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堪堪走到门口,就看到连笙向着他们而来。此时司命也不要叶幸扯着才站的起来,直直的奔向连笙,一点也不像一个整日里叫着自己受了重伤的人。
司命奔到连笙面前,双手几乎都要碰到她了,硬是逼迫自己收回了手,抑制住抱一抱连笙的冲动。
可算是回来了,司命想,若是连笙再不回来,他几乎都要以为她是不是一个人去找旱魃了,如果连笙出了什么事,不说顾梁欢和渭崖会不会放过他,只是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连笙看着司命着急的样子,好笑但是也莫名的温暖,带着笑安慰他:“我没事,只是同宫沉有些事要商量,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然后看向叶幸道:“也让神君担心了,是我考虑不周,没先回来与你们报一个平安。”
叶幸看着司命真真假假的做戏,也觉得十分好笑,不甚在意的对连笙道了一句“没事”,又对着司命一阵挖苦:“好了,孟姑娘都回来了,做戏也不要做的太过了。”
三人齐齐进了屋子坐下,连笙挑挑拣拣地把遇到谈宋和旱魃的事情说了说,至于和谈宋的交易,一字未提。
司命皱着眉头:“所以,是谈宋解决了旱魃?”
连笙点头。
叶幸一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开口:“谈宋为什么要灭掉旱魃?是他解了旱魃的封印,在陇州作乱也该是谈宋的指示,如今他却自己了断了旱魃,是不是有点蹊跷?”
话闭,三人齐齐沉默,连笙不敢说话,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而司命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幸。
连笙的话里诸多毛病,前因后果一概解释不通,摆明了就是有事情要瞒着他们,或者是根本就不能和他们说,听听就罢了,难道还指望着逼迫连笙说实话吗?
现在问这个问题,除了尴尬,再无其他了。
一时有些沉默,司命不得不出声:“谈宋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如今的情况是旱魃已经被除掉了,至少西汶的麻烦目前是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无论谈宋做什么,我们只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幸看了司命一眼,眼中意味不明,随即对着连笙点头:“司命说的不错,如今也暂且先如此吧。既然旱魃已除,我同司命也要先回去向天帝复命,顺便商讨商讨对付谈宋的法子。之后我们会再回来。”
“孟姑娘在我们尚未回来之前就暂且和承台君待在一起,不可独自一人外出,若是对上了谈宋,切不可以硬碰硬,若有紧急情况,就将此截红绳烧了,我自能感应到。”
说着,叶幸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段红绳,递给连笙。
连笙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也不推脱,道谢之后接过。看了看外面天色,起身作别。说不得宫沉此刻便已经看到了她的留言,若是不尽早回去,恐他又会担心。
连笙走后,司命一脸似笑非笑,调侃叶幸道:“若是月老知道了你把她送给你的姻缘线给了连笙,会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