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把人拖出去甩在网吧门口，期间老大一直叫，等朝阳松开手，发现手上拽下来好多他的头发。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
“朝阳！！！”
老大从地上爬起来，表情凶狠地仿佛要吃人。
“狗.娘.养.的，兄弟们，上！”
一群人红了眼，蜂拥而上。
明冷倚在网吧的门边，网吧里工作人员都出来了，老板还拿出手机报警。
明冷和系统交流，“把他们的手机信号屏蔽了。”
“接收到宿主指令，已执行。”
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滴滴滴的忙音，他不信邪地再找了几个手机打，都是同样的。
“怪事！”
“喂！”老板下来试图拉架，才下场就被波及到，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剧痛让他懵了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手心被溅了温热的血，老板气急败坏地再次冲上去。
明冷看了看网吧员工，嫌热闹不够，凉凉道：“你们老板都上了，你们不去帮忙？”
然后几个员工也下场了，就明冷一个人在边上。
这架打得很混乱，二十几号人混战，朝阳是见谁都打，职高那帮人以为网吧这群人是朝阳的同伙，所以下手也毫不顾忌，网吧的员工大多是成年人，原先都想着拉架，后来挨了几下，火气也上来了。
三伙人打架，还能依稀看出朝阳出挑的身手，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能看出他的敏捷和利落，身体的韧性和爆发力远远超过这群人，看他打架，还能体会到带着少年意气的暴力美学。
这么漂亮且凶狠的身手，不只是受训过，应该还有不少实战。
一个高中生而已，这么神秘这么有故事性真的好吗？
十几分钟后，网吧门口打架的除了朝阳外都躺在地上了。
朝阳揪着职高老大的衣领，表情不是很友好。
他头上破了个口子，刚才混乱中不知道被谁用砖头砸了一下，血冒得很多，额头上脖子上既是汗又是血，他穿着短袖，露出的手臂上也有好几处淤青。
他说：“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职高老大很怂地点头。
“什么理由让你跑去一中找我麻烦？”
“我不喜欢别人用看我不爽这个理由来找我。”
职高老大一头黄毛焉了，他往旁边吐了一口血。
“还是不说吗？”朝阳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很平常的动作，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邪气。
他舔了舔唇，偏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头顶是刺眼的日头，看不清他的眼睛，但那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哎，明明说过要做个好人的。”他的眼睛里浮现一圈红色，暴戾危险，总觉得不满足他的要求的话，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你撕成碎片。
职高老大只是个普通的小混混，对着这样恐怖的朝阳，只差没哭着求他了。
然后他就真的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你不爽啊大哥……”
最怂的姿态，说最拽的话。
朝阳额头青筋暴起，他放开人，目光转向门口的明冷。
问：“我真这么招人恨？”
明冷吹了个泡泡，她走过去拍拍朝阳的肩膀，“还行吧，不过别吓他了。”
明冷把他拉出来，然后又回去问那个人。
“认不认识我啊？”她指着自己的脸。
职高老大这会说话突然漏风了，“不……不…认湿。”
明冷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扎马尾白裙子的清秀姑娘，“那你认不认识她？”
职高老大的瞳孔缩了缩，而后他又剧烈摇头，“我不认识她。”否认得很快，更像是心虚。
明冷说：“她是三中的李菲菲，她表姐是洪练，你们交往过……三天，是三天吧？”
为什么这种事你都知道？职高老大恐惧地看着明冷。
明冷把照片放回去，又问：“会写检讨吗？”
职高老大点头。
明冷：“三千字检讨，不能抄别人的，不能在网上找，字迹要工整，就检讨你为什么打架，周五写完送到一中来，能做到吗？”
职高老大继续点头。
明冷拍拍手起身，对朝阳说，“搞定了，走吧。”
朝阳跟着她走出去。
两个少年的影子在地上拉过，在日头被厚云层遮住之后消失。
网吧老板在背后大喊，“小崽子别走，打了人就想走？”
没人理他，职高那群人也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走了。
“喂！都别走！”鼻青脸肿的老板抱着自己的手机，“为什么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啊？”
……
药店里，朝阳买了一些碘伏和纱布，他问明冷，“会包扎吗？”
明冷说不会。
他又说：“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作为好兄弟你不该关心一下吗？”
明冷：“……给你创口贴。”
朝阳不是滋味的去付钱了。
出了药店，朝阳在附近的公园找了一张椅子坐着，他自己处理伤口和淤青，手法看得出来很娴熟。
明冷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像职高的这些人，你遇着不少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很衰啊。”
朝阳擦碘伏的手顿了顿，“是啊，都衰了十几年了。”
暗色调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低下来，起了风，风很狂躁，刮到人身上，凉，且有劲。
“要下雨了。”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