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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暗蚀

星芒学院的其实就是一片建在白石崖上的连绵城堡,但是虽然经过了千年的积累,星芒学院仍是没有将其占尽,除了白石崖水滴状的尾巴出的一片森林,五大学院内依旧间隔着些许树林。

夜鹰学院主堡后面的小树林里,赫恩带着耶华搬进了临时的小木屋内。

“我们肉眼可见的所有物体都是物质组成的,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感知不到的。就像源力,从启蒙时代人类从矿石里里发现源晶,开始探究自然,到源力这种独特的活泼能量发现至今。无形的源力,很难捕捉。”赫恩的轮椅就停在小屋的门口。

“直到有些人发现精神力可以?”耶华睁开眼,从自然的沉浸里抽身。

“是的,所以这就是启蒙时代,巫师兽人们的被排挤的原因。可是后来变异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源力彻底改变人类社会,可以直接运用于自身的力量,当然强过间接的掌控。”赫恩瞥了耶华一眼。

“哼,但是源力却不能惠及所有人。”作为曾经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一员,耶华深切的体会过这种力量的畸变之后,下层人的悲惨。

“曾经的自然科学也没能惠及所有人,孩子。这世界从来都是如此,但源力好歹支撑了人类几千年的文明。”赫恩微微一笑。

这是句无懈可击的话,至少现在耶华没有回答他的能力。

“言归正传,所有组成的物质都有其独特的属性。但总的来说都可以分为两个方面,活泼于不活泼,正与负。源力的普通攻击可以以任何形式造成巨大的破坏力,但是其中带有倾向的攻击最厉害,所以我们将属性分成了大致的五种,冰,火,光,暗与空间。”

“那土,木,水,和风,雷呢?”耶华对这种分类有些疑问,因为这落下了好多的可见能量。包括雷,洪水,地震,山崩,树木,狂风等等,神话故事里关于这些的主题可是不少。

“那些都在小的分类里,能掌控源力的人达到一定程度都能掌握这些术法,但是自身精神力对源力的催化是带有倾向的,而且只能在这五类里选择。”赫恩说完,转身递给了耶华一块刻着纹路的石头。“今天,我们上第一课,暗蚀!”

耶华接过了那块石头,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叫做暗蚀?”

“因为暗属性偏向惰性,且对精神力极具侵蚀力!”赫恩向前一伸手,“去吧,精神力注入看看精神力对源力催化的方法吧。”

耶华攥紧了石块,走向了小屋前的一片空地。浓郁的树荫里和着微风,清凉无比。行走的过程中神触状态展开,温润的精神力注入石刻的一瞬间。光纹铸成的人形在耶华的神识里出现,尘埃般的光点弥漫在他的周身。豁然见一阵精神力波动自人形的纹路里迸出,那些光点般的尘埃忽然间全部黑化,并且极具向人影的侵蚀而去。

耶华的心都为之一紧,但那些极具侵蚀力的暗属性源力却在即将侵入人影之时被一股侵蚀性的精神力波动掌握,两相抵消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就是暗蚀!

赫恩看到了耶华脸上的表情转化,知道这孩子已经明白了大致的原理。

“你也看完了,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了暗蚀最重要的步骤!”

“是那侵蚀性的精神力!”耶华毫不犹豫的答道。

“让精神力具有侵蚀性不难,但是你在这之前先要明白精神力的特点,那就是它可以催化源力,也可惰化源力,暗属性本来就是惰性的所以你只要将精神力惰化就行。”赫恩将的很直接。

迫切想要和克鲁特闷重聚的心情,让耶华马上就开始对暗蚀的琢磨。

“慢着点来,孩子,我会随时关注的你的情况。暗示性源力对任何物质都具有侵蚀性,更别说人,一不留神,你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数月亮的白痴!”赫恩声色俱厉。

耶华刚准备盘坐下,整个人都跟着愣了一会,而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神触就是这么神奇,源力在精神世界里的可以说是实质化的,精神力补充着源力间那些微小的间隙,所以源力对精神力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催化,指的就是精神力急速搅动源力海洋时,源力油然而然的转化。所以在此之前,精神力的首先要做的就是,极端的狂暴,搅动起这源力活泼起来,让源力在自身精神力的涌流中进行转换。

神触的范围内耶华先是将精神力覆盖在了可控制的范围内,接着开始用意识指挥着精神力的沸腾,开始时先是树林里荡漾起微风,接着微风加剧为狂风,而后渐渐停止于无形,但是这个范围内几乎已经是纤尘不染。

催化和直接利用源力攻击的不通点就在于,催化不具有破坏力。

弧形的暗幕出现,像一个球一样想耶华骤然缩紧,源力已经在精神力的催动下达到了属性倾向的临界点。

赫恩跟着也紧张了起来,他的神触范围也在瞬间展开,紧急的盯向暗界的周围。

意识里,精神世界里的源力已经完全变成一片黑暗,黑暗侵蚀着剩余的光芒,最终的目标就是耶华额头上的那枚闪亮的纹眼。

暗属性源力的侵蚀力比想象中的恐怖,它们聚集在一起是带这吸力,吧神触范围内意识可以感知到的精神力全都吞噬了去,这种堪称恐怖的吞噬让耶华心头一惊。

他赶忙收回了意识,然后指挥者精神力骤然变的冷静,甚至在意识的指挥里一点一点的冻结。而后在紧缩的精神力构成的缓冲层内,缓缓释放进一些变换的暗属性源力。

在那些源力在缓冲层和精神力重新回归为原来的样子时,慢慢扩大神触的范围,让意识指挥着精神力平静的和这些源力进行融合,重新恢复神触范围内所有的平静。

赫恩松了口气,耶华还是很让他吃惊的,能一次就完成暗蚀的神衍者证明着自身具有这绝佳的掌控能力,这和一个人的品质往往挂着关联。由此赫恩可见,耶华具备着冷静理性的判断能力,这也很让他欣慰。

“非常完美,孩子,老实告诉我,你的精神力广度是不是强行忍着痛苦,撑到那么大范围的?”

赫恩突然问这个,让耶华很是诧异。

耶华瞬间就散去神触状态,“您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你的掌控力,让我很惊讶。你这个年龄,和你精神力的强度,根本撑不起那么大的神触范围!”赫恩综合了很多因素。

“是的,您的判断没错,赫恩老师。”耶华没有否定这一点,他也从未想要掩藏这一点。

赫恩听后淡淡一笑,“我一直认为,精神力的强度不决定一个法师的未来,而是要配合掌控力。”

耶华倒是没想到赫恩会这么回答他,至少他认为,怎么也要挨顿骂的。

“所以,既然你已经完成了暗蚀,那么攻击原理你也应该想到了,明天开始,我们进行精神力和攻击训练。今天,你还是先多适应下暗蚀吧!”

耶华一怔,好久之后,点了点头。赫恩点醒了他一点,暗蚀的和精神力的平衡,就是攻击的最根本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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