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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忆碎片

一个下雨的晚上我们去了布里克斯顿一家时髦的酒吧。一簇簇花朵掉落在人行道上被雨水浸湿。酒吧入口上方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张防水布,不停地滴着水。

从那天以后,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希腊。它就像讨厌的牙疼一样折磨着我。

我躺在我妈家的单人床上,气得胃里直翻腾。

隔壁传来一个小孩在花园里玩耍的声音,还有塑料球棍击打湿的摇摆球的响声,楼下的楼下有只约克夏犬不停地吠叫着,还有我妈妈的收音机里高声播放着西蒙·梅奥的声音,听着这些我想起了十年前,想起那时与一个叫萨芙伦的女孩之间的一锤子买卖。还有主街上被众多夜总会、泳池吧和爱尔兰酒吧环绕的一所廉价公寓;窗外闪烁的霓虹灯,空气中油炸鱼和柴油的气味,还有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们当时买了游船票,我还记得船长扶着我们登船时粗糙的手抓着我胳膊的感觉,记得颠簸涌动的甲板、拥挤的人群、磕磕碰碰的膝盖和额头,还有被太阳晒伤的乳沟。颠簸中冰凉的绿色啤酒瓶不停撞击我的嘴唇,在船上我们听着那首《希腊人佐巴》,乐曲响亮,节奏鲜明,有些沙沙的声音,我们带着这首歌去了郊外、去了海上,那悠扬的曼陀林琴声,还有那海水,不再是旅游城市那种漂满泡沫混浊的样子,而是令人惊艳的湛蓝色:深色的礁石之间,是一片片无比清澈的海水,甚至能看见水面二十英尺以下的白沙和一闪而过的小鱼。还有就是那些身穿比基尼的年轻女孩,和我舌根处像洗甲水一样的松香酒的味道。

那个糟糕的下午,虽然我一直努力想忘记,但记忆的碎片还是一点点浮现出来:酒精、争吵,萨芙伦举在空中的手,砸在我头上的酒瓶,还有另一个女人裸露的肢体。

我睁开眼睛,整个房间仿佛朝我逼近过来:床头柜上是我妈妈留下的一盒大号纸巾,墙上略偏高的位置用钉子挂着三幅装裱起来的“老希恩”城市照片,那个毫无用处的铁艺小壁炉,被粉刷得又白又光,炉栅中放着一株吊兰。

我怎么就不能成为艾丽斯假期计划的一部分呢?我怎么就不该去帕罗斯?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这不是我应有的权利吗?

星期日在迈克尔家吃午餐时,这是我唯一想谈论的事。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想去。”迈克尔说。他穿着星期天在家常穿的运动裤和拖鞋,已经做好了一道装饰得很精美的烤鸡,这会儿正在清理烤盘里的碎渣。“你又不喜欢度假,也不喜欢离开伦敦。”

“我也可以出去透透气啊。这冬天这么难挨,而且我现在又跟我妈住一起,能出去小住一阵正合我心意。”

他的太太安,是个相貌平平、身材结实的女人,现在是一所中学的副校长,她说道:“这是个家庭假期,所以一定会有很多孩子参加。”说着,她示意我看看花园里她的几个孩子,他们正在争抢着一辆塑料拖拉机。“家庭生活,不是被你看作地狱吗?”

“那些孩子已经不是小孩了,”我说,“他们都已经十几岁了,有三个男孩和两个十七岁的女孩。”

正在清理百丽玻璃烤盘的迈克尔停下来给我使了个眼色。

“她们会穿上比基尼的。”我又补充说。

迈克尔咧嘴一笑,然后怯怯地看着他老婆。她生气地站起来,扣上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扣上的牛仔裤扣子。“你只是自尊心受挫而已。”她一边说一边把餐具放进洗碗机,“你希望她邀请你,也只是为了能拒绝她吧。”

“正是因为她之前邀请过我一次,才更侮辱人啊。从我们上床以后,她就没再提过这事。我就是不明白呀,我觉得床上功夫是我的强项啊。”

迈克尔给了我一个包容的表情。“跟我们去威尔士吧,”他说,“我那对双胞胎会很高兴能跟保罗叔叔共用一个帐篷的。”我们都喜欢把我想成是孩子们最爱的叔叔。“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露营,可是以我的经验来看,希腊的住宿条件也相当简陋。尤其是厕所。”

“据我对艾丽斯的了解,”我说,“她住的地方一定会很豪华的。”

“保罗·莫里斯,”迈克尔说,“你起初是为什么被这个千万富翁艾丽斯吸引来着……她姓什么?”

我一时半会儿没答上来,过了好一阵才记起她的姓。“姓麦肯锡。”

我看见他和安几乎是面带同情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也许她根本没指望过你会想去,”安说,“我是爱你的,保罗,你知道的(其实我并不知道。她一直是唯一一个对我的魅力无动于衷的人)。可是你并不是个愿意做出承诺的人啊。”

“她对你来说太老了!”迈克尔站起来搂着他老婆,把下巴埋在她头发里,说道,“别想了!赶紧另外找个小荡妇让我们高兴高兴吧。”

听完这话我不想说什么了,我很生气他们这样误解我、瞧不起我。也许是我长久以来一直扮演着酒色之徒的角色,可我还是很气愤他们这么敷衍我,于是我早早地离开了。

为了避免安所说的情况,我决定要清楚地让艾丽斯知道我是想去的。我给了她无数次暗示。一个下雨的晚上我们去了布里克斯顿一家时髦的酒吧。一簇簇花朵掉落在人行道上被雨水浸湿。酒吧入口上方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张防水布,不停地滴着水。“英国的天气啊,”我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真是让人讨厌。如果我们能有一个月或至少两个星期的阳光,整个国家幸福指数都能上升不少。”

“还能补充点维生素D。”艾丽斯说。

我换上一种自怜的语气。“你真幸运啊,还有希腊可以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呢。”

她没接招,只说了句:“真可怜啊。”

在接下来的星期六,我又在考文特花园跟她约了一起喝咖啡。她先前在逛街给菲比买生日礼物,见面后不停地拿出一样样东西让我看,都是小片小片的布料,一件带褶边的上衣、一条牛仔短裙、一条镶了金色铆钉的灯芯绒短裤,还有一件紧身的橙色背心,最后主菜来了:一套比基尼!比基尼是绿色的,上面印满了黄色的棕榈树和粉色的阳伞;还有挂脖吊带和厚厚的胸垫,完全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样式。对我而言,实在不够性感。

“很好看,”我用欣赏的语气说,“你穿吗?”

她打了一下我的手。“别瞎说。”

“是给菲比带去帕罗斯的吗?”

“是啊,既是假日装备又是生日礼物。我这当妈妈的是不是挺厚脸皮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今年都有谁会去啊?”

“伊冯娜和卡尔会住在酒店,所以房子里就我们这群人。”

“就你们这群人啊。”我重复了一遍。

“我们得打扫好一阵子呢。”穿着黑色迷你短裙的女服务员扭着腰走过来,艾丽斯付了账单。“你想不想回克拉彭吃午餐?”艾丽斯眯着眼睛提议说。

“我还有事,工作方面的。”我冷淡地说完后立刻离开了。后来我有些后悔,午餐只好去维多利亚的赛百味买了个三明治吃。真是可悲。

那次之后,我得弥补一下。这么闹脾气没什么好处。我需要加强攻势,但又得不着痕迹。几天之后,我想到一个主意。我妈妈已经把我那几个装东西的垃圾袋从阁楼拿下来放在了我的卧室地板上。我在其中翻找了一通,找到了一件我从艾尔康达带回来的紫色T恤,跟我从酒店偷回来的毛巾缠在了一起。T恤上面用锯齿状的黑色字体写着“让宙斯令你疯狂”。

再一次去艾丽斯家时,我把它穿在了针织衫里面。在她卧室里,我小小地表演了一出脱衣秀,一边跳着迪斯科一边脱掉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下那件宙斯T恤和我的短裤。“让我令你疯狂吧。”说着,我把她压到了梳妆台上。

“停,不要!”她说,“我讨厌那件T恤。它让我想起那天晚上。当时你醉得一塌糊涂,那么地……那么地讨人厌。”

我继续随音乐扭动着。“天哪,你要是穿上比基尼一定好看极了。”我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着,“我要的就是这个。”

“噢,保罗,别闹。”她说。

直到6月的第一个星期,我才终于取得了一点突破。迈克尔送了我两张他用不上的免费戏剧票。这出戏在泰晤士河南岸的国家剧院公演,是以前南斯拉夫为背景的政治讽刺剧。我打算下班后直接跟艾丽斯在剧院见面。

她有些心烦焦躁。她的一个委托人要被驱逐出境了,我到那儿的时候她正在通着电话。直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她才终于接到了一直在等的那个电话。我们坐在两层座位之间的一个小台阶下面。我拿一个塑料小勺子一边舀着蜂巢冰激凌吃一边等她打完电话。这期间我一直不停地侧过肩膀好让其他人通过。

她挂断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希望了。”她说。

“可怜的艾丽斯啊,”我说,“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需要同情的不是我。”

“离你的假期没多久了。”我穿着夹克有些热,之前应该把它放在座位上的。“也许能趁此机会放下工作换换心情。”

“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她不停地翻看着剧目表,然后指着男主角的照片说,“我就知道我见过他,他演过《急诊室的故事》。”

“那部剧我从来没看过,也没打算看。”

“对你来说肯定是太低级趣味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忧郁而沉重。“保罗·莫里斯屈尊来看《急诊室的故事》,怎么可能。”她把剧目表扔到一边。“抱歉,我累了。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U-Haul(出租卡车公司名)搬家公司的车9月就要来搬家具了,可是衣柜里的衣服和橱柜里的食物都还没清理呢,十年来我们向来是直接把东西往柜子里胡乱塞。”她叹了口气。“我都想把东西全扔给他们处理掉算了,反正他们要把地推平,干脆连房子一起夷为平地好了。不过……唉,我这骨子里的英国血统老想着要打扫整理。噢,天哪,我还得把赫尔墨斯处理掉。”

“赫尔墨斯?”

“是当初跟房子一起买过来的旧皮卡车。赫尔墨斯可是神话里的速度之神啊,真是讽刺。那车都好些年没开过了。要是能把它发动起来,我就可以把它卖掉。”

第二幕开始的铃声响了。看来到了不成功则成仁的时候了。我有些晕眩。“你需要的,”我说,“是一个专业的维修工。”

“是啊。要是能在帕罗斯找到个维修工就好了,希望那里会有。”

“或者是一个大学假期曾在莫特莱克最大的汽车服务供应商麦考伊汽车公司工作过,做过汽车年检和一般维修的性感帅哥。”

“真的?”

“维修无所谓大小。”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是我这一段时间来听过最发自肺腑的了。“你在开玩笑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我站了起来。“请等待,为您服务。”说着我用手指在空中画出了一个U形。

她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你是要帮我修车吗?”

我耸耸肩把手伸进裤子后袋里。“也许你误解我了,可能我喜好的并不都是阳春白雪。”

艾丽斯也站了起来。她站在比我高一级的台阶上,我们平视着对方。她说:“我知道我们一直在说帕罗斯有多好玩,可是说真的,未必。要离开了我挺伤感的。况且,这次是贾思敏失踪十周年……伊冯娜和卡尔……反正不会都那么美好的。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铃声响起,第二幕开始了。我扶着她的胳膊肘轻轻把她引向观众席的方向,脸上是止不住的微笑。

我们走到座位排头的时候,她又转过身来看我。一位长者和两个年轻女人连忙站起来,挪开他们的包和外套好让我们通过。艾丽斯背对着他们没有动。

“那我就跟你们去吧。”我说道。

她注视着我,我感觉好像过了很久,最后她弯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很好,我很高兴。”

她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转过身在我前面优雅地挪着小步侧身往座位里面走。

我跟在后面不停变换方向侧身往里挪。我被一件外套绊住,不由得摇晃了两下,我朝其中一个女人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说了声抱歉。我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笨手笨脚的白痴因为个头太大转不开身似的。虽然如此,我的心情却像要飞上天一般。我终于赢了。

2015年9月

昨晚我没怎么睡。胳膊上奇痒难忍,我整个手臂都红肿发炎了,而中间最开始被叮咬的位置却硬邦邦的没有血色,周围的皮肉肿胀起来,伤口都找不到了。被叮的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好像皮肤下面长出了一个桃核似的。其他地方的皮肤都已经被我抓得指甲里都有血了。这个从刺痛到痒再到刺痛的循环,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之前有天早上我被允许去看了狱医,那是个长着一双大手和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他说不了几句英语,而我的希腊语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表示出的同情都快让我感动地哭了。他给了我一支消炎的乳霜,我估计是抗生素,还给了一罐油膏用来治我脸上和手上的牛皮癣。他给我演示了要怎么用,假装用他粗大的手指尖蘸取一点,然后用类似擦玻璃的方法来涂抹。不过要说那些药现在哪儿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在这地方丢东西是常有的事。为了找那支乳霜,我把床铺拉开来,还把唯一一个薄薄的抽屉倒扣在床上。我一件件地翻找着抽屉里倒出来的东西,但最终只是徒劳,我想起了那次去希腊度假前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是怎样仔细挑选每件物品的:白T恤、棉布裤,还有一双打折时买来的Vans(范斯)帆布鞋。我本打算要带上那件从宙斯俱乐部得来的紫色T恤。我当时心想,在对的时机穿上它,会让我的同伴觉得既有趣又讽刺。可我怎么也找不到。

我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可我想到的不是布鲁姆斯伯里那所单身公寓,也不是克拉彭的那座豪宅,而是东希恩区我妈妈的那栋房子。脑海中,有那个一开窗就正对着花园的小房间,有光滑的壁炉,还有小小炉栅中的那株吊兰。

我还想象过那个房间空荡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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