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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是我老婆

那白皙的脸,清冷的气质,赫然是她前几天见过的,那个彦北!!

“我,我怀孕了,你别走......”小雪拉着他的胳膊,垂眸祈求道。

怀孕......

也就是说小雪跟他,最少也来往了一个多月了,赵子皓头上,那是绿油油的一片青青草原坐实了!

彦北淡然一笑,薄唇轻启,“然后呢?”

小雪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居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怀孕了,两条路,第一个,生下来,第二个,打掉。”彦北似是见她哭哭啼啼的很恼火,语气更加清冷。

小雪闻言眸光一亮,飞快地回答,“我生下来,我要生下来,这是你的宝宝!”

彦北闻言点了点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好啊,生下来——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小孩。”

沈觅心里一震,见了这个彦北两次,虽然一直是冷冷清清的,但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冷血和绝情,居然连孩子都可以不要!

席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搭上她的肩膀,“怎么了?你表情怎么这样?我错过了什么?”

“不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小雪有些慌了,语气里带着些祈求的味道,听得彦北又是一阵蹙眉。

“上车。”他冷冷命令道。

小雪哪里还敢惹他不高兴,飞快地点了点头,便乖乖地上了车。

“有点意思......”席英月咋舌。

沈觅心里沉沉的,回过神来,“小姑,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席英月眨了眨眼,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上车。

“跟上再说。”

“这个男的啊,好像是罗氏的公子,女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这么多年却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不过你这个准弟媳,是怎么爬到他床上去的,倒真是个谜。”席英月娴熟地与前车保持着距离,慢悠悠地说道。

对对,他是罗婉儿的哥,可是既然家财万贯,肯定是大把女人扑过去,怎么会跟小雪走到了一起?她的心里跟小姑的疑问是一样一样的。

“女人那,总是会被好的皮囊所迷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席英月叹了口气,感慨道。

说的也是,沈觅当初也被这个斯斯文文的外表迷惑过,还以为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结局居然是这样的。

“小姑,我不想管他们了,分了就分了,反正她绿了耗子,还追问这些干嘛?”沈觅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是为了什么。

“那可不好说哦!”席英月摇了摇头,“看看,这路线,像是去医院呢!”

“医院?!”沈觅回过神来,顺着街道一看,果然发现车子七拐八弯的,正朝着一家私立医院而去。

“搞不好,管它谁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席英月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

“......”沈觅眨了眨眼,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一般这种公子哥,行事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把人肚子搞大了?”席英月慢悠悠的解释着,“你呀,还是太嫩。”

“小姑你是说......”小雪如果怀孕了,孩子极有可能不是彦北的,还有可能是赵子皓的!!

“先把人小姑娘救下再说。”席英月说着,一脚油门上去,赶在前面把车停到了路边。

只见小雪极度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一直跟在彦北的身后说着什么,最终被彦北直接拽进了医院。

沈觅心下一惊,飞快地跟在后面,生怕迟了一步,就出什么大事一样。

进了医院,她被前台温柔地拦了下来。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沈觅焦急地东张西望,根本就看见那两个人的人影。

“我,我是来找人的!”她焦急地回道。

“请问您找谁呢?”前台不依不挠,非常公式化地问道,还作势掏出一张表格来给她登记。

“来找我的?”身后响起了悠悠的男声,她浑身一僵,一转头,正对上了脸上带着冷笑的彦北。

而他身边,根本没有小雪的人影!

“说吧,尾随了我大半天了,有何贵干?”彦北扯了扯嘴角,倾身向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冷冰冰地问道。

沈觅眨了眨眼,没想到他居然早就发现了,还颇有耐心地带着她们兜兜转转,果然如席英月说的那样,行事小心谨慎。

“我不是来找你的!”她咬咬牙,抬起头,一副我不承认你奈我何的无赖样子,看的彦北的嘴角都漾起了一抹冷笑。

“啊~这样啊。”彦北挑眉,语气淡淡的,听得她一阵鸡皮疙瘩直掉。

“对啊,我本来就不是找你的!”沈觅呛声道,心里思忖着席英月为什么去停个车到现在还不来,她都已经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彦北闻言笑意更深。

“偶遇三次,缘分不浅,怎么办呢?我这人可是很迷信的!”他说着,大手抓上她的手腕,作势就要带她走。

“你你要干嘛?!放开我!”沈觅有些慌了,这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呀!怎么就剧情一转,她一个好心帮忙的,摇身一变成了靶子?

“跟你好好聊聊,增进一下感情。”彦北说着,手上力道更重,沈觅像一只小鸡仔,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外走。

人看着瘦瘦的细皮嫩肉的,力气倒是不小。

“谁要跟你增进感情,我可是有老公的,我老公是将军,很帅,还很凶!!”沈觅嚷嚷着,把左手的婚戒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再不放开我,后果,后果自负!”

彦北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

一双眸子淡淡地打量着她,随即嗤笑一声,鄙夷地摇了摇头。

那表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这要什么没什么的五短身材还能嫁给将军?笑掉我的大牙!

“将军又如何呢?”

彦北笑了笑,慢悠悠地反问道。

沈觅闻言一愣,这赤果果的挑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当真是当下豪门公子哥的个性!

“豪门公子哥调戏将军夫人,你看会如何呢?!”沈觅心下一慌,扯着嗓子就喊道。

“将军夫人尾随单身男人,还挺有意思。”彦北不假思索地回怼着,正欲再度拉她出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显,飞快地放开了她,大步流星地跑到外面接电话。

沈觅有些乱了,小雪人都没见着,这会儿跑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一会儿,席英月给她发了个消息,叫她出去,她这才狐疑地跑到外面,上了车。

“小姑你怎么不进去!”她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不满的嘀咕道。

席英月咧嘴一笑,“我啊,看戏呢!”

“……”沈觅无言以对,只是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没找到小雪,一转眼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回家造人去吧!”席英月大手一挥,便启动了车子,载着云里雾里的她回到了席家。

老远就见席烈正冷着脸杵在门口,似是很不悦。

沈觅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由得心里一怂,垂下了头。

“哟,就这么不放心呐?”席英月揶揄道。

“小姑,我需要跟你强调一下,这是我老婆!”席烈绷着脸,将沈觅一把拉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些埋怨。

“啧啧啧,连亲姑姑的醋都吃,你也好意思!”席英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人给你送回来了,该干啥干啥去!”

席烈不答话,只是霸道地揽着沈觅进了屋,随即俯下身在她身上嗅了嗅。在确认她没出去鬼混喝酒什么的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晚饭吃了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沈觅闻言摇了摇头,“我不饿。”

“一会儿还得耗费体力,我吩咐他们备点吃的。”席烈说着,转身就要去厨房。

沈觅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所说为何。

“我今晚不运动!!!”她咬着牙反对道。

“不要。”席烈干脆地无视了她的反对,大步流星地去厨房嘀咕了几句,这才满足地揽着她进了房间。

“你,你精虫上脑了吧你!”沈觅老脸涨红,一巴掌打在他不老实的大手上。

“我对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但我坚信熟能生巧。”席烈一本正经地说着,飞快地在她脸上啾了一口。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现在现实是,她这块地已经快被这头牛给耕坏了!还是一次性被破坏完了!

“我们要约法三章,那个啥,一个星期,一次行不行?”沈觅眨眨眼,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席烈闻言蹙眉。

“一次一晚?”

沈觅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我跟你讲,你要节制一点,科学家说了,男人在十八岁之后,一直在走下坡路,你看你都走了十几年下坡路了,可不能加速俯冲了!”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看来我的表现你还不满意,我要证明我自己。”席烈拧眉,说着就要把她摁到床上。

“我,我还没说完啊!女人,女人是随着年龄增大需求越来越大,到时候咱俩这个需求和能力差距越来越大,你说怎么办?”沈觅为了今晚逃过一劫,也是拼了,嘴巴如同倒豆子一般巴拉巴拉地说着,还不带喘气的。

席烈闻言动作一滯,似是在思考。

“我觉得我还能再战二十年。”

他沉思良久,非常认真地补充道,“保守估计。”

沈觅:“……”

“你快去洗澡。”某人已经满脑子都是骚操作,根本顾及不了其他,推着她就往浴室里走。

沈觅欲哭无泪,还想与他争辩,却被他活生生堵在浴室门口。

“鸳鸯浴如何?”他开口询问道。

沈觅气结,抓起手边的浴巾就扔到他头上,小拳拳两下就将他轰了出去。

一个人的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精虫上脑的男人,真的是她老公?!

天哪!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澡,还为了拖延时间把头发都洗了。

然而她失策的是,她红着脸,头发吧嗒吧嗒滴水的样子,都看的席某人难以自持,直嚷嚷着可爱又性感。

沈觅想哭。

席烈笑着将她摁到梳妆台前坐下,随即扯下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着头发。

“我洗澡了来帮你吹干。”

待她头发不滴水了,他一声令下,便急匆匆地冲进了浴室。

沈觅哑然失笑。

感觉他好像对婚姻生活和另一半有美好的憧憬和向往,想做的事情很多,就连收拾衣服那种小事,也做的很好。

而她,什么都没准备好,迷迷糊糊地就掉进了这个大坑里,反而方方面面,都像个小孩一样。

也不知道他看上自己哪一点了!

正感慨间,他已经洗完了,睡袍敞得越来越开,除了关键部位,基本跟没穿没什么差别。

他当真拿来了吹风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帮她把头发吹干,还整整齐齐地梳好了披到后面。

“你的头发有点少。”席烈抚着她柔软的发,喃喃道。

“嗯……掉头发。”她以前宅在家里,为了画出让人满意的稿子,费尽了心力,结果压力过大,一直在掉发,掉到现在,一头茂密的长发已然少了许多。

“预计四十岁以后会秃。”席烈拧着眉,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的头顶。

“……老公,不能聊天我们就各自睡觉吧!”沈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一拳杵在了他的腹肌上,惹得席烈笑出了声。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以前都是微笑,从来没有如此放松地大笑过。

“这么好笑的吗?”她冷哼一声,一时间居然觉得也没那么恼火了,就抿着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爬到了床上。

席烈关了灯,跟着躺到了她的旁边。

“新房子收拾好了,你想什么时候搬?”他敛起笑意,大手伸到她的头顶,摸了摸,示意她抬头。

她配合地枕着他硬硬的胳膊,沉吟着。

“二叔忌日是哪天哦?”

原本她想着,把二叔的忌日过了,这家里有谁心里难过的她还能故作轻松地抖抖包袱让大家开心点,却不曾想……

“你怎么知道二叔的忌日快到了?”席烈敏锐地抓住了话茬,不解地问道。

她一惊,觉得自己这张嘴真的是什么都管不住!

“就他们说的嘛,说过几天是二叔忌日……”

“嗯,后天,小姑生日那天。”席烈叹了口气,低声答道。

……二叔的忌日居然是小姑的生日!!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下去,翻了个身,蜷到他怀里,无声地安慰着他。

“那我们,过几天再搬吧!”她瓮声瓮气地说道。

“嗯。”席烈应了一声,随即拢起胳膊,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一阵困意袭来,“我们睡觉吧,今晚先休战……”

席烈点了点头,“睡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起来了,席烈说要筹备明天的忌日事宜,然后给了她一串车钥匙,她就干脆回了市里在医院陪沈洁。

赵建河已经做了手术,整个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沈洁一个人忙前忙后,这两天都瘦了许多。

她思忖着自己领证之后还没跟陆悦见过面,于是和陆悦约好中午一起吃午饭。

临近中午,她驱车去了陆悦的公司楼下,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不一会儿,陆悦的消息来了。

——中午我有事,下次吧!你别过来了!

沈觅有些云里雾里,告诉她她就在她公司楼下,结果陆悦回了三个字:回去吧!就没了下文。

不知道陆悦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无语地回到车里,刚准备离开,却被一辆熟悉的车横到面前挡住了去路。

“刘辰逸你疯了吧?”沈觅惊魂未定,打开车窗就是一阵大骂。

刘辰逸黑着脸从车上下来,直冲她而来,显然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她下意识地要上锁,却被刘辰逸抢先一步打开了车门,钳住了手腕。

“下来!”他阴沉着撩道。

沈觅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阴冷可怕的脸色,那瞪着的双目,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下去!”沈觅直觉不好,镇定地说着,丝毫未动。

刘辰逸的手劲极大,好像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下来!”

沈觅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用力挣扎了几次也没甩掉,“刘辰逸你要干嘛?!”

刘辰逸二话不说解开她的安全带,就那样硬生生地把她往自己的车上拖。

“你放开!”沈觅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钻心的疼,不由得有些恼火,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

下一秒,她被刘辰逸一甩,后背狠狠地撞到车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摁住了。

“你,结婚了?”刘辰逸咬着牙,满目通红。

沈觅眨了眨眼,飞快地点了点头,“对,我是结婚了!你……你以后可以不用找我了!”

刘辰逸的眸光很阴冷,瞟了瞟她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表情更是狰狞。

“沈觅,我追了你六年等了你三年,乔西哲那个混蛋走了我还高兴地大摆筵席请客,你现在跟我说什么?结婚了??”

刘辰逸说着,似是愤怒极了,一双眸子猩红猩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一样。

沈觅无语。

过去的几年她不知道拒绝过他多少次,每次都以他生气而结束,久而久之,他不再说,也就没了下文。

“我不喜欢你!”她摇头。

“呵……”刘辰逸怒极反笑,“不喜欢我,喜欢那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是吗?”

“他比我有钱?”

“他比我成熟?”

“还是你TMD变得这么庸俗!!为了对付个乔西哲就甘愿攀权附贵!!”

沈觅被他一连串的低吼吼得耳膜都痛了,手也开始疼到麻木,见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什么话都骂的出来,她也懒得跟他争辩,连话都不搭一句。

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也争不清。

“沈觅,我告诉你,嫁人了又如何?”

“我刘辰逸,不管那么多!!”

“军婚?老子就存心要破坏了!!”

语毕,他眨了眨猩红的眼,甩开她的手,便大步流星地上了车。

沈觅揉着疼痛的手腕,刚站定身子,身后的车子便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小觅觅你有没有事?我不是叫你快走吗?那个公子哥突然说要来找我问事情,我生怕你俩碰到!”陆悦急匆匆地赶来,忧心忡忡地说道。

沈觅扯了扯嘴角,摇头,“没事,他就是因为我结婚了发脾气呢!”

陆悦闻言眉头一蹙。

“说起结婚,我还想问你呢!把我当不当朋友了?说都不跟我说!我闺蜜领证了我还得从网上知道,气人!”

沈觅无力地叹了口气,慢步踱到了车上。

“也难怪他生气,他追了你多久呀,原本以为乔西哲走了他就有机会了,过了几年了你突然嫁了人,这换成谁都崩溃了。”车上,陆悦无力地感慨道。

沈觅不答话,因为刘辰逸最后几句话而有些烦躁。

“别烦了,我们吃饭去。”陆悦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沈觅收起心神,两人来到一家网红餐厅,陆悦看到吃的就高兴起来了。

席间,沈觅想到她之前说过的男朋友,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吗?怎么没消息了?”

陆悦嘴巴瘪了瘪,不悦地蹙眉,“人吃饭呢,不提这个倒胃口的行不行?”

……

才几天,怎么就变身倒胃口了?

“前两天说要分手呢!都几天没联系了。男人呐,哎。”陆悦咋舌,失落的摇了摇头。

“……”沈觅无话可说,跟着叹了口气,给她加了一块肉。

“多吃点,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陆悦瞟了她一眼,“你现在倒是好啦,嫁了个那么厉害的男人,现在出门,人都得敬你三分呢!啥时候叫出来见见啊!”

沈觅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听说耗子复职了,咱啥时候聚一聚嘛,生活太无聊了!”陆悦叹了口气,嘀咕道。

“这几天不行,过两天吧,你定时间。”沈觅觉着最近确实冷落了这个朋友,做的很不到位。

两人吃了午饭,陆悦便匆匆忙忙回单位了,她也无所事事,只好买了点午饭,回了医院。

老远就见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在过道里踱着步子。

“陈鸣?”她不解地唤了他一声,陈鸣立刻转过身来,大声地喊了一声“嫂子!”

“你怎么来了?”她狐疑地问道。

陈鸣面色不是很好,“嫂子你去哪儿了?席大哥叫我接你回去!”

“他不是忙嘛?接我回去干嘛?”沈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将吃的给沈洁拿了进去,又云里雾里地回到病房外。

“早上咱正安排事儿呢,不知从哪儿来了个男的,说要找席大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大哥就说叫我接你回去!”陈鸣说着,倒是突然为她担忧了起来。

男的?找席烈?

不会是刘辰逸发疯了吧?

想着,她心下一沉,“那回去吧!”

她心里有些慌,刘辰逸那个人,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她倒不怕他在席烈面前胡言乱语,就怕被席家人听了去,心里有些莫须有的疙瘩就不好了。

“开快点!”坐在车后座,她焦心地催促。

陈鸣车技不错,不一会儿便到了席家老宅大门口。

席烈正伫立在家门口,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沈觅四处张望着,并没有见到刘辰逸的车,难道她回来晚了一步?

“回来了。”席烈见了她,沉声道。

“怎么回事?谁来了?”她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

席烈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叫你回来吃午饭。”

沈觅蹙着眉,“少扯,陈鸣都说了有个男的来找你!”

下一秒,席烈的眼神冷飕飕地飘到了陈鸣身上,吓得陈鸣一个瑟缩。

“大哥,我……”

“没什么大事。”席烈说着,摇了摇头,随即揽着她进了门,留下陈鸣在门口根本不敢抬腿。

“哎呀你告诉我啊,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刘辰逸来找你了?他的话你不用听,他有疯病!”沈觅被他弄得心里急吼吼地,忍不住解释道。

席烈闻言眸光一冷,随即将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刘辰逸……”他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语气里带着些让沈觅都有些害怕的杀气。

“他真来找你了?!”

她心里一惊。

他不会跑到席烈面前说什么要破坏军婚之类的鬼话吧?!

席烈不答话,只是抓过她的手,放在手里磨砂着,那无声的沉默,让沈觅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吃饭了吗?”他幽幽地问。

“吃过了,和陆悦。”

“嗯,午休一会儿吧!”席烈说着站起身,将她拉到了楼上。

刚才的事好像翻篇儿了似的,一句话都没了。

沈觅向来喜欢有事说事,有问题,摊在面子上解决就完了,这样闷在心里最后爆发的做法,她可是不能苟同。

“诶,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呀,刘辰逸来找你是不是说疯话了?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些疯话不高兴了吧?”她攥住他的胳膊,一副他不说清楚就死磕到底的架势。

席烈幽幽地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随即叹了口气。

“嗯,不高兴。”他答道。

……

见他这样承认了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辰逸那个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当着你的面都损我,你不必因为他的三言两语生气,这么多年了,他就是爱说疯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她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解释个什么劲,她又不心虚,不知怎的,她还挺害怕他生气。

虽然没见过他生气的时候,一直是这副稳重的样子,但潜意识里,就是一丁点误会都不想有。

“我都给你解释了,你要再生气,那我可不管了,反正我行的正坐的端,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认!”

见他绷着脸不答话,她有些恼火,嘴巴巴啦啦的像倒豆子一样。

席烈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颇有些无奈。

“谁说要给你安罪名了?你可是我老婆。”

沈觅眨了眨眼,“那你生气个什么劲呀?”

席烈闻言挑了挑眉,眸光又冷了几分。

“我气,他们胆大包天,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呃……”

沈觅心里一动,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无比的可靠和温暖,遂扯了扯嘴角,哈哈大笑。

“没,没人欺负我,他们那是妒忌,妒忌我这样的居然能拱到你这颗优质大白菜!”

席烈闻言不答话,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

“那些欺负过你的,想欺负你的,我会一个一个,解决掉。”他一字一句,语气中带着些毋庸置疑的霸气,与晚上的老不正经又大相径庭。

沈觅哈哈一笑,只当是他被刘辰逸气到,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问题解决完了,某人又拉着她一定要午休,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像一只小狗一样被他拎到床上,霸道地圈到怀里。

“我昨晚睡得很沉。”他冷不丁说道。

沈觅不知他在说什么鬼,“我,我也睡得很沉啊!”

“我也是早上醒来,才听见你的呼噜声。”席烈说着,胳膊又紧了紧,好像料到了她又要给他两拳似的抓住了她的手。

“很久没睡得这么安心过了。”他沉声解释道。

“你以为这样还能抢救我受伤的心灵吗?”沈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抢救需要人工呼吸。”他说着,长腿霸道地横过来,压到了她腿上。

哎,罢了,跟这个人耍嘴皮子,无疑是以卵击石,胜率为零!

她索性闭了嘴,一动不动的,不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席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

一看来显,是陆悦。

“怎么了?”她飞快地接通了电话。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陆悦在那头一惊一乍地喊着,让她的瞌睡瞬间清醒了。

“出什么事了??”

“我们公司突然来了很多人,好像是执法单位的,把杨主管,直接从办公室里,给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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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珞璃最后悔的就是自己的自信。她以为自己作为穿越女主角,自带光环和各种优势,高富帅一定手到擒来。没错,高富帅果然出现了。可是摇身一变,却成了渣男。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是苏珞璃期待的场面。可是,现在除了讽刺只是讽刺。贱人总是成双成对的。这是苏珞璃被毒死前最后的觉悟。手握着休书的她,决定如果有来世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傻,让自己如此短命。浴火重生。她斗志盎然。气死后妈、贬死妹妹、揍死渣男。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她要他们加倍奉还!可是,她一定是在做梦!为什么她会怀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丑寡夫的种?这不科学啊!“我会负责的。”某寡夫沉声道。“谁要你负责啊!”苏珞璃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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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病不如防病。对于中老年人自身来说,在晚年患上的疾病基本上都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它会使原本美好的夕阳蒙上一层阴影。所以预防疾病的发生,是对中老年人十分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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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中国,千千万万的知识分子相信,这是改变自身和家族命运的不二法门。殿试试卷一页。在经历了1000多年的考试之后,中国人真的养成了“考试情结”?改革开放之后恢复高考,现在的教育制度深受科举的影响,从而扼杀了教育的内在精神,教育的目的本来是培养健康的、全面发展的个体,但现在教育的精神都被异化,人人都变成考试人。我们似乎看到这样的身影,清朝状元翁同龢秉烛夜读,吴敬梓笔下的范进在嘶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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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修养性

    “道”是老子哲学体系的最高范畴。本书从八个方面阐述老子的“道”修养性思想。刚柔相济的生存智慧;忍一时退一步,海阔天空;道法自然,心境自可平和;示人以弱,将锋芒隐藏起来;给别人留点空间;为人处事必须具备“大”的胸怀;以德报怨是最大的宽容。顺逆从容的人生选择:老子说道是简单的,快乐也是很简单的;无“患”即无忧;世俗的看法不一定就是对的;生时不留遗憾;顺其自然事事顺;不必烦恼,办法总比困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