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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源:《安徽文学》2012年第03期

栏目:中篇小说

鲍家岗村村委主任鲍德坤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心情抑郁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产生这种心情,是因为刚才指挥部头头脑脑穷追不舍施加的压力,还是族兄鲍德广为鲍家岗坟地施展的种种计谋,使迁坟的事儿毫无进展,弄得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东区建设指挥部的会议室在四楼。与其说开会,倒不如说众人一个腔儿逼鲍德坤表态,十日内迁完近千座坟。头儿们对鲍德坤迟迟不能推进迁坟工作几乎到了冷嘲热讽的程度。会议差不多开了两个钟头,说来说去就是鲍德坤思想不解放,不能与组织保持一致性,在迁坟的问题上,观念落后成了群众尾巴。尽管鲍德坤认为头儿们说的夸大其辞,但他起初的确没有想到,迁走鲍家岗的坟墓会这么难,其难度甚至超过了拆迁一百多户村民的房屋。散会后,鲍德坤憋着满腹委屈悻悻往外走,皮鞋重重地砸在下楼的阶梯上,甩下一路沉闷的响声。刚下楼,有人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叫他参加中午的饭局。鲍德坤生硬的苦笑绷在脸上,连连摇头谢绝了。

鲍德坤开着车,急匆匆往回赶,他想趁吃午饭的当儿找鲍德广,当面锣对面鼓跟他把迁坟的事儿讲清楚,做到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两兄弟尽量不把关系弄僵伤了和气。鲍家岗村二千多口人,鲍姓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前几年,鲍德广主持续修的族谱明明白白记载,鲍家岗的鲍氏,从老祖宗传至鲍德广这代才二十二代。现居鲍家岗的鲍姓人家,是十六代分支后留在鲍家岗的几兄弟,因此,直到现在,他们的后裔仍有很近的血缘。鲍德坤与鲍德广的老祖爷是亲兄弟,算起来,到他们这代是第六代叔伯兄弟。鲍德坤四十刚出头,鲍德广近六十岁,因他排行老五,从小到大,鲍德坤一直称鲍德广五哥。鲍家岗的坟地,据鲍氏族谱考证,三百多年前,鲍家多出武将,且骁勇善战,南征北战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明朝洪武帝赐封这方山清水秀的龙虎圣土给鲍家安葬忠魂。从那时起,这处酷似马头的山岗就被称为鲍家岗了。几百年来,这座山岗上不知长眠了鲍家多少先人,直到今天,有形的坟墓还能清点出近千座。世世代代,鲍家不惜用生命捍卫这片坟地不被外姓侵占。因此,偌大的一片坟地内,几乎没有一座外姓人的坟墓。

车轮飞快地转动着,很快进了村口,昔日青山绿水环抱的鲍家岗,错落有致的房舍隐在高大的树木和翠竹丛中,几天时间,怡人的宁静祥和已被一片榔头的锤击声敲碎了。满村裸露出一片残垣断壁,鲍家世世代代生息的家园毁灭得荡然无存。鲍德坤看着人们挥汗如雨地在瓦砾中忙碌,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近年来,城市像施过化肥的禾苗一样疯长,横直两条宽阔的马路从城市理直气壮地伸延过来,在鲍家岗村中心腹地交叉,将村子切成了四块,一排排高耸云端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雨后春笋般从地头田垄拔地而起。标志着鲍家岗村存在的鲍家岗坟地,以及山岗东南面的一百多户人家,又被从沿海向内陆转移的一位房产开发商看中,这位财大气粗的老板,一笔就买完了鲍家岗村所剩余的几百亩土地。不用多少时间,这里就会成为喧嚣城市的一部分。鲍家岗村从此就要消失了。

鲍德坤心里乱纷纷的,他真摸不透五哥葫芦里熬的什么药。前几天在他家签房屋补偿协议,他配合的态度使鲍德坤很感动。鲍德广在协议书上签字时,鲍德坤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五哥,你在鲍家岗很有影响力,拆房子拜托你再带个头。”鲍德广瞪了鲍德坤一眼,瓮声瓮气地说:“兄弟,我个人的事儿不要你打预防针,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果然,签协议后的第二天,他就请来一班外地人上了屋。五哥带了头,很多签了拆迁协议的人都跟着干起来。鲍德坤想不明白,五哥为什么为坟地里的尸骨,甚至有的仅剩下了一撮黑土较上了真劲。因鲍德广做人耿直,办事公道,乐于助人,几十年来,不论鲍氏谁家出了什么事儿,他都一马当先去帮忙,很受鲍氏大家族的信赖。加上他主持续修了族谱,增强了家族人的凝聚力,因此,无形中也树立了他个人的威信,鲍氏众人一致推举鲍德广全权处理鲍家岗的祖坟。为了不负众望,他代表鲍氏跟国土部门打交道时更是慎之又慎。鲍德广陪着国土局的几个人在鲍家岗坟地里清点了两天,数过来数过去,最终还是因坟墓的数量闹翻了脸。国土局只能按坟堆认定数量,而五哥从族谱上核算出来的数量比实际清点数要多好几倍。无论国土局几位工作人员怎样耐心地给他解释政策、规定,他都充耳不闻。那些无形的坟墓经五哥口里说出来,都是有根有据的存在。五哥瞪着血红的眼睛,双手不住地比划,满嘴唾沫星飞溅,质问国土局的工作人员:“你们是不是树木眼里砸出来的?”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一把抹出喷溅到脸上的唾沫,恼怒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鲍德广说:“意思明摆着,你有没有爹娘老子?你爹娘有没有爹娘老子?你爹娘老子的老子有没有爹娘老子?你们没有祖宗,我们鲍家可是源远流长,一脉相承!”尽管鲍德坤两边好语相劝,双方却毫不让步,迁坟协议终究无法进行下去,直到现在仍然毫无进展。鲍德坤思索着如何去说服五哥退一步算了,但究竟怎么做他才能退步,心里始终没有把握。

通往鲍德广家的通道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砖瓦,汽车无法行走。鲍德坤只好将车停放在路旁,急忙朝鲍德广家走去。

这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披头散发呼天嚎地迎面跑过来,瘦小的身子如枯槁的苇秆立于鲍德坤面前。她抓住鲍德坤的手臂,仰在炽烈阳光下的脸上布满沟沟壑壑般的皱纹,声嘶力竭地呼喊道:“德坤兄弟,你要给我条活路啊——”

鲍德坤怔了一下,扶住颤抖不已的老太婆,说道:“春嫂,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老太婆深陷的眼窝里闪动着泪光:“好兄弟,你跟我去家里看看就知道了,求你给我二毛做主啊!”

鲍德坤说:“老嫂子,我现在还有件急事儿,等会我一定去。”

老太婆松开抓住鲍德坤的手,扑通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德坤兄弟,求求你,去迟了会出人命的!”

鲍德坤连忙扶起老太婆,跟着她去了。

穿过几处竹丛,远远听见院坪里闹哄哄的。鲍德坤疾步走过去,看见老太婆四十多岁的跛腿儿子鲍二毛跨在二楼窗台上,虎视眈眈地盯住鲍德宪吼道:“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死给你们看!”鲍二毛自知动武不是鲍德宪的对手,只好跟他耍起了赖。

鲍德坤站在院坪中,望着二毛说:“你这是干什么?”

二毛满脸怒气,指着两手插腰的鲍德宪说:“德坤叔,他们不讲理,霸蛮要我去给他们做苦工!”

鲍德宪理直气壮地说:“人家都去鲍家岗垅祖坟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去,你还是不是鲍家的后代!”

鲍德坤对二毛家了如指掌。他父亲鲍卫红死了二十几年了,二毛小时候看牛从牛背上摔下来跛了腿,虽然不能下田干体力活儿,但他脑子灵活,做生意是把好手,一年四季跨着辆三轮车,沿村挨户叫卖,赚点小钱修了二层楼房成了亲。平时爱耍点小聪明沾些小便宜,吃亏上当的事儿他决不会干。

鲍德宪昨晚通知他时,他门都没有开,只是在床上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今天果然没去鲍家岗,鲍德宪一气之下就上门催喊他来了。开始,鲍二毛低声下气给鲍德宪讲好话,说腿脚不方便,去了反而碍人家的事,可是鲍德宪却不吃他那一套,说你干不得重活,你站都得站在那里,免得去了的人有意见。二毛见软的不管用,干脆端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我不去你能把我怎样,你是天王老子,会勾我的魂要我的命!鲍德宪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拉着他往外走。鲍二毛张口咬在鲍德宪手腕上,挣脱了就爬上二楼窗台,赌气说,要我去除非我跳下去死了,抬我的死尸走,做出了以死相争的姿态。

鲍德坤清楚二毛的德性,二毛性子倔,如果不转个弯,说不定他真会从楼上跳下去,事情就麻烦了,于是说道:“二毛你不去就不去,没必要搞得骗死骗活的,让人看了笑话。”

二毛见鲍德坤来了,谅鲍德宪不敢把他怎样了,缓和了口气:“德坤叔,他们赶上门来欺负我。我是被逼得没法了!”

鲍德坤趁热打铁:“你快下来,我们坐下谈。”

二毛欠了欠身子,准备跳下窗台。二毛娘见状,担心儿子被甜言蜜语蒙哄过去,白白让人沾了便宜,只好替儿子上阵了。她一头栽倒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哭诉:“我们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无缘无故遭人欺负,今后怎么过啊……”水泥地面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滚烫烫的,一会儿,她的汗水濡湿了衣衫,蓬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浑身沾满了灰尘,像一条被扔在地上的泥鳅蠕动挣扎,石头人都会为那副哀怜模样动容。

鲍德坤的心里很不好受,冲过去挽起了二毛娘,说:“春嫂,这么大把年纪了,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

二毛娘说:“我都是奔土眼的人了,让人夹在胯里剃头活着也没意思,你评评理,德宪赶到家里欺负人怎么处理?”

鲍德坤说:“这事儿好好跟德宪兄弟说清楚不能去的原因,不就行了吗?”

二毛娘挣脱鲍德坤的手,喘着气说:“你不开口还个公道我就死在地上!”

鲍德坤不想在这儿纠缠,只好说:“德宪兄弟,算了吧,他不去依他的,少个把人也不碍事。”

鲍德宪气愤地说:“恶人先告状,今天算他狠,就当撞到疯狗被咬了!”他甩了甩被咬出血印的手腕,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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