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母亲过世后,我就被送到军营,因为我的容貌过于清秀,他们就总是拿我开玩笑。后来我就用面具遮住我的脸。”恒羽说,“第一次上战场,是我的身份被揭穿成为副将的时候,我亲手杀了燕国的世子。当时杀完了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忍不住发抖。但我也因此名声大噪。”
恒羽看向自己的手,仿佛白皙的手还在抖着,苏玺捉住他的手。
温暖从苏玺的手传递到恒羽的手。
“一直几天,我出现了魔障。但后来,师傅带我走出魔障,再后来,我才习惯了杀人。”恒羽说。
“你知道我是什么开始杀人的吗?”苏玺说,“我出生在百年世家,我的娘亲是外室,所以我一直被别人欺负。后来我的父亲发现我的天赋,就把我培养成了杀手。”
“后来,我的母亲死了,我就投靠了夜家,和夜家合作将上官家吞并,再后来我加入了苏家,成为了苏家的职业杀手。然后我认识了苏灵姐。”苏玺低着头说。
“然后就遇见了你。”苏玺抬头一笑。
“闲王殿下,苏玺。”黄仙仙走了进来。
“怎么了?”恒羽问到。
“明天我们会在乌家谷与黎国武艺将军带队的黎国军队开战。”黄仙仙说,“乌家谷易守难攻,整条道路呈葫芦型,十分有利于黎国军队埋伏。”
“黄小姐怎么看?”恒羽说。
“我认为可以让一个小队进入吸引敌军注意,再将他们引出来。”黄仙仙说。
“不行,这个法子耗损兵力太大,若是黎国军队不出来,即使投出的人再多,也是会做无用功,若是黎国军队出来了,那我们的人也会损失不少。损敌一千自损八百。”苏玺说。
“啪啪啪。”李琴拍着手走了进来,“苏王妃说的没错,武艺就是想到了这个,才排兵占领了乌家谷。仙仙说的这个法子太过于损己。”
“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黄仙仙横了他一眼。
“我们黎国的武艺将军,武功高强,在战场上几乎战无不胜,但他有一点最为致命的弱点。”李琴说。
“是什么?”黄仙仙问。
“就是大意,骄傲,自满。”李琴笑着说。“苏王妃此时可有对策了?”
“嗯,你们看,乌家谷西南方有一条河。”苏玺指着地图说。
“你难道要下毒?”黄仙仙说。要是下毒的话,下流的居民恐怕也会遭殃。
“不,你在往上看。”苏玺拿着另一座城――周城的地图摆在邺城的地图上。
两幅地图重合在一起。恒羽陷入了沉思。李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苏玺的手指顺着刚才指的河,顺着邺城的地图指上周城的地图。两幅地图的河流重合在一起连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黄仙仙吃惊到,明白了。
“最近在下雨,听说周城的利河这几天一直在发洪水。而在邺城的乌家谷的李河是它的分流,若是把李河的河床挖宽,再将洪水引过来,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出来了。只要有人带一队士兵去吸引黎国军队的注意力,另一队趁夜去挖河道,这就行了。”苏玺说。
“但是若是利河决堤了怎么办,这样下流的百姓伤亡也是不轻的。而且下游的良田和屋舍很有可能会被冲垮,此时又正值春节,若是叫他们迁徙,他们也是万万不肯的。”恒羽说。
“闲王,若是接下来的这几天都不下雨呢?这样挖李河扩宽他的河道也是没有关系的,最多让下流的河流水更充足。”李琴说。
“你还懂天文?”苏玺说。
“不,小生只是稍懂一些推算之术,算出这些,也是平常的了。”李琴说,他看向黄仙仙说:“怎么样?让我入你的帐不算亏吧。”
“得了吧,你这尊大佛我黄仙仙供不起。这个军营这么大,总有别的适合你的地方吧。别老是粘着我。”黄仙仙说。
“闲王,你看我武功不错,又会带兵打仗,有精通天文地理,能为你们提议,我还做过军师。闲王,你看,我来诚投是多大的好事啊。”李琴说。
“有话你就说吧。”恒羽说,揉了揉头,“别拐弯抹角。”
“闲王真是直来直去,和我的胃口。”李琴笑着说,“我想闲王能让我去到黄仙仙将军的帐下。”李琴笑眯眯。
“也好,你就到黄仙仙帐下吧。”恒羽说。
“什么?闲王殿下,我不想和他同出一帐。”黄仙仙走到苏玺身边,“苏玺,帮我劝劝闲王殿下吧。”
“仙仙,羽这样安排也挺好的,你亲手召降了他,他没地可去,不在你手里还能去哪?”苏玺笑着说。
“阿阿玺说得对,你召降的人,你自己处理吧。”恒羽整了整军事图。
“不要啊。”黄仙仙幽怨道。
苏玺凑到黄仙仙的耳旁,说:“人到了你手里,这还不好办吗?你要做什么都是没事的。”坏笑。
“你说的对诶,我怎么没想到呢。”黄仙仙坏笑,看着李琴的目光让李琴打了一个寒噤。
恒羽笑着在心里叹一口气,自家的小祖宗又要出坏主意了,李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挖河道和吸引黎国军队注意力的人你准备让谁去?”苏玺问到。
“我去吸引他们。”黄仙仙自告奋勇。
“不行,武艺虽然自负,但他不傻,你今天擒了我,他一定会对你有所警惕。”李琴说。
“嗯,李将军说的没错,你再出现就不能起作用了,你还是去挖河道吧。”苏玺说。
“嗯,好吧。”黄仙仙说,“那谁领兵出去啊?”
“李琴将军不适合出战,我暂时不能出军营,这座城里的武将要么是虚有其表,要么是经不起冷静的持久战,他们出战,我不放心。”恒羽说。
“那该如何是好?”苏玺挑眉,“要不我去?我玄力高,又经得起持久战。”
“胡闹,你从未上过战场,别瞎折腾。”恒羽还未说什么,一个人撩开帐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