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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光中妈砰砰砰打开每一扇门,连衣柜门都打开了,人们先是怯生生地看,看了一会,就理直气壮地搜寻起来,床底下,门背后,柜子里,到处都看一看,摸一摸,结果一致赞叹:光中妈,你家的木器家具都好结实啊。

光中妈不高兴地说:你们又不是来看家具的,我养的鸡呢?找到半根鸡毛没有?

屋里的人很快就出来了。

鸡是活的,这么翻腾,都没找到,应该就是没有了。

队长走到来凤跟前说: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也知道你现在有点矛盾,不想揭发她,因为她毕竟是光中的妈,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出来,你就是包庇她,你就犯了包庇罪。

我犯罪?我已经揭发她了,我还犯了罪?

就因为你的揭发不彻底,不但把我们置于尴尬境地,反而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如果我们现在向上面汇报的话,上面要是追究下来,是要连你一起问责的。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告诉我们,还是我们马上向上面汇报,让上面下来查?上面肯定会有手段查出来的。

来凤想了想,轻声对队长说:你跟我来。

两人顺着山墙来到屋后,屋后是竹园,郁郁葱葱的竹子几乎掩住了青瓦檐,来凤抬手一指,瓦檐下方,一个栅栏似的鸡笼镶嵌在墙体上。队长笑了:亏她想得出来。来凤说,那里面是她的卧室,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当即召开现场会,鸡笼被取下来,捣毁了,七只小鸡拿细绳子绑了,一起提到食堂那边,厨师兴奋地说,今天晚上可以打牙祭了,鸡都不大,焖来吃,连骨头都不用吐。

看在光中妈年纪大的份上,也许是看在她为食堂贡献了七只小鸡的份上,没给她绑绳子,只让她在大伙面前深深地弓着腰。

光中本来应该去陪斗,但光中妈说:男人家哪会插手这些家务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任何人都不相干。光中妈说这话时,狠狠地刮了来凤一眼,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来凤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这人没有害人之心,我本来可以把某人拉下水,说是她跟我一起弄的,我要是说了你们不会不信。但我不会那么说,我不像人家的心那么黑,我怕遭报应。

来凤一步一步不动声色地退到人墙后面去了。

队长还没宣布开始,光中妈就开始自言自语喋喋不休:我只想给我儿子弄点好吃的,我只是心疼我儿子,没想到就犯了王法……

行了行了,是你讲还是我讲?队长吼停了她,叽里哇啦讲了一通形势,就冲她发问,为啥要不听指挥、违反政策、自行其事?她不吭声,两腿站得直直的,可我发现,她的腿很奇怪地比往常矮了一截。队长又问她,总共吃过多少只鸡,多少只鸡蛋,为了喂养这些鸡,偷了多少生产队的粮食?她还是不吭声,但两条腿又往下矮了一截,就像蜡烛越烧越短一样。最后说到惩罚,是上交矛盾把光中妈捆到大队去,还是在小队里直接表示一下,队长决定发扬一下民主,请大家表决。队长刚一说完,光中突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跪在地上,两只膝盖捣着沿人墙走了一圈,双手不停地打着拱。见光中这模样,光中妈的双腿竟似插进了土里,整个人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最终决定,不给上级添麻烦了,就在队里解决,彻底搜查,没收一切可以在家开火的家伙什,山墙上挂出鸡笼的那个洞也要堵起来,所有的墙壁都检查一遍,省得她再动什么别的脑筋。

该拿的都拿走了,该掀翻的都掀翻了,屋里屋外一片狼藉。我从撤退的大部队里溜出来,我想帮他们收拾收拾,顺便安慰一番,如果师父还在,她也会在这种时刻留下来的。

光中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见我还在,陡地冲我一笑,我才发现,她的一口牙齿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残缺不全了。

真丢人呀,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带累家里人都脸上无光。

不算丢人,母亲心疼孩子,要饭都不丢人,何况是养几只鸡。我要是光中,感激还来不及呢。

冷不防光中妈一把抱住我,一边死死地往她身上贴,一边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我的亲生儿都没你贴心哪,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好的闺女啊。

只能任她抱着我哭,抱着我摇,长这么大,我没这么尴尬过。光中在扶起地上的椅子,打扫院子,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走过来,想要从我身上拿开他妈的手。

妈,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个二百五算了。

滚!光中妈打了他一掌,把我抱得更紧了。

这个家没我活的地方了,儿呀,我搬到你那里去算了,我到你那里去打地铺,你就心疼心疼我,借我一个住处,我走了,他们就快活了。

妈,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就去讨点老鼠药回来,我跟她还有孩子我们一了百了算了,省得再惹你伤心。

光中说完就往外走,光中妈猛地止住哭:你给我回来!

光中转身走了过来。

你不是想叫我原谅她吗?可以,你去把她叫过来,当着我的面掌她的嘴,正好今天慧德也在,可以帮忙做个见证。按说今天把她打死都是活该,但我宽宏大量,放她一马,你只要给我把她的嘴打到流血就可以了,我一定要见到血,否则我就不原谅她。

光中看看我。我开始劝说光中妈: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可以去找她谈谈,了解一下再说。

但光中妈一脸决绝:你说什么都没用,你说得越多,我只会火气越大。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光中迟疑了一下,进屋去了。不一会,就听见屋里有争执。

是你们有错在先,你们不把我当自己人,也不把我的姑娘当自己人,又不是我在外面生的私孩子,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那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瞎说一气。

我哪里瞎说了?我说的不是事实?你也看到了,当我不想说的时候,是队长在逼迫我,我不说不行。

说破天去,她是你的长辈,你不该挑起外人来欺负她。你跟我出去,向她认个错,让她出口气。

两人又纠扯了一会,光中出来了,站在门口,回过头去做了个手势,来凤也低着头出来了。两人并排站在光中妈面前。

光中妈出乎意料地平静:你也不用跟我认什么错,你没错,你年轻,觉悟高,我老了,没用了,当然可以踩在脚下。但是,你不该挑起外人来欺负我儿子,以后说起来,他就是被抄过家的人,你这是断了他的前程知道吗?

我没有,我想都没这么想过。

你当然没这么想过,因为你那个猪脑壳根本想不到,光中,给我打她,打到她记得,不让她长点记性,她以后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光中好像没料到命令来得这么突然,傻傻地站着,抬不起手来。

打呀,你今天要是不打,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院子边上就有个石磙,光中妈往那边扫了一眼,似在选择一头撞上去的角度。

我还没想出来该如何劝说,只见眼前一晃,光中的胳膊带着风在空中划了一下,来凤就倒在地上了。

居然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个装满粮食的口袋,骇得我赶紧回头看光中妈,她也是一脸惊慌。难道光中这一抡,竟把她打死了?

光中蹲下去,轻声喊着来凤,喊了四五声,来凤动了一下。光中妈鼻子里一哼,扭过脸去。

来凤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脸对脸望着光中,半晌,一口血水狠狠啐在光中脸上。

我们离婚!现在就去离!现在!

争吵了大半夜,双方各让一步,选了个折中的方案:不离婚,但要分家,光中妈跟光中一家,来凤跟女儿明珠一家。正屋归光中,偏屋归来凤。

我松了一口气,分家总比离婚好,分家只是家庭内部的秘密,外人看来,还是一家人。

慧德,你帮我们做个见证,从此我们就是不相干的两家人,她走运,我们不沾她的光,她背时,我们也不搭救她,反过来也一样,我们吃山珍海味,那是我们的本事,闻都不会拿给她闻一下,我们饿肚子,也不找她要一颗米。

我不能做这样的见证,我应该帮你们说和才对。

不可能的。从现在起,你也要拿出你的立场来,到底是去她家,让她招待你,还是来我们家,做我们的客人。

我还是回去吧。我趁机逃了出来。

食堂又撤销了,各家各户重新领回了当初交上去的锅碗和筷子,远远近近的屋顶上又开始竖起道道炊烟。

队长向我们宣布,上面就要下来一个工作组的人,这个人白天将跟我们一起劳动,晚上要住在我们某户人家家里。

很多人报名,要求工作组的人住在自己家里。队长一一核实这些人的家境。

你家里人那么多,腾得出一间房来吗?你家里连床都没有一张,全家人都挤在一个土台子上,也好意思报名!你家全是女人,不行,人家可是个大老爷们。你家太邋遢了,我亲眼看见过你们家晾出来的洗澡毛巾,跟我家抹布差不多。

核实到光中这里的时候,队长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你家嘛,条件还可以,房子够住,收拾得也还不错,你妈又会做吃的,好吧,就是你家,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没过多久,光中家传来砸墙的声音,许多人都听见了,光中放出话来,说是为了迎接工作组的人,要修整一下厕所。只有我知道,这声音跟厕所没关系,光中是在砸卧室通向客厅的那扇门,分家那天,光中妈做了指示,要把那扇门封起来,把一个家正式分成两个家。

从批判会那天开始,来凤和明珠在偏屋里一住就是两年。

作为唯一的知情者,我被来凤请到了家,亲眼见证了那个刚刚被打穿的门洞。

还是要你来帮我们做个见证,我是不想跟他们和好的,因为感情上没到那个地步,如今他们为了把工作组的同志请到家里来,不征得我的同意,就说要和好,这不是欺负人吗?哪天工作组的人走了呢?难道等他走了我们再分一次吗?所以这回得立个字据给我,要和,可以,我做做好事,帮他们一把,条件是不能再分,我姑娘一天天大了,让她看到我们一家人过成这样,不好。

她说这话时,光中妈黑着脸立在一边,果然感情上还没到那个地步。我找了个机会,悄悄问光中,这个字据能不能立。

当然要立啦,我妈那个人,固执得要命,她恨不得把来凤赶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你呢?你希望怎样?

我能怎么样?我只求她们能够和睦相处。

再回头看光中妈,突然觉得她特别可怜,她大概还以为光中当真跟她穿一条裤子呢,岂知人家早就叛变了。

立完字据,我被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吃晚饭,饭桌上,我看出来了,这顿饭对这个家来说,意义非凡,因为每个人脸上都很谦和、温柔,就连光中妈都是,看来平时那副恨声不绝的样子并不一定是真的内心流露。

从那以后,光中家屋顶上的炊烟就比往日要长一些,大家都在想,光中妈这回有得忙了,一定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把工作组的同志笼络好。

从我家里看出去,能看到光中家的屋顶,以及屋前的小片空地,以前总能看见光中妈坐在那里择菜、洗衣服,现在却只能看到光中和工作组的同志在一起下棋,摇着扇子喝茶,偶尔也能看到光中的女儿头重脚轻地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

冬天,吴同志进了一趟城,回来的时候,带了些扛着仪器的人,他说那都是些很有名气的水利专家,他们有的从陆城来,也有打宜昌、武汉来,他们手里拿着可以折叠的尺子,耳朵上夹着笔,在地里嘟囔着量来量去,踏来踏去,像风水先生勘地。上面有指示,这里要修建一座水库,占地几十亩,水库建成之后,就算天不下雨,也能灌渠引水,想浇哪块地就浇哪块地,再也不会有因为水源带来的产量丰歉问题。

下一回,专家们坐了吉普车来,因为公路不通,车只能停在三里路外的小镇上,吴同志带信过来,叫派几个人去扛东西。带信的人见是吴同志的吩咐,理所当然就去找了光中,光中临时吆喝了几个人,去了才知道,这回有仪器,也有专家们的铺盖和生活用品。专家们也不休息,一下车就直往地里奔,几个扛仪器的跟在他们身后跑,跑着跑着,一些人停了下来,因为不是每宗仪器都用得着,而他们又不知道下一刻会用上哪宗仪器,就坐在地上等专家来点名。光中扛的是水平仪,用得最多,一直跟在后面追着跑。专家们用得顺手,就开始表扬他:你这个同志真不错,工作积极又主动。一得表扬,光中就来劲了,到了吃饭时间,专家们坐下来吃干粮,光中既不回去吃饭,也不在一旁傻坐着干等,而是架好水平仪,模仿专家们的样子,前前后后像模像样地看,专家们又表扬他:原来这个同志不仅工作积极,还很好学。行,老李,你就教教他看仪表吧,要真教会了,还能帮你省把力气。被叫老李的专家一口答应下来:年轻人,只要想学,什么学不会?

扛了几天仪器,学看了几天仪表,专家们都喜欢上了这个腿脚勤快接受能力强的清瘦小伙子,何况他还能写一手毛笔字,虽然算不上很好,但在当地农民中已不多见,越发觉得当初他们没有看错人,几乎认定他是个可造之材了。

七八天后,专家们开着车拖着仪器回去了,光中却没来上工,托来凤请假,说他在家等专家们回来。队长说,专家来不来还不一定呢,他的意思是,他从此只为专家们服务了?自己分内的事都不要干了?来凤支支吾吾说不清,叫队长自己去跟他谈。队长真的去了,不一会就回来骂娘:这么喜欢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整个冬天,专家们再没露过面,光中早已恢复出工,却心不在焉地插在田里,隔几分钟就朝大路那边张望一次。既然打击已成定势,大家开始拿他开心:光中,看看谁来了,好像是你的专家哎。光中,山那边来了一辆车!光中,镇上有人带信来,点名叫你去接车。开始,光中每次都信了,听到消息就往外冲。凭什么不信?专家们说来就来,谁也意料不到。那些人就拼命笑他,他也不生气,只讪讪地走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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