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网吧打游戏了,明天早上回来。”元琅微垂下眸子,放下手机。
元伢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孤男寡女彻夜不归就是为了打游戏?”
“谁知道呢。”就因为是孤男寡女他才觉得特别不开心。
他一眼就看出那家伙是男的,因为阿牧之前跟他提过一次,她在国外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性朋友一直拒绝承认他是软妹,想来就是这个人了。
哼,也只有阿牧这个眼睛被女孩子蒙蔽了的家伙,才会把人家的性别弄错。
第二天,苏牧顶着黑眼圈去军训,在队列中额外显眼。
林申见状以为她因为脖子受伤,所以没有睡好,大发慈悲,让她去医务室好好休息去了。
到了医务室,苏牧没理伊岚,找了张床直接倒上去,呼呼大睡。
伊岚无言以对,不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家队长多可怕,少年因为惊恐没睡好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伊岚从繁忙的工作脱身,身后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早已不见踪迹。
她挑了挑眉,兴许是睡够了,就没有再想苏牧去哪儿了。
另一边,精神奕奕的苏牧正和花怜在川菜馆大快朵颐,油汤红面,热气腾腾,吃得满面通红。
她端着小碗呼哧呼哧地吃着,碗里堆满了花怜夹来的菜。
“爽!”花怜一口气喝掉半瓶可乐,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张精致的容颜展露出另一种风情,面泛桃红,眸光柔媚,像是出浴的美人儿,刹那风华,美煞人心。
苏牧被晃了一下神,觉得花怜就是一个小妖精,能把她的精魂给吸走。
“她”跟元伢那种浑然天成的清雅媚态不同。
元伢的媚带着阳,像炙热的太阳,如同教徒信奉的神明,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冲入火海,而“她”的媚是阴,温柔缱眷,像月辉一样,能悄无声息地夺人心魂。
“对了,你别一直只吃菜,喝点水或者吃点水果。”他很清楚阿牧平时的伙食有多清淡,一下吃这么刺激的,晚点口腔溃疡就不好了。
苏牧嗯哼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碗里的吃完了继续捡菜,吃得很是开心。
她难得有胃口吃这些腥辣的东西,一次不吃个够怎么可能?
花怜强硬塞给她一瓶可乐,见她抬头看他,轻笑了一声,拿起张纸擦了擦她的嘴角,打趣道:“吃相呢?我们的小绅士呢?”
苏牧毫不在意,打开罐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适才说道:“你晚点就走了,我又难得想吃一次辣的,还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吃得爽就行了。”
“那有没有点表示?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呢。”他笑意盈盈地望着苏牧,那修长秀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动作的意欲十分明显。
苏牧轻笑了一声,伸手抱过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右脸颊,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少年的唇瓣很软,即便沾染着火锅的味道,但也带着她特有的清香,仿佛从幽林深处传来的淡淡薄雾,沁凉而渺远。
花怜的眸色陡然幽深起来,心口似有只小鹿在乱撞,让他波澜不惊的心湖瞬间波涛浪涌起来。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语气暧昧地说道:“女孩子就是不一样,软软的跟果冻一样,想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