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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晷分部:阴长两尺一寸三厘,宽六分七厘,朱雀斜偏两寸

十七岁的黄裳终于开窍了,为人谦恭,彬彬有礼。

黄裳每天在家里读书,准备考取功名,闲时就在院子里观察自己雕刻的那根桓木。

黄裳开窍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剑浦。大家都说黄员外一辈子积阴德,终于得了福报。

于是媒人开始上门,要跟黄家结亲事,很多都是剑浦的名门望族。黄裳每次都让母亲回绝了,说自己还没有考取功名,不想成家。

黄员外夫妇好不容易看到儿子开窍,生怕拂逆了黄裳的心,又变成傻子,也就不再逼迫,把亲事都推了。

不过,黄员外已经老了,心里毕竟焦虑儿子的婚事。黄夫人则更担心,私下对黄员外说:“儿子一定是惦记着弓衣,所以不答应婚事。”

黄员外叹气,说:“弓衣只是个能化成人形的蛇,人妖两隔,怎么能够婚配,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乡邻耻笑。而且,就算是我们同意,现在到哪里去找弓衣呢?”

夫妻俩想起了弓衣在黄家几年,也没享到什么福,只是天天照顾还是傻子的黄裳,临走前,还差点被冤枉。想到这里,也觉得无计可施,只能唏嘘一番。

黄裳二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到祖坟祭祖,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溪。他看到几个幼童在溪水里玩耍,抓青蛙,于是站立不动,呆呆地看着。

黄员外夫妇对黄裳这种突然的魔怔已经习惯,也并不担心。

其时,黄员外已经年老,疾病缠身,受不得风寒,交代了黄裳两句,就和下人回家了。

溪水里玩耍的幼童,已经抓了几十只青蛙,用草绳把青蛙的大腿绑住,串在一起。幼童心满意足,就要提着青蛙离开,却被黄裳拦住。

幼童听说过黄裳幼年的经历,都知道他是被蛇照顾长大,很害怕黄裳,于是把青蛙放在身后,慢慢向后退。

黄裳却对幼童说:“你抓了这些青蛙,打算做什么?”

幼童粗声粗气地回答:“烤了吃。”

黄裳摇头,“要么这样,你干脆把青蛙送给我。我给你钱,你自己到集市上买炊饼吃。”

幼童看着黄裳,“哪有这种好事?”

黄裳在身上掏出了几枚铜钱,递给了幼童。

幼童把铜钱拿在手上,看着黄裳,“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骗你这个癫子。”

“不是。”黄裳笑着说,“我不是癫子,是你卖给我的。”

幼童听了,就把青蛙尽数给了黄裳。

黄裳把青蛙提到河边,把草绳解开,青蛙四下跳开,咚咚地跳入水中。那个幼童看见黄裳犯傻,生怕他反悔讨要铜钱,飞快跑了。

黄裳看着溪水里的青蛙都散了,突然,一个倒影出现在溪水中,来到自己的身边。

黄裳连忙扭头,看见一个道士站在自己旁边。

道士中年模样,看着黄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然后对黄裳说:“黄裳,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去哪里?”黄裳好奇地问。

“终南山。”道士说,“你得跟我去修行。”

黄裳看得出,这个道士是个外地人,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于是问:“你认得我?”

道士慢慢地说:“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黄裳看着这个道士不像开玩笑,又问:“你认得我父亲?”

道士说:“你出生那日,我准备到你家里接你去终南山,可是因你父亲黄员外当日的一念之仁,耽误了你十七年的修行。”

黄裳已经是个十分聪明的少年,立即就想到了关键所在,“弓衣就是来给我报恩的,守了我几年。我父亲提起过,我出生的那天,搭救过一条渡劫的大蛇。”

“那条大蛇修行了很多年,但是在渡劫前两年在山洞修行的时候,被猎人打扰,一怒之下吃了猎人。”道士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野兽,压制不了本性,因此渡劫不了,这本来是天意,可是你父亲却救了她。结果却报应在你的身上,折损了你十七年的修行。”

黄裳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因果轮回的事情,他也不能随意评判。

“那我是要离开双亲了吗?”黄裳问道士。

“你和你父母双亲的缘分已尽。”道士说,“该走了。”

黄裳带着道士回到家里,黄员外一看到道士,立即认出,“道长,二十年不见,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老?”

道士向黄员外夫妇唱喏,行了道家礼数。

黄员外对夫人说:“这位道长,就是当年我在山洞避雨时遇见的高人,黄裳的名字,就是他起的。”

道士摆摆手,黄员外突然又想起了当年道士对他说过的话,问:“道长是来带我儿子走的吗?”

道士点头,“黄裳出生那天是天罡奎木狼映日,他合该成为道教宗师。现在他十七年的劫难已经过了,二老如果把他强留在身边,于家道不利。”

黄家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黄裳这才仔细地观察道士,道士满头的白发,胡须是三缕银丝,可是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根本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

黄员外对道士记忆深刻,非常尊敬,想起当年道士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于是对道士说:“犬子出生的那个晚上,你曾说过几十年再来带我儿子走,并且和我没有再相见的缘分。”

道士只是笑了笑,对黄员外说:“明日一早我就带黄裳回终南山,员外放心,黄裳艺成之后,还来得及回家跟二位相见。”

黄夫人哪里肯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道士的话,踌躇着。道士也不强迫,只是看着黄裳,然后看到了黄裳脖子上的知了壳子。道士脸色凝重起来,问黄员外:“黄裳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黄裳替父亲回答:“这是我的义兄周侗给我留下的信物。”

“义兄。”道士想了一会儿,“姓周?”

“是的。”黄员外说,“他们两人结义金兰,后来周侗走了,他是陕西人士,现在已经回到祖籍。”

道士见黄员外夫妇二人对带黄裳去终南山的事情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不再提起。

黄员外对道士十分尊敬,立即安排筵席,招待道士。

席间,道士坐了上首,黄员外坐在旁边次席陪着。黄裳坐在下首,从道士到他家里来,他就一直看着道士。

筵席上备了大鱼大肉,山鸡野兔,这些菜肴,都属寻常。道士在席间没有忌口,也都坦然吃了。而黄裳却只吃菜肴中的竹笋和菌菇。

道士和黄员外已经熟络,见黄裳不沾荤腥,忍不住询问黄员外:“黄裳为什么只吃菜蔬?”

“犬子自从开窍之后,就再也不吃荤腥。”黄员外解释,“这是他对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报答。”

道士听了黄员外的话,看着黄裳,更加喜欢,不停地颔首。

黄员外舍不得黄裳跟道士离家修行,亲自给道士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向道士行礼,自己先饮了一杯。

道士兴致上来,犹豫片刻,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黄员外大喜,连忙又给道士斟上,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说服道士,不让黄裳离家。

两人推杯换盏了好几个回合。黄员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长住,一切供养,都由我来承担,不必再回终南山修行。”

黄员外向黄裳使眼色,让黄裳也劝说道士。可是黄裳脸色漠然,不置可否。

道士已经微醺,听了黄员外的提议,摇头说道:“这个不成,黄裳绝不能在家修行。”

黄员外听了,心中不快,这道士也太不好说话了,哪有寻上门来带人走的道理。黄员外不再说话,盘算着怎么把道士给打发了。道士并没有察觉到黄员外的不快,而是自己斟酒,一杯一杯地喝起来。

黄裳突然站起来,对道士说:“道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认不认得?”

道士摆手,“不用了,有什么东西,明日再给我看不迟。”

黄裳见道士拒绝,随即又坐下。这时,屋内突然弥漫一股恶臭,黄员外闻到,立即站起来呵斥下人:“怎么没有把房间打扫干净?”

黄员外担心道士怪罪,所以先把话说在前面,可是道士并不以为意,已经把面前的酒壶喝完,黄员外赶快让下人又放上一壶酒。道士斟满面前的酒杯,又一饮而尽。

黄裳看着这个不拘小节的道士,走到了黄员外身边,轻声地说:“爹,你瞧瞧这道士的脚下。”然后就走出了门外。

黄员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看道士的脚下,可贸然低头去看客人的脚,实在冒犯。过了一会儿,黄员外故意把自己的筷子扫下桌子,向道士赔礼后,他弯下腰来,看向道士的脚下。

这一看,黄员外顿时心里大惊。原来道士双腿已经消失不见,而椅子的后方,一条灰白的尾巴显露出来。黄员外看到这条尾巴,吓得不敢动弹,他又发现椅子上的道袍松松垮垮的,隐约可见里面站着一只黄鼠狼。

黄员外看得明白,拿了筷子坐回到椅子上,只见道士仍旧是人的头脸,而脖子以下,已经露出了灰白色的绒毛。

这时,屋中的恶臭更加浓烈,黄员外明白了这是黄鼠狼醉酒之后控制不住的狐臭。

黄裳从门外回来,肩上扛着一根木头。他将木头重重地戳在地上。道士见了这根木头,立即大声喊道:“你拿这东西来干什么?”

黄裳大声喊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终南山的道士,我怎么可能跟你离开!”

道士听了这句话,连忙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道袍已全部脱落,露出了黄鼠狼的身体,再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已变成了黄鼠狼的模样。

黄裳手扶桓木,对黄鼠狼大喊:“看你修炼不易,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黄员外让下人来驱赶这只黄鼠狼。可是下人几年前被弓衣吓了一次,现在又看到了一只黄鼠狼,一时间哪里反应得过来。当他们拿了柴刀、木棍等工具赶来时,黄鼠狼已经哧溜一下跳到地上,从黄裳的身边跑出了门外。

一局筵席,就这么以闹剧收尾,黄员外和黄夫人对视,黄员外本就疾病缠身,这么一闹腾,顿时上气不接下气,黄夫人立即吩咐下人熬了参汤,给员外灌服,勉强把黄员外这口气吊了回来。

“那只黄鼠狼,他,他怎么记得当年那个道士跟我说过的话?”黄员外颤巍巍地说,“而且能装扮成道士的样子,一模一样。”

下人们见作祟的黄鼠狼已经跑了,开始打扫,夫人和黄裳搀扶着员外准备回房。

突然正在收拾碗碟的厨娘一下子跳上了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碟踢飞,指着黄裳大骂:“你得罪我了,你得罪我了!”

所有人都看着发癫的厨娘。厨娘仍旧喋喋不休地对着黄裳大骂:“黄裳,我饶不了你。”

黄员外看着黄裳,“你到底是什么大罗金仙投胎啊,为什么妖孽都找上门来?”

下人一拥而上,把厨娘拉下桌子,厨娘不再胡言乱语,眼睛直直地瞪着,丢了魂一样。

折腾到了亥时,众人都歇息了。黄裳在房里读书,到了半夜正要吹灯,听见屋外有簌簌的声音,心里知道不妙,于是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圆月当空,黄裳看见屋外的院落里,站立着几百只黄鼠狼,全部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些黄鼠狼一直这么站立着,到了丑时,才散了。黄裳叹息一声,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黄员外和夫人刚起床,就看见黄裳站在房间门口,背着一个包裹。

黄员外正要询问黄裳,黄裳却跪下来,对着员外和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儿子不孝,也该走了。”

“你去哪里?”黄夫人哭着问。

“终南山。”黄裳说,“我去寻访当年的那个道士,义兄周侗也在陕西,我先去投靠他。”

黄裳向父母辞别,背着包裹离开。黄员外夫妇二人,搀扶着送黄裳离家。走到门口,看见黄裳雕刻的那根巨大的桓木立在大门外。

黄裳让父母留步,说:“这根桓木立在门口,家中不会再招惹妖魅鬼怪,二老就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黄夫人问黄裳:“你几时回来,我与你父亲已经老了。”

黄裳看了看桓木,说:“这根桓木开枝散叶时,就是我回家之日。”

黄夫人见这根桓木已经是一截枯木,哪里还有发芽的时候,知道黄裳只是随口应了一个承诺而已,不再言语。

黄裳说完,独自一人离开,向着山路行走。

黄夫人看着黄裳的身影从远处的山路转折处消失,不禁哭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有一个人出过门,谁能照应他?”

黄员外说:“那倒未必,当年山匪掳了他,他不是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说完,他搀扶着夫人回房。

黄宅院外的桓木在阳光的照射下,阴影贴着地面,慢慢旋转,如同横摆一样,刚好覆盖整个黄宅。阴影所到之处,围绕在黄宅之外的黄鼠狼纷纷躲避,无法接近黄宅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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