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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油城的报纸,每个单位都会定一份。井队离油城有些远,报纸要晚一天才能送到。平常没有什么业余生活,干完活了,吃完饭了,没有什么事了,也会去把新来的报纸翻着看一看。这么一翻,大家就看到了叶青那封寻人的信。有人看到了,会评论几句,说这年头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干了好事连名都不留的就更少了。还有人看到了,只是扫一眼,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懒得去关心。

和别人一样,孙志在翻报纸时,也看到了叶青的信。看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有点快。倒不是别的,主要是这个事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想到那个姑娘,现在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叶青。那个叫叶青的姑娘会写一封信,在报纸上找他。

平常看完了报纸,会顺手扔到了一边,这次孙志没有扔,他把登了叶青信的那一张,折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走出了野营车,看到了立在远处的钻塔,工人轮着休息,它不能休息,还在工作。只要一开钻,它就不能停。所有的人分成了三班,轮着上阵。他是技术员,体力活不用怎么干,但很操心,责任很大。保证钻头能准确按时深入地层的某个部位,全要靠技术员的把握。工人干完了八个小时,可以回营地的空调野营车里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不行,他要连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困了就在临时的车房里打个盹。一个井队里,只有两个技术员。说实话,比工人还要辛苦。

还有三个小时,才轮到他上钻塔。这会儿,没有什么事,他可以想干些什么就干什么。而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靠店,放眼望出去,除了沙丘和红柳梭梭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的地方,就算你没有什么事,想找点什么事干,都找不到。

不过,这会儿,孙志有一件事可以干。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这会儿吹来的风,没有那么燥热。他坐到了一处沙丘上,看着太阳慢慢地沉入沙海,也是件不错的事。只是孙志坐到沙丘上,除了看太阳落山外,他主要在想怎么来处理眼前的这件事。

孙志坐下来后,扫了一眼自己的左胳膊。那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在家休了五天假后就全好了。除非仔细地盯着看,才能看到胳膊上,有一条淡淡的痕印。回到井队这些天,还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胳膊受过伤,他也没有给别人说起那件事。主要是觉得它太平常了,不值得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感兴趣。所以,井队上的人虽然都看到了报纸,看到了叶青的信,但谁都没有把这个事和孙志联系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孙志有时会想起这件事。想起它来,主要是因为那条丝巾。丝巾他洗干净了以后,装到了一个信封里。他想如果知道这个姑娘叫什么,是什么单位的,就直接给她寄过去。但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把这条丝巾还给那个姑娘。

但这封信,似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要想把丝巾还给她,按照报纸上留下的电话,直接打电话给她。跟她约个地点,亲自给她送过去,或者说问一下她的单位,给她寄过去。但孙志又一想,他这个时候这么做,似乎并不太合适。人家信上说明白了,找到他,是要感谢他。他要是打电话过去,明摆着是想让人家来感谢他。谁又会相信,他主动联系她,只是单纯地为了还丝巾呢。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把叶青的电话号码存了进去。只是存进去了,什么时候拨,要不要拨,他还没有想好。

孙志要是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把电话拨出去,那么先和叶青认识的就是他了,而不是那个叫李冬的记者了,那么他一定会马上就给叶青打电话的。说真的,为这个事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地后悔过。但后悔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车子驶出油城,就驶进了油田。在油田上,看到最多的就是油井。油井也叫采油树。采油树有两种。一种由几条管子搭在一起,管子有横有竖有粗有细,其中有一条粗管子,直直插进了地里,就是主管。地底下的原油,就是从那里冒出来,通过其他管子输送出去。这种油井,一般是新打的油井,地下的原油还很多,靠自身的压力,就能把原油从几千米的地层深处送出来。另一种油井,看起来很大,伸出一个长臂,像是在掏什么东西,不断地一起一落。走近了,可以看出来,它的大手,伸进了那个通到地里的钢管子里,往外掏着石油。这种井,多半都是些老井。像人一样,老了,就没有那么大力气了。不能像年轻时一样,让原油像喷泉一样往外喷了。可还是不甘心,还要继续作贡献。就这样,一下子一下子地,磕着头,把地下的宝藏献给人类。最老的油井,已经工作了三十多年了还在工作。这些油井,每一口,都很了不起,都有许多故事。

采油树,不是树,不会生出树枝,长出树叶。不会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可它们却和树一样,当它们一棵棵伸出地面,连成了一片,一片片再连成无边的森林,原本的荒野戈壁就完全改变了模样。没有成群的牛羊和庄稼的波浪,只有交错的管道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个富饶的地方呢。没有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只有轰响的机器和来来往往的车队,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个美丽的地方呢。大工业,是另外一种风景,它有一种大美,更能让人激动。

说好了去采访叶青,可到了采油厂后,李冬并没有马上见到叶青,在见过了许多人以后,才终于见到了叶青。不是叶青架子大,不肯见李冬。也不是叶青藏起来了,李冬没有找到她。只有一个原因。采油厂对李冬的到来,有点过分重视。李冬坐了油田的交通班车,刚一下车,就有个小伙子迎了上来,问李冬是不是报社的记者,还说他是采油厂的宣传干事,是来陪李冬采访的。

说是陪,其实是李冬做不了主的,要怎么走,怎么采访,全都安排好了。这么做的理由,李冬还没法拒绝,说李冬是头一次来采油厂,厂领导希望李冬全面了解一下采油厂的各项工作,并能给予报道。采油厂有许多部门,也像个小社会,开展了多种活动。每个活动,都有个说头。还有许多部门,每一个部门都重要,缺一不可。李冬跟着宣传干事,跑了一个上午还没有把安排的点采访完。

不过,厂里也没有让李冬白辛苦,中午饭没有在职工食堂吃,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小饭馆里,还有一个副厂长亲自来陪他。吃饭的时候,李冬问这个副厂长知道不知道叶青。副厂长说,不是他官僚,这个厂光是采油工就有一千多人。不可能都认识,尤其是新来的年轻采油工。副厂长不知道,李冬也没有多问。叶青这个事,和工作和厂里的政绩没有关系,给他们说,他们也是没有兴趣的。

吃过了中午饭,宣传干部把李冬带到了采油队,想着这一下可以看到叶青了,没有想到采油队搞了个小型座谈会,还找了几个老的采油工,给李冬讲她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奉献光和热的故事。李冬理解队长的这个做法,本身他也想了解情况,也就拿出了笔记本,认真地听,仔细地记。

没想当采油工,想去文工团,考了三次,没有考上。只好当采油工了。采油工,在油田上女人干的活里,算是最苦了。风吹太阳晒,就算有纱巾,也挡不住。你看,我的脸,和你比,不知黑多少。什么健康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让脸白的。头几月,不知哭过了多少次。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去年年底,评先进生产者,把我也评上了。母亲说得对,油田上的女人,命里就是采油的。男人打井,女人采油。天然的分工,都不想干,油田怎么能发展,我们还怎么活。每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明白了道理,就想通了。想通了,再做这件事,就能用心做了。用心做,才能把事做好。采油也一样。采油工就是油井的医生,需要我们给它把脉,化验,开方,查出病因,还要治好,才能让原油,滚滚不断地流到需要它的地方。

头一回上夜班,拿着手电筒,去巡视测井。差一点没把我吓死。正好那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偏偏不时有什么怪叫声,从黑暗里传过来。好像随时都会有一个妖魔鬼怪,扑过来把我抓住,撕成碎片。过一道沙丘时,双脚陷在了流沙里,腿一软,摔倒了。当时就想,完了,我要死了,被沙怪弄死。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挣扎,最后总算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沙丘。去找队长,说什么也不上夜班了。队长说,女人胆子小,这样的事,我们都遇到过。你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放心吧,你不会被吓死的。什么都要练。铁不炼不能成钢,胆子也是练出来的。你的胆子,一定能练出来。还真让队长说对了。三个月后,不管天多黑,再走那道沙丘,腿不软了,心不乱跳了。还能边走,边唱着歌。

我不迷信,不信有妖魔鬼怪。可狼的故事,从小就听,知道得有点多。去测井时,看着那么大的荒野上,老想着,会不会有一只饿狼,突然朝我跑过来。也不是瞎想。听老一辈说过,刚开发时,这里的狼可多了。真有采油工被咬伤、咬死过。现在,不敢说狼一只都没有了,但确实极少了。再说了,油田不是牧场,没有牛羊,狼也不愿意来了。狼不会来,别的野兽却会有的。像狐狸呀黄羊呀还可以经常见到的。对了,还有蛇。一次去巡井,走过一片草丛时,踩到了一条蛇,被它狠狠地咬了一口。幸亏不是毒蛇,要不,这会儿,我就不知在什么地方了。

要说还怕什么,那就是刮大风。这会儿,也有风。可这样的风,在我们看来,就不算风,你要是经历了那样的大风,再遇到别的风,都会觉得不算什么了。你看,这个站房,钢筋水泥,很结实。可那样的大风吹过来时,它就马上变成了一只小船,晃来摇去,好像随时就会被吹倒掀翻。没有地方可躲,也不能躲。大风的破坏性很强,就算是钢铁的管道,也会遭到想不到的伤害。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你得走出站房,去油井处理紧急的情况,保证原油的输出不会受到损失。为了不被大风吹走,只能用手抓着管道,身体弯得几乎贴到了地面,一点点往前,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爬。就是这样,每次大风中,都有姐妹被飞起的石块击伤。我认识的一个姐妹,一块儿参加工作的,和我很要好。就是在一次这样的大风中,被吹得摔倒以后,太阳穴恰巧碰在了铁管角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那时她才刚刚二十岁,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恋爱,谁不想谈恋爱。还在上学时,就想谈了。那时不让谈,谁谈了,老师会批评,同学也会笑话。想着工作以后再谈。可工作了,发现要谈个恋爱,还真不容易。不是我长得不好看,没有人看得上我。我上高中时,就有男生给我写过纸条。工作后,真的想好好谈一场恋爱,好好找一个爱人,好好去过一生。不管男人女人,要过好这一生,一定得有爱情,有真心喜欢的爱人。可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当采油工三年了,还没有男朋友。一是你们看到了,一块儿工作的都是女人,没有男人,没有办法在工作中去寻找。爱情这个东西,只有在相互接触中才能产生。没有办法,只有通过亲朋好友介绍了,也去见过几个。有那么一两个,自己觉得还可以。也想和他们谈。但怎么谈呢,我工作在野外,十天半月都见不了一次面。这样谈恋爱太折磨人了,我受不了,对方也受不了,只好分手了。

采油工的工作是单调的,每天都单调地行走在那几条通向井场的小路。抄录每口井的压力,检查每个抽油机的状态,用样桶取回每口井的油样。自喷井,很难管,最害怕的是清蜡,弄不好在清蜡时就会发生顶钻、掉刮蜡片事故。带我的师傅是个很讲认真的人,工作上要求挺严。由于师傅的言传身教,我很快就能单独操作了,并且很守规矩,遵章操作,按时清蜡、量油、测气和巡回检查。我管的一口端点井,清蜡难,经常发生蜡堵,热洗也不管用,经常要放喷。我重点加强了对这口井的管理,把主岗放在这口井上,工作规定一个班清两次蜡,我就多清一次,不但解决了蜡堵问题,还提高了产量。为了迎接“岗检”,我们下了夜班也不休息,都要到井上搞会战。除锈、刷油漆、给井口房、值班房刷白灰、平整井场、修土油池。有几口井处于低洼地带,一下雨,井场就受淹,闸门池和水套炉就灌水,我们就下了班后,加班干活,用小车去拉土,硬是把井场垫高了半米多。经过努力,几口井都变了样,不渗不漏、管道铮亮,井场平整,岗检中检查团给予一致好评,几口井全被评为一类井。

别说采油工技术性不强,谁都能干,谁都能干得好。只要干上了,才知道,做一个好采油工,不容易,要干好,更不容易。你得是个泥瓦工,井场的路、房子,还有围墙,经常会坏,坏了,你得会修。你得是个电工,电路最容易出毛病了,什么短路了、漏电了、电线断了,有了毛病,能很快发现,并能解决掉,不然的话,油井就得停止工作了。还有防腐、保温都需要专门的技术。井场都有注水井,都要保温包扎,还要刷漆,防盗箱的采油树也要保温,那种保温的玻璃丝,弄到了身上,庠得人难受。还有呀,你还得是个哨兵。井场内各种设备,包括原油,在你值班时,它们就像生命一样重要,决不能发生意外。坏人什么时候都有,他们来偷,还来抢,那个时候,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那天我和小梅值班,遇到了一件事,一直忘不了。这种事,很少会发生。许多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一次。可是如果遇到了,哪怕只是一次,你不但忘不了,还会记一辈子,并且,不管什么时候想起,都会后怕。两个逃犯,从看守所跑了出来,一直被警察追,跑到了荒野上,跑进了站房。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坏人,他们说迷了路,还以为是真的呢。要水,给他们水喝,要吃的,把我们带的干粮,给他们吃了。可喝完了,吃完了,他们露出了凶相。拿刀子逼着我们,让我们跟他们走。我们不走,他们就说要杀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跟他们走。刚走出站房,走到一个沙丘上,追捕的警察就赶到了。那天,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我和小梅的结果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警察说,这两个逃犯,不但抢劫,还杀了人。

你问我每天做什么,可真不好说。量油、测气、擦井、洗井、平井场、抽油机保养、换盘根、换皮带、为抽油机做防腐保养等基础性的工作。巡检时,要走路,还不能走得太快。太快了,不容易发现问题。对裸露管线、过沟、跨渠管线,以及管线比较隐蔽的地方,更要仔细地察看。一天下来经常累得我腰酸背疼。天天这样,年年这样,都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埋怨了。如何节省能源,如何更快处理冻井,如何减少设备磨损等等。让我愈发觉得采油工是个不仅要有油藏知识,更要有操作技能和经验的工种,当一个出色的采油工真的不容易。白天上班,要加大密度量油,对于量油波动大的井更要加强计量,要认真记录每个时段的量油数据,并及时汇报给总值班室。晚上,还要继续监测,与白天数据对比,随时掌握油区动态变化,以便及时发现问题,采取有效措施。

队员们讲完后,队长问李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她们讲得很生动也很详细,李冬说没有什么可提问的了。别的人都走了,李冬才对采油队长说,我想见见叶青。队长说,她是新来的,还没有干出什么成绩,你去采访,是采访不出什么东西的。李冬说,我主要是想找她了解一个情况。她写的信,在《油城日报》上登出来了。队长说,对了,我看了,我还说她了,当时不问清楚,现在写信找人家,太麻烦了。李冬说,那个年轻小伙子的事迹,是有宣传价值的。队长说,那李记者可别忘记了我们这些奋战在生产第一线的采油工啊。李冬说,队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写一篇很长的文章来宣传你们的。听到李冬这么说,队长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带着他走出一段路后,指着一个采油房说,叶青就在那里值班,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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