,我倒要看看,一会你在镜头底下,还烈不烈得起来},{别想挣脱开,这可是拔河用的绳子哦}。

说着,两个人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过身冲着手脚皆被反捆在身后、趴在地上的我走了过来。淫秽的欲望在他俩的双眼里是那样浓郁的摇曳着。

损友甲半蹲在我眼前,抓起我的头发,强行与我四目相对。后脑处的伤口被头发扯得丝丝作痛,{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JR}。眼看着四只魔爪,撕扯起我的衣物,浓浓的屈辱感伴随着内心中反胃作呕感觉一起,冲击着我的脑神经。

在我逐渐的失去衣物的同时,我的意识也渐渐地开始回归于混沌了。{死吧、死吧},意识陷于混沌的同时,耳边也开始有了陌生的声音在回荡。

我的双眼逐渐赤红,手脚也逐渐的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死吧、死吧、都去死吧},虽然意识归于混沌了,但是这耳边的声音,我却听的异常清晰。

{所有的所有,全都消失吧},就在耳边的‘消失吧’话音落下时,{吼~!}。一声直接由声带和喉咙共振所发出的低吼声,打断了忙碌中的两人。

{咋了},{这是,她发出的声音?}。两个人畏缩的收回了双手,惊慌的对视着。{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那...,就一定是她了}。{吼~~~!},就在他们两个还在猜测时,浑噩中的‘我’发出了一声更加沙哑的低吼声。

这一声低吼,将他们两个吓退了好几米远。{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在他们俩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下,趴伏在地面上的‘我’,开始了奋力的挣扎。

跪立起上身,双肩的攒动和双臂地不断扭曲,‘我’区区几下的就强行将手从绳结中抽拽了出来。只是,此时‘我’的手掌已经严重的扭曲脱臼了,就连手掌上,也布满了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g、怪、怪物}。僵硬在原地的损友乙下意识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不只是他,损友甲也同样的僵在了原地,更甚的失去了言语能力。

暴怒中的‘我’,强行合拢了双手十指,用力的一握一拉之后,再次分开时,十指就已经全部归位了。随着手腕的绳结被挣脱,脚上的绳套也随之松开了。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在摆脱绳套后,‘我’也随之恢复了自由。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我’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损友二人组。损友乙突然一声惊吼,{跑、跑啊}。

不得不说,此时才想起来跑,着实是已经晚了。我们中间本就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还不等他们两个转过身去,‘我’的两只血淋淋的手掌便已经按在了他们俩的肩膀上。

{啊~!}×2。随着两道惨叫声的响起,那按在他俩肩膀上的手掌便同时捏折了他俩的锁骨。不等他们俩挣脱,‘我’便强行将他俩按在了地上。

手作鹰爪状,强行将叫喊的最凶的损友甲四肢关节全部卸下的‘我’,然后又右手握拳,拇指握在掌心内顶住中指关节,凸指对着他的腰眼就砸了下去。

惨叫声戛然而止,在损友甲翻了白眼后,失控中的‘我’便又把目光转向了已经失禁了的损友乙。{对、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真的…}。不等他说完,‘我’的一个鞭腿,便踢在了他颚骨、耳根下的位置上,将他踢昏了过去。

{晚了},冷漠的来到他身前,蔑视的俯瞰着脚下昏厥中的损友乙,‘我’抬起的右脚就欲对着他脖子落下去。可是途中,‘我’的身体却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当身体终于不再抖动时,落下去的右脚,也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力道。就在右脚落下后,‘我’的身体再一次开始了莫名的抖动,这一次的颤抖似乎更加严重。

终于,忍耐不住的‘我’,迅捷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远处的那个不断地闪烁着红光的摄像机,在黑暗中孤独的伫立着。

......

{嘀…嘀…嘀…di…}。当我再次醒来时,这个没有知觉和视觉SJ,令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冷,好冷啊),在寒冷的侵袭下,睁不开的眼皮和失去控制权的身体,就好像正在跟我诉说着什么一样。

(...,是谁,谁在说话,......,这里...,我死了么...,我是怎么死的?......,不对...,这个是...,消毒的水味道?虽然只有淡淡的一点点味道,但,我应该没认错就是了,那...,也就是说,这里是医院吧),我如此想到。

就在我试图吞咽口水时,喉咙处却兀的传来了撕裂般的干痛感。虽然此刻已经痛得我眉头都已经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但喉咙处传来的痛感却痛得我发不出一丝声音。

口中丝丝腥甜的鲜血味,让我知道了我的喉咙受了很严重的伤。(话说,我的喉咙是怎么受伤的,……),{姐,你醒了!}。耳边,传来了妹妹的声音,可惜,我却没办法有效的回应她,只得试图用面部表情来告诉她,我确实醒了。

{大夫、大夫、我姐好像醒了},听着妹妹逐渐远去声音,我确信了我的确是在医院里。{你姐姐醒了?},{嗯嗯,我看到我姐的眉毛动了}。听着另一个声音和妹妹逐渐靠近的交谈声,我知道,应该是医生过来了。

{大夫、大夫,我姐是不是醒了啊},{你先别着急,我先看一看,……,你叫做…,黑月是吧,如果你醒了,请做出一些反应}。听到这里,我皱了皱眉毛,又忍着痛,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小钰啊,就以目前你姐对我说话做出的反应,和心率的变化上来说,她应该是醒了},{是么、是么、谢谢你了大夫}。我没有听清医生的回答,但是我却听见了一个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姐啊,你什么时候有的黑月这个名字的,不对,姐,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得来,还是说你渴了,我要去给你拿点水……}。面对着无法做出回应的我,妹妹自说自话的说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困意萦绕心头。

{吱…吱…吱…吱…},就在我犯困时,医院里小推车的吱吱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304房,患者叶岳,调低镇静剂和麻醉剂的浓度,撤掉氧气和监视器},{304,患者叶岳,调低镇静剂和麻醉剂的浓度,撤掉氧气和监视器,收到}。

两个N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一个听起来好像40多岁,另一个听起来才20来岁。(应该是护士长和当值护士吧),我这样猜测着。

{护士姐姐},{什么事啊,小钰},{为什么我跟我姐姐说了很久的话,她都不回应我呢},{你姐啊,因为肌肉的撕裂伤太过严重了,正在用麻醉剂,所以肢体上回应不了你啊}。

{那是不是很疼啊},{那当然,所以要用麻醉剂啊},{那我姐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其他病房的病人也有用麻醉剂的,他们都能说话啊}。此刻,我都替护士感到无奈了。

{你姐的声带也伤得很严重,所以才发不出来声音的,而且因为镇静剂的关系,所以她才没办法有效的回应你啊}。护士依旧好脾气的解说着。

听到这里,我终于了解了我此刻的身体情况。(话说,我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而我却又没有一点印象呢),我突然陷入了回忆里。

(昏厥前、记忆的最后,停留在了‘摄像机旁忙碌的两道身影’,从这里之后,再没有一丝记忆,直到这次醒来以后),我努力的回忆着。听着耳边消失的交谈声,和逐渐远去的‘吱…吱’声、脚步声,回忆里的我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

一股强烈的阳光,穿过眼皮,将我晃醒。(又昏过去了啊),我在心里如此想到。就在这时,全身的肌肉几乎同时的传来了一阵不绝的撕裂感。{嘶~},这一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知道,我又拿回了身体的支配权。

{儿子,你醒了},耳边,传来了老妈惊喜的声音。{嗯},即使只发出了如此简单的声音,我的喉咙处,还是传来了撕裂般的干痛感。{来,喝点水,儿子}。此刻的我,正全力感受着温水滋润着我干涸的口腔和喉咙时的幸福感。

{儿子,怎么样,能说出话来么},感受着脸颊上手掌的温润的触感,我努力的张了张嘴,{le、lao、老~妈~}。听着这一声沙哑到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拂在我脸上的手却传来了激动般的颤抖。

{哎、哎,能说出话来就好,先别说话了,你喉咙和声带有伤,要好好养养,乖,啊~},{嗯}。虽然老妈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里蕴含的哭腔。

但是,就在我试图睁开眼睛时,眼皮却依旧无论如何的都睁不开。{眼…睛…},{儿啊,你这眼皮被血痂粘住了,现在睁不开,很正常,再耐心等几天,啊}。

{嗯},感受着双眼上、敷设的、温润的毛巾,我也只能再耐心的等等了。只是那盆漂洗毛巾用的清水,不知何时,已经被染得鲜红了。

晚上的时候,老爸过来了一趟,但可惜的是,那时候的我,又一次的昏睡了过去,所以对于老爸来看我的这件事,毫无察觉。

也就是这一天,我以拒绝治疗为要挟,不再允许家人之外的所有人,进到我的病房里,包括医生。因为,我不是那种可以被围观的动物。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我都会在身边那短暂的没人时间里,不断地尝试着活动身体,和努力的睁开双眼。

可惜,直到我已经能独立的坐起身来的时候,我的双眼却依旧没能睁开。再之后,当我已经能自主的活动身体时,却感受到了来自于‘病号服’的约束感。

终于,在我住院的第八天,我感觉到了眼皮上的松动。于是,我便开始了耐心的等待,等着老妈出去买饭的空档,再来试试我的感觉是不是对的。{儿子,妈出去买饭去了啊},{嗯}。听着消失在屋子里的脚步声,我知道时机到了。

自如的坐起身来,感受着全身肌肉已经可以忽略的痛感和充沛的精力,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去,{三…、二…、一},倒数结束,我如愿的睁开了双眼。

可是,意料中的明亮SJ却并没有到来,我的眼前依旧鲜红一片。不论我如何的感受,多少次的重新睁开,怎样的揉搓,我的眼前,仍旧是鲜红一片。

手上和脸上多出的湿润的、温热感,在我的下意识里,也不过是不争气的泪水之类的而已。因为,我现在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而且还很脆弱。是的,这些就连我自己也察觉到了。

{啪嚓!},{!!!}。瞬间收起惶恐无措的表情,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儿、儿子,你}。暗道一声‘坏菜’,既然瞒不住了,那就承认吧。

{妈}。虽然看不见老妈的身影,但我知道,老妈就在那里,所以,我露出了一个‘安心吧’的笑容。{哎,儿子等一下啊,盒饭没拿住掉地上了,我收拾一下,给你毛巾,先擦擦手、擦擦脸}。

{嗯}。目不能视的我,并没有看见老妈看向我时,露出的惊恐表情。而她那微颤的声音,也被我误认成了她见到我坐起来、并睁开双眼时的激动。毕竟,在这之前,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至于再其他的东西,我并没有多想。

几分钟过后,老妈回来了。虽然老妈进来时走路的声音不太正常,但我却并没有太过注意,因为此时我全部的精力,都在想着该如何掩饰我的目不能视。

几经考量,为了掩饰我的目不能视,最终决定还是把眼睛闭起来好了。{儿子,你这身体什么时候恢复的啊}。听着老妈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我把脸偏向了老妈所在的方位,微微一笑。{就在前几天}。我把擦脸用的毛巾递给了老妈。

{那,你的眼睛},{刚刚才睁开的},{哦},虽然我始终保持着笑容,但是却没办法注意到老妈那写满担忧面庞,和她手中沾满了鲜血的毛巾。{来,儿子,再把眼睛睁开来给妈瞧瞧}。

听到这里,我瞬间就尴尬了。{妈,现在啊},{嗯},{过几天不行么,我眼睛还是很不舒服},{一下就好,乖,就一下,一下}。

听到老妈有些哀求的声音,动摇了的我、狠了狠心,(就一下,应该不会露馅吧)。{就一下?},{就一下}。听到老妈的保证,我便睁开了双眼,只不过,我的眼前还是鲜红一片。

十几秒过后,在得到老妈的示意后,我重新闭上了双眼。而闭上双眼的我,同样没有注意到,老妈刚刚见到我那、连瞳孔都是血红色的、双眼时的震惊。

{儿子真乖,妈出去买饭去了,乖乖的,不兴下地乱走动啊,听到没},{好啦,知道了,你去吧}。在得到我的回复后,才听到老妈那有些异常的,离开的脚步声。

屋子里的我还在担心会不会露馅时,屋外的老妈则是一脸忧心忡忡的跟医生讨论着什么。至于那异常的脚步声,不可能不怀疑的吧,而且就连呼吸声也有两道。(话说,五感补偿效果带来的听力增幅,还真是好用啊...,虽然不能长久...)。

{......是失明状态,但因为她还有光感,所以应该是暂时性失明。至于她双眼内的红色,应该是初次发病的后遗症,这段时间再观察一下吧,也许当她双眼恢复正常的颜色的时候,她的视力也就能恢复了}。

{还有,你家孩子已经知道自己失明的事情了}。躲在病房门后的我,终于知道了自己双眼的情况,也清楚了老妈脚步声异常的原因,同样也知道了老妈的声音为什么是颤抖地的原因了。

悄悄地回到病床上,重新穿上那和病床连接在一起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的我,开始思考起了怎样才能安慰老妈,来舒缓她内心的压力。并且我也决定了,在我感觉到我的双眼恢复正常之前,绝不再当着家人的面,睁开它。

{儿子,吃饭了}。听到老妈坐下来的声音后,我坐了起来。{咋了,儿子},{妈,医生都和你说了吧,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老妈的表情,一定震惊到了极限吧,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件事,{我现在的确是失明状态}。沉默了半响,老妈并没有回话。

{说实在的,虽然我不清楚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根据我自己的感知,最快后天,我就能再一次看到你了}。老妈依旧沉默着。

{我现在的身体,除了眼睛以外,都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只要能拔掉腿上埋的镇定剂和麻醉剂,我明天就能恢复到生龙活虎的程度了,至于这拘束服,其实存在的意义并不大}。

(只要能睁开双眼,只要能摆脱掉这些‘枷锁’,我的‘心’,是不就能轻松一些了)。{儿、儿子,你都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我知道,镇静剂、麻醉剂和拘束服的存在,也肯定是因为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表里不一,这是‘男人’的本能吧,明明,我的心里是如此的...)。{来,老妈,快跟我学学,你儿子我都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才会让医院给我上如此大刑}。

看着如此‘兴趣盎然’的我,无奈的老妈,只好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了我这一身大刑的由来。

……

我失忆的那天早上,活生生的打残了白痴三人组的整个经过,都被广场上的监控给拍了下来,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得出事情的起因经过。下水道里的损友二人组,被‘我’打残的视频也被他们自己的摄像机给录了下来。

白痴三人组那件事因为现场有我的血液,所以很轻易的便能证明视频里的第四个人是我。而我后脑上的伤口,也能直接证明我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而损友二人组那件事,视频录得明明白白,虽然起因不明,单就从结果而言,所以我还是受害者。

事后这五个人的家人在见到自家孩子的惨状后,联名将我告上了法庭。但是法庭以‘正当防卫过度’为缘由,判他们负主要责任,我负次要责任,追判我‘持械伤人’和‘非法携带管制器械’,所以,最终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了而已。

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们毫无疑问的败诉了,双方相当于互不赔偿,但是我们这边依旧交了一大笔罚款和保释金,才算结束。

然后,不满判决的他们再一次的联名提起了二次上诉,并找到了媒体大肆宣扬并曝光我的‘恶行’,博取舆论同情。更加以我‘性格扭曲’、‘恶意施虐’、‘威胁社会公共安全’为由,要求撤销一审判决,并提出赔偿条款。

可就在这时,医院出具了我的‘诊断书’。以视频内我的‘行为’为依据,初步判断我患有精神类‘DID’疾病,旧称‘MPD’。这是一种学名‘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又名‘多重人格障碍’的精神类疾病,俗称:‘双重人格’。

发病原因初步判断为:一、生理上性特征转变造成的精神压力过大,有DNA检测报告证明病患于发病前刚刚经历‘男变N’的生理性特征转变。

二、头部遭受多次重创,骨科和皮肤科同时出具的证明表示,病患的后脑处短时间内至少遭到两次以上的重物打击。

三、被绑架后遭受‘性侵’行为,虽然是‘未遂’,但也足够造成足够的精神压力,而且据多方口供证明表示,病患具有极强的‘洁癖’行为,所以大脑遭受的精神压力是成倍的。

四、因病患发病期间具有明显‘逻辑思考’行为,并具有语言交互能力,所以排除精神分裂症可能。

综上所述,医院初步判断我患有精神类疾病,‘双重人格’,所以没有负法律、刑事责任能力。

见到事情发生了如此转折的原告律师,立即又以我患有精神类疾病为由,控告我们在明知到我患有精神类疾病的前提下,放任我行为自由而追责,但是,他们再次败诉。

二审判决不仅驳回原告上诉理由,并以无法证明被告案发前有精神类疾病史和致使被告患上精神类疾病为由,追判原告赔付被告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再之后,就连之前我家上交的罚款和保释金,都被退回来了。

……

听到这里,我不正经的笑了。{原来这大刑是这么回事啊},我如此感叹道。于是老妈又说道,{在那个下水道的视频里,从头到尾见的见证了你从清醒到发狂地全过程,你的喉咙、声带和眼睛,因该都是那个时候伤的}。

{而你这大刑,也是医生在出具病历后,才给你加上的,因为他们不敢保证,苏醒过来的是哪个你,而且你的病还在观察期,所以…},{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全部的前因后果,{那这大刑就先继续上着吧,反正对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装作没心没肺的我,如此安慰道老妈。{话说,那媒体把我的事给曝光了,就没啥影响啥的},{还真的有},{啥啊},{你...被强制退学了},{……}。一瞬间,无助和迷茫浪涛海啸般的、席卷了我全部的身心,但是,(至少现在…我要坚强,不是么)。

{就这样?},将内心切合成无数块区域,将坚强以外的‘所有’全都埋入土里后,抬起头,我依旧‘阳光’。{嗯},{嗨~,这还叫事啊,反正都被退学了,我也不瞒你说啊,老妈,其实啊,这学我很早就不想上了},{…,唉~,你这孩子,真是…}。

听着老妈的哑口无言,但是又充满宠溺的声音,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妈},{又咋了},{我饿了}。(我该...,何去何从)。

......

在和老妈摊牌之后的时间里,我和老妈有意无意的再也没有提起‘那些事’。聊一聊天南,侃一侃海北,时间过得飞快。

摊牌后的第二天,在阳光的衬托下,我的眼睛已经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影了,虽然主要颜色还是红色,但是却有了明显的明暗之分。

这一天,睡得比较晚的我终于赶上了老爸来看我,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知道,老爸肯定正一脸忧心后怕的看着我。虽然我们聊了很多,但却唯独没有往‘那些事’上聊。

好景不长,聊得正开心的我们便被老妈打断了。{儿子,不地道了啊,这是我老公,霸占这么久还没完了呢,该还我了吧}。(!!!,…,唉~),老妈这话一出,我顿时就不会了。

{孩子的醋你也吃?},{必须的}。听着老妈傲娇的声音,我也只好成全他俩了。{去吧去吧,我不想当电灯泡,你俩去其他的地方腻歪去吧}。

{哼哼~}。听着老妈那一声‘算你识相的哼哼声‘,我脑补出了老妈那、双手掐腰又轻扬下巴的傲然姿态。{你啊,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正形},{你嫌我老喽?},{不敢不敢,老婆饶命啊…,儿子,爹先跑路了,拜拜~…}。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我看着脑海里脑补出的画面,无奈的笑了,(这种地雷都敢踩,真不愧是我家的老头)。不再去想老妈故意打断也想要和老爸谈论的话题,我对自己的眼部做起了按摩。

摊牌后的第三天,这一天,我起的早早地,做着再一次睁开双眼,亲眼去看看这个SJ的准备。

{儿子,准备好了么}。听着老妈担忧的语气,我回以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安心啦,相信我,没问题的}。(是的,一定没问题的,也一定,不会吓到你的)。

{千万别勉强,要不在耐心等几天吧},{没事的,我感觉我今天,一定能看到你,你准备好了么,老妈},{嗯嗯,我准备好了},{那我就睁眼啦},{嗯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一,二,三}。

倒数结束,睁开双眼后,首先看到的就是老妈那由不安和期待转变成安心和欣喜的表情。{老妈},{嗯?},{我看到你了},{我知道}。跟老妈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镜子么,老妈},{有,这就给你拿}。虽然我此刻的视线还有点模糊,但我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给,儿子}。老妈,递过来了她那小小的迷你补妆镜。

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憔悴,眼睛仍旧血丝分明的自己,我的心里只可谓百感交集。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还能见到你,真好}。老妈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自言自语的我,并没有出言打扰。{我也是},似曾相识的一句耳语声,将我唤回了现实。

{咋了,儿子}。看着突然打了一个机灵的我,老妈担心的问道。{没什么,话说,老妈,你看,我的眼睛,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是啊,正常了}。

{老妈,我饿了},看着老妈有种要哭的冲动表情,我也只能如此灵机一动了。{啊?,哦,哎,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去}。看着老妈些许慌乱的身影,我有些心疼。

就在老妈离开以后,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我住了十来天的单人病房。

屋子里很简洁,明显的包钢病床,床头的木制床头柜,箱子一样的椅子,地上老妈的生活用品,一张简易的折叠床,窗外的金属栅栏,和包钢的木门。作为一个单人病房,算不上太寒酸。但是不管怎么看起来,我都有一种身在监狱里的错觉。

最后,我才看向我这件穿了十来天的拘束服。形式不是很复杂,这是一种工作原理类似于水手结一样的拘束服,是那种挣扎得越剧烈,便拘束的越紧的那种。

这件衣服令我很深刻,全身上下一共六个拘束点,脖子,肘关节,膝关节,躯干,最终在床下连接在了一起。它的最大活动范围,也只限于能在床上坐起身,并自由活动的程度上。

而且,若是腿部活动的范围大了,那么胳膊的活动就会受限。同样的道理,若是四肢的活动范围大了,就会约束到颈部和躯干的活动,毕竟,这些都是我亲身体验的。

而如果想要穿着它强行站立起身,那么按我的猜测,它的拘束程度就会直接达到令我窒息、缺氧,甚至昏迷的程度。而且,在它对应着我颈动脉的位置上,还埋着一次性正压注射器。

也就是说,当这件衣服的拘束力达到一定程度时,那么正压注射器就会自动弹出针头,刺入我的颈动脉,并利用内部的正压,自动的强行对我注射某种药物。至于是什么药物,也不用太费脑子去想,大概就是强效镇静剂之类的吧。

熟练的平躺在床上,躺平颈部,压直双腿,上身原位侧翻,首先抽出的是右臂,同样的方法抽出左臂,再利用肩胛骨,平躺着的我就这样硬生生的、蹭出了这个麻袋一样的拘束服。

从腿上脱下已经失去了拘束力的拘束服后,因为起得太早而犯困的我,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双脚尝试的碰了碰冰冷的地面,一挺身,我便已经晃晃悠悠的站在了地面上。蔑视的看了一眼腿上的镇静剂和麻醉剂后,便强行将这水蛭一样扎在我身上的药泵给拔了下来。

无视着带出了两抹鲜血并洒在地上的药泵,我翻出了老妈换洗用的衣物,吃力的穿在了身上。略做梳洗的我,回到床前,重新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行李,然后,在将屋子简单的打扫了一番后,我才安安稳稳地坐在病床上,等待着老妈的归来。

闲来无事,再次拿起镜子,看向了此时镜中的自己。此时的我,在摆脱了药泵、并活动了一番后,脸上的气色和精气神已经恢复了很多。憔悴已经不再明显,只是我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毕竟,血液里的药效,没有那么快的能消耗完全,而且我的体力也不是很充足。{老妈,回来了}。眼角的余光在见到门口老妈的侧影后,我便放下了手里的镜子,冲着老妈扬起了灿烂的微笑。

{儿、儿子,你这是…},{我不是说过么,这些东西,跟摆设没太大区别}。看着老妈那望向我的吃惊目光,我平静的回答道。{话说,今天早饭吃什么啊},{医生说你的身体机能已经基本恢复到正常水平了,所以今天吃些好的}。

被我强行转换话题后,不再纠结我此刻‘自由状态’的老妈,在床头柜上忙碌了起来。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的眼中闪过转眼即逝的复杂。{老妈},{嗯?},{我该出院了}。

{……}。就这样,我跟老妈静静的对视了几秒钟。老妈看着眼神坚定的我,最终无奈的、宠溺一笑,{好}。

……

{听说了么,那个特殊监护病房的‘黑月’要出院了},{听说了听说了,她可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呢},{而且啊,才住院十来天,就可以出院了,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是啊是啊,当初刚住院的时候,那真是一身伤啊},{对啊对啊,全身撕裂性的肌肉拉伤,还有啊,听说她的眼睛刚住院的时候,可是流血不止啊}。

{嗯嗯,那个我看见了,一天要换好几次纱布呢,弄得主治医生连她眼皮都不敢扒开看呢,都以为她要失明了},{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眼睛也已经恢复正常了呢},……。

走在医院‘特殊住院部’长廊里的我,听着身后那三五个围成一圈的、实习护士的议论声,感受着那时不时偷偷地瞄向我的好奇的目光,我了解到了我当初的‘惨样’。

(看来,当时的我,还真是伤的很重啊,肌肉撕裂性拉伤,听着就非常惨啊,话说,眼睛流血不止?那看来我没失明也算是个奇迹啊)。电梯里的我,如此感慨着自己的恢复能力。

{下次注意}。就在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时,耳边,又想起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老姐,我...来...也...!}。刚被这一声惊喜的声音唤回现实,我就看到了迎面飞来的妹妹,不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虚弱的我才险险地接住了飞来的妹妹。

看着怀里妹妹愉悦的表情,无话可说的我,最终只是用额头轻轻地磕了一下她的额头。{老姐,恭喜你出院啦},{你也知道我刚出院啊}。宠溺的揉了揉怀里表情百变,最终转变成歉意表情的妹妹,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责备她的意念。

{小钰,你姐刚出院,身子骨弱,别太粘着她}。抬起头,看着已经办理完出院手续,走过来,一脸无奈的教育着妹妹的老妈,我露出了一个安心吧的笑容。

{没事,我的身体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说着,我的视线凝固在了老妈的手中,一个略显熟悉的奇特造型之物上。

{......,这个啊,医生说,你要办理出院手续的话,就必须买这个东西,所以…}。迷茫片刻后,终于注意到了我视线的焦点的老妈,尴尬又略有些心虚的跟我解释了起来。

{哦,话说,手续都齐全了吧,那咱们回家吧},{嗯,都办好了,走吧,回家}。在发现了我并没有继续纠结‘电击枪’的存在,并刻意岔开话题后,老妈也赶紧‘就坡下驴’了。

回家的路上,我提出了一个思考了好几天的想法。{老爸,老妈},{咋了,儿子}。回过头来的老妈,也许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老爸也是通过后视镜紧张的看了我一眼。

{明天办完退学手续后,我想出去旅游},{好啊,到时候我和你爸多请几天假,咱一家四口好好地一起出去玩几天}。一听我只是想出去旅游,老爸老妈脸上的紧张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我想一个人去},{不行}。老爸当即一脸严肃的从后视镜里盯了我一眼,不容否决的说道。{老爸,你知道的,你们是拦不住我们的,但是我保证,每天至少早、晚我会打两个电话跟你们报平安}。

老爸并没有注意到我说的‘我们’,只是在沉思了许久之后,最终才在老妈一脸担忧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拦不住你,那就约法三章吧,按你说的,你一天最少要给家里打两个电话,而且最多只离开十天},{嗯}。

{但是还要再加一条,必须把你的旅游路线实时的汇报给家里},{好,我答应了}。于是,就这么简单的,我和老爸达成了外出协议。

{姐,你要去哪里,不能带着我么},{你哥我啊,想要出去散散心,至于你啊,好好的代替我,在家陪着老爸老妈好不好}。

也许是妹妹真的长大了,能体会我的心情了,即使再三的纠结犹豫,最终还是坚定的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的,老姐放心的去玩吧,家里交给我,没问题}。

车里就这样,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老爸一脸沉思,老妈满脸的犹豫、担忧,妹妹也一扫刚刚的坚强,露出了一脸的失落。而我,则是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遥望蓝天,心绪,早已飞出了天际。

(我...,到底...,......,活着的意义...),我的内心,已经崩塌了。

......

出院回到家后,我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老妈深深地看着我的背影,老爸则是没心没肺的,陪着打蔫的妹妹打游戏去了。

房间里新装的落地镜面前,我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在吧},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过头了,静的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知道你听得见,当你准备好了面对我的时候,我希望能知道你的名字,当你再想拿走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跟我商量一下}。

通过这段时间的分析,我大概猜测到,如果‘我’要和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我应该是争不过‘我’的。平静的躺在床上,疲劳里,我深深的睡着了。梦里,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漆黑的空间里,不知所谓。

{叮铃--------!}。久违的,我被清晨的闹铃声叫醒了,{!!!},入眼处,一张巨大的‘鬼怪’脸,吓得我心脏一顿。{哈哈哈哈…,老姐,你的表情,真是…,太完美了}。

听着妹妹刺耳的笑声,面色青红交替,最终化作羞怒异常的我起身就欲冲着妹妹扑去。而妹妹却不闪不避,依旧捂着肚子蹲在那里,岔气的笑着。{砰~!}的一声,我趴到了地上。而看着腿在床上、脸在地上的我,妹妹笑的更是连声音都没了。

{wu、我的、我的肚子}。听着妹妹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嘶哑的声音,我则是偏过头看了一眼我脚上缠绕的,曾经的裤衩子。

{叶欣钰,你给我站那,别跑}。一把扯下脚上的裤衩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我,冲着早已消失在我房间里的妹妹咆哮道。

窗外三两只飞起的鸟儿,见证了我家这个不平静的早晨。

上学的路上,我顶着仍旧有些发红的脑门和老爸并排的走着,偶尔间偶遇的同学们,在看见我,犹豫再三的还是选择了绕道而行。

而看见了‘全部’的老爸,在眼角余光发现了我的一脸平静后,也是一语未言,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并肩的走着。

校长办公室里,老爸客套的在和校长商量着我的退学处分能不能取消。可是,任老爸如何商量,好话说尽,校长仍旧坚持着,不肯答应,甚至还有些言语羞辱的迹象。

{姓董的,你得寸进尺了吧},忍无可忍的我,终于没忍住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小岳,咋和校长说话呢,快道歉}。看着老爸拉扯着我,有些薄怒的表情,我安抚的拍了拍老爸的手背。{交给我,并相信我吧}。

而听着我坚定的语气,老爸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叶岳,你这样和我这个…}。听着董校长想要端架子的话语,我偏过头深深的瞪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要这样和我说话}。

面子上下不来的校长,顿时就毛了。{黑月同学,打架伤人的可是你,被退学的也是你,妄想求我撤销退学处分的还是你,我按规矩办事,有问题么,不服,那就去教育局告我去啊}。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校长又来劲了。{咋了,生气了,你是想咬我,还是想打我啊,啊~}。看着校长挑衅般的姿态,我默默的抽出了肋间的铁扇。{来啊,今天你打我一个试试啊}。内心里想要‘饮血’的情绪,渐渐的沸腾了起来。

{小岳,住手}。听着校长欠揍的话语,又看着老爸拉扯住我的手,我的心里异常的纠结。但是,最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的我,放松了握着铁扇、青筋滚动的手。

在我强忍暴怒的收起了铁扇后,老爸也没有犹豫的就松开了握着我手的手。{董校长,你要知道几点,一:现在的我打死你白打;二:自从上次事件后,我现在随身带着针孔摄像头来监视自己的日常活动;三:我‘黑月’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听完我的话后,校长的脸上,冷汗唰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你问问你自己,这三条哪一条你兜得起}。我一脸冷笑的,看着校长的一脸后怕。{叶岳同学啊,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看着一脸讨好,从老板桌后面走出来的、殷勤的校长,老爸也一脸的不会了。这种人啊,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恶人,自需恶人磨不是么。至于摄像头?骗小孩子的话也相信,这种智商堪忧的人来担任校长,......。

{那个,你看,毕竟你曾经也是咱学校的…},{别咱啊咱的,你已经把我开除学籍了不是么},{苦衷,我也是有苦衷的,叶岳同学…}。耐心耗尽的我,强行打断了他。{你别在那苦不苦衷的了,我今天,是来办理毕业手续的}。

{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没有在求着你!},{叶岳同学,这个…},{有问题?},{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是…},{那就别废话,我只看结果,快G}。当校长逃荒似的离开后,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功夫,校长便再次的回到了办公室里。

{叶岳同学,都准备好了,请吧}。于是,我跟老爸便跟随着校长,一起向着一个会议室走去。路上,校长跟我说明,我要想在初中学历的情况下合理毕业,就必须以跳级的办法才行得通。

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个教师摸样的人坐在里面了,坐在会议桌末位上的我,视线落在了面前摆着的一套试卷上。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这个正反面足足十几页的试卷,我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这是不想让我毕业啊}。冷冷的瞥了一眼交谈中的校长,我自顾自的开始了答题之旅。

足足四个小时的时间里,老爸只有刚开始的时候在紧张的观望着我、坐立不安,后来就无聊的刷起了新闻。校长和老师时不时地进进出出,谈天说地,又或是来到我的跟前,看一看我的答题进度,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十分漫长。

终于,我在右手尾指抽筋的情况下放下了手里的笔的同时,也答完了这套‘变态级’的套卷。什么是套卷,套卷就是涵盖了数语外、物化生、政史地的大综合试卷。‘变态级’就无需详细解释了,你们只要知道,这套题里,只有填空,简答和论述这三种题型就可以了。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我来到了老爸身边。老爸有些不安地看着我,而我,只是简单的回了他一个‘安心吧’的笑容。

在我看小说,老爸刷新闻的过程中,又过了一个小时,然后我就如期的拿到了毕业证明和‘跳级’用的证明信。目的达到、东西到手的我也不纠结我的成绩,在和老爸相视一笑后,我们俩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回到了家里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饿着肚子而且又请了一整天假的老爸,也不犹豫,自觉的就去买菜去了。而闲来无事又被空留在家的我,躺在沙发上,看起了动漫。

晚饭时分,看着老妈那因为‘跳级证明信’而喜悦的表情,我不合时宜的说起了我的旅游计划。

{这么快?},{嗯},{才刚出院,不再休息几天了么},{不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而且,我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晃了}。(在我,彻底的崩坏之前)。

老妈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老爸拦下了。{第一站打算去哪,车票买了么},{买了,先去一趟极北森林}。我有些小诧异的看了一眼几乎开了一天静音模式的老爸。

{钱够不,还需要多少资金},{这几年我存的零花钱够我用了},{行李都准备好了么},{都准备好了,齐全了},{……,那好,明天我和你妈会去车站送你,这个就别拒绝了}。

老爸看出了我想要拒绝的意念,就先把话说死了,所以我也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好,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在听到我的保证后,已经失去了吃饭心情的老爸便拉着同样失去胃口的老妈回卧室去了。

看着他俩的背影,我的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歉意。{我这个当儿子的,还真是不孝啊}。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放弃一个人出去旅游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在妹妹依依不舍的表情注视下吃完早饭后,我和老爸老妈一起,将妹妹送去了学校。{老姐,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玩的开心啊},{好}。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后,妹妹就转过身,走进了校园里。

明明是目送着妹妹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了教学楼里的,可是,我的心却...,(我,应该伤心才对吧...)。驱车来到车站,在老爸老妈的注视下,我通过了安检,消失在人流里,登上了开往极北森林的火车。

火车上,我在密集的人流中寻觅了很久,才找到我的床位。安放好行囊,我坐到了车厢过道里的折叠椅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攒动的人影,听着车厢里嘈杂的声音,等待着火车开动。

当窗外人影稀松,车厢里的嘈杂声音逐渐安静下来,久等的汽笛嘶鸣声,终于响起时,我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感受着火车开动时的顿挫感,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稀疏的白云,我的身心仿佛得到了某种力量的帮助,进入到了一种空灵的状态里。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何时睡着的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极北森林。{不愧是极北森林啊}。下车后,呼吸着这仿佛能洗涤心灵的清冽空气,我情不自禁的如此感慨道。

闪躲开车站前密集的人流,我凭借着手机里的地图,找到了一家风评还算不错的宾馆。在宾馆里,我简单的休整了一下,便利用外卖软件点起了今晚的晚餐。短短十几分钟,也就是我跟家里打了个报告平安的电话的时间,我的晚餐就送到了。

菜品不算丰盛,又或是只能说的上是对付一口,但倒也是足够填饱我那叫嚣中的肠胃了。晚秋时节,当我吃完晚饭时,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黑透了。

出门在外,又闲来无事,再加上坐了一天的火车,早已疲乏不堪的我,此时早已经睡意十足了。无力地把自己往床上一抛,我连自己砸到床上的冲击力都没感觉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早起的我来到了一家门面看起来很火的早餐店。喝着高汤煮的米粥,吃着皮薄馅大、香浓流油的大包子,我感慨着活着的幸福。

下意识的端坐在那里,一脸陶醉的吃着早餐,不时地还发出几句{人间美味啊}的感慨的我,成功的吸引了餐馆里绝大部分的人的注意。

当我终于解决完面前的早餐时,才发现周围的那些注视着我的视线。也许是因为我看向了他们的原因,所以那些凡是被我看到了的人,全都出现了自惭形愧般的姿态。只是低头的瞬间所露出的窘迫和尴尬,并没有逃脱我的眼睛。

不明所以的我不明所以的离开了这家早餐馆。走在街上的我,仍旧在纠结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们那样看着我。

{当然是你的吃相了}。耳边冷不丁的响起的熟悉的声音吓了我一个激灵。{我的吃相怎么了},停顿在原地的我,在心里默默地对‘我’问道。

{你鹤立鸡群的吃相},{这样啊},{你不感觉你越来越像个N人了么},{什么意思?}。可惜,‘我’再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如同以前一样,仿若它就没存在过一样。

久久没有等到‘我’的回复,僵立在街边已久的我,在路人们怪异目光的注视下,终于再次动了起来。不再纠结早餐时的场景,我利用着手机、直奔户外用品店而去。

在采购了大量的野营必需品和生活用品后,我在宾馆里把全部的行李,都好好的打包整理了一番。然后,退掉宾馆的我,打车来到了极北森林边缘的入口处。伫立凝视了这片原始森林许久之后,我才向着极北森林的丛林深处走去。

秋意十足的丛林里,满地的松塔和残枝枯叶,树枝间偶尔跑过一两只即将冬眠的松鼠,惊起了一群群叽叽喳喳的飞鸟。{不愧是原始森林啊}。遥望上方遮天蔽日的树冠和异常粗壮的树干,我情不自禁的感叹着自然界的壮观。

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寒风,我背着我的登山包,静静的走在这片原始丛林里。终于,在将近夕阳西下的时候,前方的树林深处,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

奔着亮光走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我俯视着山丘下微微泛黄的草地、娟娟流淌的河水和河岸边树叶已经基本掉光了的稀疏垂柳,我仿佛看见了盛夏期间这里的鸟语花香。

兀的,一股凛冽的寒风将我吹回了现实。入眼处,仍旧是刚刚那个凄凉尽显的开阔地,身边的寒风夹杂着几片枯叶、翻滚的自我后方向前吹去了。

走下小丘,我来到了那几颗垂柳附近。在挑选了一颗树头离地将近四米高的垂柳后,我放下了身上的登山包。

取出550伞绳,一头拴在背包上,一头攥在手里的爬上树头,在垂柳的树头处,挑选好了两条粗壮的树枝之后,便将树下的登山包提了上来。

然后,在选好的树枝间架起了吊床,再将附近的柳条收拢起来,编织出一个帐篷的框架结构,罩上了雨布后,我的临时住所就完工了。

编织结束,返回红松林的我、拖拽了几棵枯枝回来。将细小的树枝折下,铺在我的帐篷上,增加保暖性。往返几趟,帐篷里外,就已经都铺满了松枝。

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半米高的,出入用的小洞口。我又从松林里拾回了一些荆棘,捆绑在了我接下来要居住的柳树的树干上。毕竟这里是极北森林,不光有狼群、黑熊,甚至还有东北虎。

而为了防止东北虎爬上我所居住的柳树,在树干上绑上荆棘,则是当下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当我把住所建造完毕时,太阳就已经落山了。

夜空中上出现的点点星光,炫目又迷人。利用打火石和剩余的细小松枝及枯枝,我生起了一团篝火,就着篝火的亮光,我吃起了我的晚饭。

饭后将篝火用沙土熄灭,就着月光,我爬上了我的树屋。树屋外,我躺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看着天上的月明星稀,光暗交替,我数起了星星。

别问我为什么要熄灭火堆,在野外生火确实可以驱逐野兽,但烟雾的气味也可以告诉它们这里有人,毕竟这里的动物已经很熟悉RL的存在了。而且秋天天干物燥的,我也不想因为一场森林火灾而把自己给烤熟了。

{!!!,坏了}。望天中的我,脑海里猛地蹦出了一个被我遗忘的大事,那就是跟家里的定期联络。当我终于撂下了电话时,天边的月亮早就已经高高的挂在了星空里。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的我,不再发呆,拿出睡袋、铺在吊床上,钻进去没过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我由如一团幽灵,飘荡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不知去向,不知所谓。终于,浑浑噩噩间,我看见了一道光,不明缘由,此刻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想要去到那道光那里的欲望。

当我挣扎许久、努力无数次以后,我终于来到了那到光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团光芒,只见、当我的手指和那团光芒触碰到瞬间,白芒瞬间就膨胀了无数倍的将我吞噬了进去。

意识恢复,树屋外的阳光已很是强烈,零零SS的鸟叫声仿佛在抱怨秋天的寒冷。确实,现在的我的确也有些冷了,即使我做了很多保暖工作。钻出睡袋,我做起了热身操。即使这样很二,但毕竟能活动活动身体,也能让我暖和起来。

自此刻起,我旅行开始的第二天,我开始了我的‘荒野求生’。不是为了刺激,不是为了改善自我,而是,为了寻找‘自我’。

我想知道,当我只剩下求生本能的时候,当我忘记我是谁的时候,当我摆脱了‘社会’这个集体的时候,当我摆脱了‘爱恨情仇’了无牵挂的时候,回归本质的我,到底想要什么。

更主要的,则是最近这一个月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让我感觉到,我变得不是我了。我想知道,我还是我么,而这也正是,我来到这里的主要原因。(是的,我迷失了自我,所以...)。

深秋的风是凛冽的,深秋的河水是刺骨的,深秋的阳光是冰凉的。接下来的日子了里,我几乎每日都重复着几乎相同事情。

清晨懒懒被窝,之后做做体操,为了吃饭而忍着刺骨的河水下水捉鱼,又或是披荆斩棘的钻入凋零的灌木丛里,寻找着野兔山鸡。忙碌一天,吃着野味,啃着烤肉,晚上坐在树上静静的望天发呆,之后再忍受着寒冷,很不舒服的睡上一觉。

在这条寻找自我的旅途上,我渐行渐远。许久以后,在我回首过往的时候,我依旧忘记不了我第一次自己生火烤鱼时的难堪。

终于,就在我的十天时间来到了第八天的时候,这一天的经历,让我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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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无前例的诡异案件惊现沥城——城市恐吓者:神秘凶手残杀路人,武术高手被诬入狱,不白之冤该如何洗刷?天生杀人狂:红裙女子接连被杀,十二年秘案再起波澜,谁在布局?审判之手:车祸失踪受害者、正义路人,谁是谁非?拷问人性底线!灭门屠夫:四口之家同时殒命,面部均现神秘笑容?自杀他杀?恐怖盘恒在上空,恶魔在狞笑……贺君行凭着敏锐的罪案现场触觉和犯罪心理模拟,抽丝剥茧,揭开迷雾真相。作为一名执法者,需要拥有缜密的思维和无畏的勇气,但更重要的是面对黑暗,永远要保持一颗光明的心。--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跟着课文学历史

    跟着课文学历史

    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唐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穿越到《孔乙己》、《桃花源记》、《阿Q正传》《孔雀东南飞》、《木兰辞》、《伤仲永》、《琵琶行》、《石壕吏》、《范进中举》、《钦差大臣》、《我的叔叔于勒》等等这些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甚至背诵过全文的语文课文的世界里面,并且还可以将获得的奖励带到现实世界,于是唐宁开始了疯狂且认真的学习旅程......
  • 重生之妖孽归来

    重生之妖孽归来

    本文高干,冰冷的肆意之作,随心所欲。这篇文丝毫无善意,没有道德底线。简而言之,就是一群富家子无耻无聊的那些事儿。实属抽风之作,内容雷声轰鸣,扛不住的冰冷道歉!!如果您能接受这个故事,请陪着我经历完它,如果您不能接受它,请您安静的走开,拒绝拍砖,谢谢!!人们都说殊曼是个如风般淡雅从容的女子,永是那么淡淡的,波澜不起,宠辱不惊,唇角眼底却永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可又有谁知道,她心底蛰伏着一只疯狂的孽,埋藏着一只魔艳的鬼。艳丽,妖冶,阴霾,冷漠,薄凉,疯狂,才是她的本性。殊曼算是一个命苦的女子,先天发育不全,生来身有残疾,两岁后又发现口不能言,被家人嫌而丢弃在庵堂门口,被老尼抚养成人。从小,殊曼便看尽了人世的无情与薄凉,体会了人情的冷暖无常,本以为她将会一直这样压抑的活一辈子,谁知---------二十七岁那年,命运多舛的殊曼,死于一场小小的意外,也许老天也感愧然,殊曼重生---------此后,狂孽出柙,艳鬼出笼------------重生后,她碰触了前世从未想象过的那一层,那个本是骄纵的人儿,换了殊曼的灵魂后,将演绎怎样的于世不容?此后,她开始了与他们之间的纠缠暧昧,或艳丽,或浪荡,或疯狂--------周岩海:我是她的亲哥哥,可却对自己失忆后的妹妹,产生了不论的禁忌之爱,他爱她不经意间的瑰丽,妖娆,慧黠--------白城:老子就他妈爱她骨子里真实的轻荡,眼中的邪气---------赋修:那一瞬间,那一眼,我痴迷她无视世俗的欲望,所以老子势必要把她抢到手------却没想到-------南暂:那个女人,那颗世间最剔透,薄凉的心,让我无法自制的疯魔,此后,是等待,是守候,是心疼,是心碎!!李卿:那次在医院,我见到了不一样的她,之后她给了我更多的惊奇,惊喜,尤其她唇角那抹永远上翘的弧线,让我看不透,所以有了探索的欲望,越是靠近她,接触她,我越是沉迷,渐渐的无法自拔,自己那颗高傲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刘斐然:我和她属于同类,用温和雅然的外表,掩饰着内心躁动的妖孽,用如风的笑颜埋葬着灵魂中魔艳的鬼,不是不想释放,是还没有遇见让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可我遇见了她,殊曼,那个和我有着相同本质的女子,所以我定要痴缠着她,绝对不放手,亦不能放手!即使她没有给我承诺!但我知道能靠近她心的只有我自己。
  • 战地记者:他们让战争更真实

    战地记者:他们让战争更真实

    战地记者,一个着勇敢的职业,一个代表着荣耀的职业,一个体现人性的骄傲的职业,一个无惧于生死的职业残酷的战争时时有,战地记者处处在。他们因为无畏,因为敬业,毅然奔赴战争最前线,接受血与火、生与死的洗礼,其中必定有许多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本书介绍了当代著名战地记者的非凡经历,他们无畏的精神、卓越的贡献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的反响。本书以真实性、新性性、宏大性、可读性和流畅性的手法全方位地展现了这样一群特殊的人物形象。
  • 公门果报录

    公门果报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欢乐颂(第二季)

    欢乐颂(第二季)

    《欢乐颂2》5月11日东方卫视、浙江卫视开播,五美回归,恋情发展状况百出!22楼五朵金花的工作和感情及心路历程几乎都有了重大突破。樊胜美家里的破事儿依然不断,好在樊美眉换了工作涨了薪,尽管理智上樊美眉决定开始自己的生活,但情感上仍时常陷于家的泥淖。绿叶王柏川依然在身畔,两人各自撕下面具坦诚相待,双方的家庭却成了最大的阻力?樊美眉的爱和未来何去何从?关雎尔顺利通过一年实习期,同事好友中不断有爱慕者示意。小姑娘的心,开始摇摇晃晃。爱谁,爱吗?一番挣扎后,小关关利剑斩情丝,哪怕没有天生美貌,却也不肯将就。小关成为剩女的潜质,大大的啊。
  • 二憨中选

    二憨中选

    这是1986年的事。当了20多年的生产队长,紧接着又当了两年多村民小组长的余爷突然宣布再干一年就不干了。这事一时成了枣树岭组的重大新闻和村民们的热门话题。村民们不相信这是事实,因为余爷只有50多岁,精力充沛,经验丰富,而且一直干得好好的。“听说余爷不想当组长了,有这回事吗?”黄昏时分,刚从二舅家串门回来的二憨,在村口碰见大聪,这样向大聪问道。大聪也不答话,而是习惯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成剪刀状,二憨自然知道,这是大聪向自己讨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