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现在的情况,我更加确定这些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小月,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无。”
“那就奇怪了!先是心脏,再是手,然后是腿。这些残肢肯定是一个人身上的,接下来是什么?幕后人到底要做什么?你可听过相似的箫声或认识吹箫之人。”
“无。”
“也是,就你那性子,能与你熟悉的人不会太多。”
漆雕月任他自己在哪儿嘟囔着,起身回到桌边吃饭。
“心,手,腿,那接下来会是什么呢?肝肺脾肾肠,还是……”
“咳咳咳咳。”漆雕月赶忙用手掩住鼻口,扫了某人一眼。
黄小吉看着他挑眉道:“不要对我抛媚眼,打扰思路。”
“咳咳咳咳。”漆雕月将碗筷放下,他觉得这饭是吃不消停了。
“小月月,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漆雕月。”
“啥?哦哦,小月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笑话,姐是那种随便改变自己心意的人嘛。小月月,小灵峰,小漆雕……
漆雕月懒得和她争辩,说道:“自己想!”
二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倒也和谐。黄小吉时不时蹦出一句,想要趁漆雕月不注意套他的话,均失败,只能作罢。因为受伤的缘故,聊着聊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漆雕月起身给她盖上被子,倚着床头看着。精气神有了,面色也恢复了些红晕。不管是上一世还是重活一世这女人都是那么逞强、好动。
如果那天夜里他晚到些,想到此用手捂着胸口。痛,痛到无法呼吸。他绝对不会允许曾经的事情再次发生,否则他一定会疯。
黄小吉醒来的有些早。也是,每天都吃了睡睡了吃,还能长眠才怪呢。后背和手臂均受伤只能趴着,这姿势睡了十来天,每天醒来脖子和胸前都一阵酸痛。
作死啊!
睁眼看到的就是修长的大腿,一袭白衣,俊颜美男睡像。漆雕月就那样依靠在床头而睡,脸上难掩憔悴。黄小吉心里一热,这家伙一直在照顾,并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像他这种动静的醒来都为发觉,看来真的是很累了!愣了几秒坏笑着慢慢起身向他靠近。
嘶……真TM疼!
欺身上前,漆雕月突然睁开眼睛,吓的黄小吉向后躲去,一声痛嚎响彻整间客栈。
漆雕月赶忙起身查看她的伤口,少许红色的血迹浸湿了衣服。某个作死的人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满眼泪水,还满嘴歪理道:“干嘛突然睁眼,完了完了,肯定又裂开了!我们两个肯定八字不合。诶呦,轻点轻点,就我这小身板再折腾几回就废了。”
漆雕月手上并未闲着,眼中透露着无奈,轻声道:“你无需偷偷摸摸!”
“啥?诶呀!轻点轻点……。”
又过了几日,黄小吉终于可以下地自行活动了,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边走边道:“我觉得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漆雕月道:“你想如何?”
“当然是出去找线索。”
“……。”
黄小吉慢慢挪到漆雕月对面,然后道:“你虽然什么都不说,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思。你不是就想说我这些日子闷得慌,刚好些就想出去浪吗?”
漆雕月不在看她,垂下眼睑。
黄小吉继续道:“看,我说对了吧!我这次真的不是闷得慌想出去浪。当然,也不排除有一部分原因。咱虽在明,也要主动出击。不管有没有用,也要试图打乱敌方计划。”
“好!”
就这样,二人来到一座热闹的茶楼内。找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点了些茶和小零嘴,听着台上说书人侃侃而谈。
“话说那闻人家也是修仙世家,在长平这一带也是非常有名望的。曾经还参加过阴风山一战,不过那次战役伤了元气,一直在修养中。大概六年前,也就是红衣小和尚死后的十年。闻人家家主,闻人沐云突然接到一封来自钱家的书信离开。”
下面有人说道:“我听说那闻人家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说书人呵呵一笑,继续道:“诶,这位兄台说的没错。闻人沐云走后不过三天,家中惨遭变故,连主子在仆人还有门徒尽两百人都死了,无一活口。”
黄小吉喊道:“那闻人家可是一栋废弃的宅院,院中有一棵巨大的花树。”
说书人望向他道:“没错,看来这位小公子是去过那宅子了。据说闻人家的宅子修的极其漂亮讲究,可惜年久荒废,早没了往日的繁华。”
“我听说那家人死前遇到些奇怪的事儿?”有人问。
“要说这件事儿,没有人比我还清楚了。我和师父那天第一次来到长平,那天天空阴郁,我和师父路过闻人府时正好下雨。我二人就在他家屋檐下躲雨,等雨停再继续赶路。这时有一黑衣从出现,就停在他家门前也不进也不走。就在我和师傅都好奇之际,那黑衣突然穿门而过。我和师傅很是惊讶,在想那闻人府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那黑衣人穿门而过后就听到了几声犬吠,然后安静。”
说书人笑笑的扫了台下一眼,并未接着说。
有人着急问道:“然后呢?”
说书人喝了一口水,才不急不慢说道:“要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晓。”
下面一片嘘声,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说书人从台上而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被黄小吉叫住。
“先生莫走。”
“不知小公子有何事?”
“先生说书精彩,我二人路过此地,明日离开,不知能否请先生吃个便饭?”
说书人笑道:“无功不受禄啊!”说完转身离开。
黄小吉呵呵一笑,这厮还拿捏上了,说道:“先生此话差矣,我听的是先生故事。听说此地小月楼的烤鸭和桃花酿是绝配,不知先生可否赏光一叙?”
吃货和酒鬼的世界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一行三人就坐在了小月楼的单间中。两杯下肚,说书人就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