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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过往篇)镜花水月

(六年前,南之埃尔斯帝国·圣殿)

渊祭昏沉的睁开了他的双眼坐在床榻上,昨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昨晚吃完饭后上官崇明跟所有人道了别,开启一个空间虫洞便回了皇宫。随后,塞恩斯也坐着云中君的白鹤离开了圣殿。

他站起身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这时他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件黑色的礼服,这件衣服以精致的布料和花纹来看这件衣服应该是皇室贵族的穿的。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皇室贵族的成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他淡淡的将杯子里的热水喝完,然后穿上礼服在一旁的铜镜前照着。里面的自己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明亮的眼睛和坚挺的鼻梁,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穿上礼服的自己也显得更加得体稳重。

渊祭走出房间来到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刚出来他就看见了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海市和蜃楼。同时,海市和蜃楼也看见了刚走出房间的渊祭。

海市开朗地对着渊祭说:“渊祭,起来了!来,过来一起吃早餐”。

渊祭一边向餐桌上走去一边说:“两位姐姐那么早啊”。

蜃楼也微笑着对渊祭说:“我们也刚起来,吃完早餐你还要参拜白银祭司呢”!

渊祭来到餐桌上坐下,眼前是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桌子中间也用白银器皿盛放着的五种糕点,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橙色的、棕色的。晶莹剔透的外表下让人看着特有食欲。

坐在渊祭旁边的海市将椅子往渊祭身边挪去。她一边用筷子将糕点夹在渊祭面前的白银器皿上,一边说:“这个是羊羹、这个是豌豆黄、这是茯苓夹饼、这个是枣泥酥、这个是驴打滚,你尝尝”。

渊祭咬了一口,脸上很快就漏出了喜悦的笑容:“嗯,真好吃”。

恢弘的宫殿华丽而又端庄,几百盏壁龛里的火烛将大殿照的灯火通明。周围的所有墙壁都刻画着精致的壁画,唯美而又神秘。外面是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而里面却四季温和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吃过早餐,渊祭来到白银祭司神像前,像昨天上官崇明一样在供台上拿了三只香在烛台上点着。然后又将香高高举过头顶参拜,渊祭突然想起昨天上官崇明参拜白银祭司的模样,一瞬间,仿佛他成了一位新的地皇。但是渊祭的意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将香插在了香炉上。他看着眼前这三座天神般尊容的白银祭司心中肃然起敬,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参拜以后,渊祭又回到海市和蜃楼旁边坐下。此时,海市和蜃楼都在专注地看着一些古老的羊皮卷轴。

渊祭刚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海市和蜃楼都将她们那洁白无瑕的脸凑了过来。渊祭脸上马上就变得羞涩起来:“你、你们要干嘛”!

海市和蜃楼将手中的几卷羊皮卷往渊祭身前的桌子一放:“我们已经查阅了古往今来关于爵印特征案例,以你不亚于一位王爵的实力和你的灵魂回路来说,你应该是有天赋的才对。就像我和妹妹一样,我们的天赋可以让其他人察觉不到任何轨迹一样”。

蜃楼又跟着说:“我和姐姐生来就是拥有全新灵魂回路的魂术师,过不了几年我们就能全新取代一位王爵的存在。你是有天赋的对吧,不然父皇怎么会有意收你为义子呢!你和父皇是不是都想把你的天赋隐瞒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渊祭被问得一脸茫然:“我真的没有天赋,要是有我早就在对付穷奇的时候拿出来用了。如果是有也顶多是我的身体能与黄金魂雾融合的更快,对魂术的使用精准一点吧”。

海市说:“渊祭,在迷雾森林里每年都成百上千个婴儿诞生。由于黄金魂雾具有强化基因的力量,所以很多新生儿都吸收不了黄金魂雾而死去,也有些由于天赋或者实力较弱而在成长的过程中被魂兽吃掉。这十几年来也迷雾森林中只诞生了四位拥有强大天赋的人。一位是昨天见到的那名男子安泰·尔斯,其中两位就是我和妹妹,还有一位是雷欧娜。其余的魂术师最多也只能取代使徒或者天罡地煞的存在,而我们的存在也几乎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你能捕获穷奇,实力的确不会低于一位王爵了。所以我觉的你的天赋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存在,这也可能是你也没有发现自己天赋的特别之处吧”。

“我和妹妹的天赋也比较特别,我们把它取名为‘镜花水月’,又名‘无双’。我跟妹妹给你演练一遍,看看你能不能通过我们使用天赋来感应出你的天赋的特别之处”。

渊祭点了点头:“嗯,好”。

说完海市和蜃楼契合地向后退去,渊祭则在集中精力观望着。瞬息之间,不知道是不是渊祭眼花了,向后退去的海市和蜃楼居然变成了塞恩斯和云中君。

云中君开朗地对着渊祭说:“渊祭,我们又来了”。

而塞恩斯却对渊祭说:“渊祭,你认真体会”。

话音刚落,赛恩斯和云中君的手上同时幻化出了一丙石剑,双双向对方刺去。两人的剑精准快速的在空气中划过,脚步也在光滑的地面上轻盈似剑。剑刃每次都刺中对方的时候,却每次都能巧妙的避开。

两人在大厅中央斗了几十回合,云中君终于在赛恩斯落地之间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一旁的渊祭被吓得一阵激灵。但是下一秒,赛恩斯的身体却化成了一阵散沙消散而去。

而在另一边赛恩斯的身体却又突然出现,一剑刺穿了云中君的身体。而云中君也是有防备一般,身体被刺穿之后也同样消散在了她们面前。两人你来我往,每一剑都是致命,但每一次却又心心相犀。

两人用这样的方式又斗了十几回合任就没有分出胜负,就在他们将对战打到了白热化阶段时。两人都不再使用假象来迷惑对方,反而是脚步停缓下来向对方砍去。当赛恩斯用剑砍进云中君的身体时,云中君的身体则变成了一副透明的虚影。当剑离开云中君的身体后他又恢复了实体。然后云中君便刺进了赛恩斯的身体,赛恩斯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副透明的虚影。

当剑离开赛恩斯的身体之后,两人也默契的停止了打斗,转身向渊祭这边走来。

又是一个眨眼睛的功夫,赛恩斯和云中君又变回了海市和蜃楼的模样。

还没等渊祭反应过来,海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渊祭,你能大概看出我们的天赋吗”?

渊祭若有所思的说:“刚开始你们幻化成了赛恩斯和云中君的模样,这是你们的天赋能将你们易容或者是改他人的视觉和感官。在你们打斗的过程中我丝毫没有捕抓到你们身上的一丝魂力。这并不是你们没有使用魂力,而是你们的天赋强大到即便使用魂力也无法让他人察觉到。当你们杀死对方时,对方就会化成散沙,然后对方又会从另一个地方出现攻击自己。那应该是在你们战斗中制造出来的假象来迷惑对方,故意漏出一个破绽让对方攻击,然后留下一个假身,真身则通过扭曲他人视线达到短暂的隐身的效果再次突袭。最后你们真正的被对方刺穿了身体却又不会受伤,这个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海市和蜃楼一脸欣慰的看着渊祭。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英俊的脸上还带着年幼的稚气,气语间却极其稳重。他的年龄虽小,却对魂术的了解非常渊博。

“我们的天赋也就是大概是你说的那样。而你最后那个不了解的问题也就是我们又把天赋称为‘无双’的原因,当我们攻击敌人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就是实体的。但是当敌人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又会变成虚无化,让敌人无法选定”。

渊祭的脸上灿烂的笑了起来:“哇,海市姐和蜃楼姐的天赋果然人如其名一般神秘而又绚烂啊”。

蜃楼却又接过话说:“少耍嘴皮子了。你看了那么久,究竟有没有感受到特别之处啊”。

渊祭愁过脸来一脸无辜的说:“啊,我还真没感受到自己灵魂回路的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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