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隅清慢悠悠地走到正厅,本来凄凉的哭声立马停下了,应该是狄怜儿禀报了,狄隅清刚踏进正厅,厅内所有人仿佛看到鬼似的。
狄强从狄隅清踏进门脸色就不好,僵硬地走到狄隅清身边,转了转狄隅清道:“清儿你没事就好,爹听了传话回来的侍卫说你在路上遇难了,以为你……”狄隅清看着那棺材内心冷笑,脸上却笑得无邪道:“爹是听信了哪个侍卫胡言,清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余氏余诗上前握住狄隅清的手一脸慈祥道:“清儿没事就好了,老爷赶紧将那个胡言乱语的侍卫好好惩罚。”
狄强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正巧被狄隅清捕捉到了,狄强也点头道:“来人,把这些不吉利的搬下去烧了!对外说狄府三小姐没有死,是有歹人谎报消息!”屋外的仆人将棺材白布等收拾着。
余诗倒也不闲着,握住狄隅清的手,和狄隅清坐在椅子上,特别关心地问狄隅清:“清儿坐马车坐了那么久累了吧,娘让后厨给你做点点心。”狄隅清又怎么不配合他们演戏,笑着说道:“谢谢姨娘。”狄隅清这声姨娘喊的虽不大,但整个正厅都听的一清二楚,余诗笑意僵住了,这个小贱人她本来以为死在那沙漠里了,就能稳定了她在狄府家母的位置,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结果云阳宗传信过来居然说这个贱人没有死,反而还是二级灵师了,现在一回来的一句姨娘便是否认她在狄府是家母的事实,这个贱人必须要除!
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余诗立马又恢复了笑意道:“折耳,快去让后厨给清儿做点心。”站在一旁的狄怜儿哪忍受得了,就是因为狄隅清,她被狄强扇的那一巴掌倒现在还是肿的,出门只能用面纱遮挡,刚想开口骂狄隅清,却被余诗用眼神制止了,狄怜儿也只能哼了声坐在另一旁。
余诗又和狄隅清扯了扯她在云阳宗的事,狄隅清也不是不知道余诗想干嘛,但还是和她聊着,这不,余诗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住了,狄隅清满脸疑惑问:“姨娘怎么不说了?”
余诗见狄隅清那样,心里乐了,上钩了。余诗拍了拍狄隅清的手,脸上都是悲哀,叹了口气道:“清儿也知道姨娘就只有怜儿沅儿两个女儿,沅儿当了贵妃自然很少回府了,也只剩怜儿这一女儿了,姨娘想让她有点出息,可是云阳宗现在竟将她逐出师门了,姨娘很是心痛啊。”狄隅清还是很配合余诗道:“那姨娘是想?”余诗见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没白费,又道:“姨娘想让你去跟你那师父求求情,让怜儿回师门去。”
狄隅清低垂着双眼,不知在思索什么,余诗也在等待狄隅清的回答,狄隅清有些小声道:“这件事情我也不能擅自主张,师父本身对四妹的印象就不好,我要是提这件事,师父必定不高兴。”余诗也听出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帮,本以为能成的事,余诗只能咬牙,对狄隅清找了个借口说她乏了,先行回房休息了,狄怜儿边瞪着狄隅清边与余诗离开。
狄隅清也不呆了,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本因为是个废物,住的地方自然也没有那些小姐来的大来的好,狄隅清推开自家院落,地方虽小,但很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哐当”狄隅清背后有什么东西掉下,狄隅清转身见一个丫头手中的盆掉落,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狄隅清,狄隅清嘴巴一张一合:“宁雪……”丫头眼中有东西落下,大喊道:“小姐!”狄隅清能感受到原主人的感情,鼻子微酸。宁雪是原主人从小到大的丫鬟,因为自己是废物的原因,也遭到不少嬷嬷的打,更别说一顿正常的饭了。
宁雪哽咽道:“小姐你没事就好,奴婢还跟夫人许诺过要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呜呜呜……”狄隅清擦着宁雪脸上的泪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宁雪停止了哭泣:“他们外面还传说小姐在回府半路遇难了,弄得奴婢心神不安,现在看到小姐,也是安心了。”
狄隅清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太担心了,去做事吧,我先回屋歇会。”“好。”狄隅清一进内屋便倒在床上熟睡了。
隔日一早,狄隅清的院里传来粗狂的喊骂声,“小贱人给我出来!”“张嬷嬷,小姐还在休息,你等会……”张嬷嬷一巴掌扇在宁雪脸上,宁雪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宁雪手抱住张嬷嬷的大腿想阻止张嬷嬷进屋,张嬷嬷拔起腰上的柴棍狠狠地抽向宁雪,嘴里还大喊道:“松不松手?松不松手!”张嬷嬷本身就膘肥体壮,力度当然也不轻,宁雪被抽了这几下,衣服都破绽了,虽没流血,但皮肤红肿得很。
“原来是张嬷嬷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哪只狗这么大早在我院子里狗吠呢。”狄隅清推开屋门,一身素衣站在张嬷嬷面前,脸上挂着笑意,却令张嬷嬷背后一阵凉,不过又想到狄隅清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张嬷嬷大力扯开宁雪,手中的柴棍打向狄隅清,“你个贱人,敢骂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