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是中午时分,阳气最重,旱魃却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行动自如,法力不减……”
连笙不再说,因为这意味着什么,司命和叶幸也几乎都清楚了。他们遇见的不是旱魃,但是却比旱魃更加难以对付。
“连笙,有人来了。”司命远远的看到长长的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宫沉。
连笙顺着司命看着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素衣白马迎面而来的宫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连笙才抑制住自己奔向他的冲动。
现在不是出现的时候,起码,要等到外表看不出受伤的时候。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突然冒出我们三个人,我怕给宫沉带来麻烦。”
司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连笙,他们是隐身了的,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
正张口要说,看见叶幸在对自己使眼色,想了想,大约也能知道连笙现在的想法该是和女为悦己者容差不多吧。
于是三人还是在城墙上的瞭望塔里老老实实的藏了起来。
差不多距离陇州城门还有一里远,宫沉令人在此安营扎寨。有随从官员不理解,前来询问。
“三皇子,陇州城已是近在眼前,为何多此一举,在此地修整,到了陇州城就地整顿岂不更好?”
宫沉隐居宫内十余年,不少官员大臣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且此次任命太过蹊跷,这些跟随而来的官员大半都不情愿听从宫沉的安排。
好在有皇子这个身份压着,且周正辰和宫晏从来都对宫沉的话言听计从,这只队伍才能一直没甚大的差错的走到现在。
但是,陇州城到了,之前一直装聋作哑的官员也在蠢蠢欲动了,只需要一个出头鸟,这只队伍就可以立刻推翻之前和和谐谐的假象。
不过,宫沉显然不会给这种事情发生的机会。故而宫沉的反应是,直接钻进了已经为他搭好的帐篷里。
那官员被宫沉这样不给面子,脸色黑了又黑,周正辰这才出场。
“刘大人,您这是生气了?”
刘介勉强假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在下愚钝,实在想不明白三皇子的用意,还请世子帮忙解答一番。”
“刘大人以为陇州城为何封城?”
“定是灾害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而流民众多。”
“如果是流民的话,向来都应该是赶出城外再封城,何故将流民封在城里呢?”
刘介低头不语。
周正辰接着道:“或许是因为城中不能再少人了,所以才拦住百姓出城。那么一个好好的陇州城为何少人呢?”
周正辰阴森一笑:“因为百姓,死亡的人数太多了。”
那么这个时候,如果来了一批有水有粮的人,后果是什么?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抢,但至少会造成秩序混乱。
这样的话,一定造成更多伤亡,甚至给赈灾带来更大的困难。
这样的话,还不如先退避一段路程,等全部安排好赈灾事项,顺序,可以控制突发事件时,再进城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