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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与鲨鱼

听说后来的你喜欢着和我很像的女孩。

*

游完灯会已夜深,此时正是深秋转冬,寒风凛冽。

渔安似乎承受不住寒风刮割,把身上单薄的衣服拢了拢,看出渔安小动作的王源笑了笑,把渔安的手抓住往前一步抱住渔安。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渔安又一次沦陷。

“你不是冷吗?快到家了,先暖一暖你,我可是小太阳。”

王源低头看着怀里黑乎乎的团子和默不作声的渔安,似乎心跳的不一样了呢。

“王源,好了,快到家了,松开吧。”

渔安拉开王源,径直往前走。

王源愣在原地,扭头看见渔安的背影越来越黑,随后紧跟上去。

*

入冬以后,天越来越冷,渔安的心似有似无在躁动。

渔安炒着菜不经意扭头看到王源乖乖地坐在餐桌前看诗经,腰板挺得直直的。

渔安把菜抬出去,王源放下书帮渔安拿碗筷。

渔安专心致志的挑着碗里的饭。

“渔安,下午我有事,晚饭你自己吃。”

渔安眸子一沉,点头。

“那你去哪吃饭?”

“不用管我。”

渔安平静的夹一夹菜放入王源碗里。

“好,那你现在多吃点。”

王源看着碗里渔安夹的鸡肉安静的躺在碗里,眼眸暗了几许。

许久后才答应“好”

*

渔安不知道王源去干什么,她也没资格知道,整个下午她都昏沉度过,除了看王源摆在桌上的书,就是发呆。

傍晚时分,坐在房里织布的渔安听到门响,以为是他回来了,兴冲冲的跑出门,刚跑进院子,就停下了。

是一个女孩,眉眼清秀,穿着比渔安好好多倍。

“你是?”

渔安在围裙上擦擦手,为女孩倒了一杯已凉的茶。

女孩不削的看了眼渔安。

“我是阿源的青梅。”

女孩开口就介绍了自己,却引渔安手一抖,差点弄泼了茶。

“是吗……那你今天来……”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阿源只爱我,想让他爱你,做梦吧!你趁早让阿源写休书吧,他只是等你开口。”

女孩说完不带看渔安的径直走出门,离开时还把木门砸了一下,久经时光冲洗的木门没耐住打击,在女孩离开几秒后径直倒了下去。

渔安轻轻叹气,上前查看木门的损害程度。

渔安提一个小板凳坐到木门前仔细修缮,没注意男孩早已站到她面前。

“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渔安手一抖差点敲坏了门。

渔安抬头看见王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人在黑暗里。

像是想起傍晚女孩的话,眼眸黯淡。

“没事,木门时间久耐不住摩擦,我修一修就好。”

渔安重新拿起修理的东西开始搞弄。

王源皱一下眉,进屋把东西放下走向渔安。

王源把渔安手里的东西抢过,

“我来吧,这种事情男人做。”

渔安起身站到他身旁帮他抬烛。

看着眼前紧锁眉头眼里满是严肃样子的男孩,思绪又飘到傍晚的那个女孩身上。

现在把他们放到一起,似乎比我更般配呢,郎才女貌。

王源放下东西,拍拍手上的灰“好了,这门不太结实,找时间让城里师傅来修修。”

渔安把蜡烛递给王源,弯腰把装工具的木箱提起放回原处。

渔安进门正见王源喝着茶看诗经,不敢打扰他,悄悄走去厨房拿傍晚才做好的糕点。

回到房间,王源已不在看书,渔安把糕点摆到面前。

“吃吧,很好吃的,我自己做的哦。”

吃吧……吃完就该说再见了。

王源迟疑的拿起一块在嘴边咬了一口,茉莉花香瞬间填满口腔。

“茉莉花味的?”

受到质问的渔安吓得连忙点头。

“蛮好吃的,你也吃点吧,好歹是你做的。”

渔安受到王源的赞扬,嘴角不禁提起。

渔安放在枕头下的休书还没拿出来,看着枕头的方向嘴里的茉莉花味变得苦涩。

渔安不喜欢拖沓。

“王源……”

吃得正香的王源一脸疑惑,满脸写满疑问。

渔安想说的话这时梗在喉咙挤也挤不出来。

“怎么了”

王源放下糕点,转身就要去床边,看见王源的去向,渔安连忙跑到床边脱下鞋子睡进床上,慌乱间把休书藏起,却不料还是被王源发现了。

“这是什么?”

王源抢过渔安藏在身后的纸,看清纸头写的两个字以后眉头一皱。

眼神冷漠的看向渔安,他不清楚什么时候对渔安那么在意。

渔安接受到王源的眼神,连忙解释,心里早已练好的话说出口却牛头不对马嘴。

王源把纸塞回渔安怀里。

“所以……你想表达你要休了我还是我休了你?”

渔安被王源的话噎得说不出话,一瞬间眼泪决堤。

王源看到渔安脸上的泪,一瞬间失措,心先做出选择,手擦去泪水,“那你休了我吧。”

渔安一惊。

“好啊”

许久,渔安沙哑的说出这句话,心像被人捏住又来回玩弄.

那一瞬间,渔安泪眼朦胧里似乎看到王源眼里的忧伤,是她看错了吗?一定是她看错了,他和她分开不是如他所愿吗,这样,他就能幸福了。

渔安起身把写了休书二字的纸放到桌上,渔安颤抖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看着王源签完自己的名字后他就回到床上睡下。

看着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像是发着誓说永远不会分离一样。

渔安深深叹了口气,把休书收进盒子里。

王源,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夫妻了,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各自远扬了。

王源,我祝你幸福。

*

清晨,渔安醒来,身旁的王源早已不见踪影,伸手摸了摸旁边,好凉……

渔安起身穿好衣服,家里的东西只剩渔安的,分明还有东西,心里却空的不像话。

王源,最后你还是走了。

分明我做好了所有准备,可为什么我还是好疼。

*

乔渔安自述:

最后他走了,和他喜欢的人。

我继续过着我的日子,就像从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我把那封休书压在了箱子最底处,至今不敢拿出来,我怕看到他的字迹,又想起他给过我的温柔。

*

完.

十七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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