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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安行疾斗

易天燕一步步踏上阶梯,越过了大门。

灵虚山的山顶,龙潭跃四周高墙林立,进入后更是有一个偌大的祭坛,中央是一口锁龙井,不过说是锁龙井面积却大的吓人,简直都快有一座人造湖的大小了。

易天燕在越过这座大门的时候就在想了,为什么马景龙会单单同意放自己进来?我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还特意将马克龙留在外面。自己有布痕瓦尔德这座靠山马景龙是知道这一点,或许他会碍于这一层关系而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但因此而直接示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完全想不通,但现在的情况,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易天燕走到祭坛下面,抬头便看见马景龙坐在轮椅之上,背对着自己且面对着锁龙井那边的方向,而此时易千言却沉默不语,眼神无光,一言不发地站在马景龙的身后,这一点倒是和易天燕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原以为自己进来后看见的场景会是看见易千言已经被架在了祭坛中央才对,或许是马景龙动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但至少比易天燕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马景龙。”易天燕恶狠狠地喊了马景龙的名字,“快把我妹妹,给我还回来?”

听到易天燕的声音,马景龙也总算有所反应,他的轮椅好像是自己在缓慢地转了过来,“我看你应该是误会了,我当前所做的这些,可是在救她的命啊。”马景龙微微一笑,他已经从马三娘那里得知了易天燕这两天的行踪,既然此刻易天燕能站在这个地方,那就说明他已经推测出了易千言的真实身份,“另外,马星月,这才是她真实的名字,她是我大哥的遗女,也是我的侄女,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易天燕在台下咬牙切齿,可是却什么都没说,易千言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而自己错就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带着千言来昆仑山。

看了易天燕的反应,马景龙就已经明白了,他接着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大哥为了在二十年前,为了抵御暴乱的龙脉,而选择将混沌的灵气封印在他女儿身体里的事情了,他伟大的行动,拯救了千千万万的民众。”

“但其实,他是抱着牺牲自己的骨肉的觉悟,去做这件事情的。”

“什么?”易天燕大吃一惊,封印灵力会导致易千言的丧命?老先生的书上可没有提这一回事啊。

“其实你早该想到的,单以人类普通的身躯,怎么可能抵御得住这么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我让布痕瓦尔德苦苦维系着她可怜的生命,二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是我,才让她活到了今日,而你,易天燕,从布痕瓦尔德的试验场中带走她,才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你需要明白,我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是将着随时都有可能带走她性命的东西,从她的身体内去除,你可以尝试着来打败我,来阻止这一切,前提是你能,但那也就意味着,你会亲手掐断你妹妹生存的希望。”

“你......”易天燕一时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你马景龙几句话的功夫把锅给我甩的干干净净,一副自己才是救世主的模样,不愧是一宗之主,洗脑的功夫了得啊。不过易天燕也确实要决断,因为马景龙说的也像是谎话,但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真的下得了手掐灭易千言生的希望吗?回想起自己曾在山东普劳格工厂中第一次见到易千言,在火海之中拼了命地救下她,再到后面认作妹妹,以及这一系列的旅途,自己能下得去手吗?

可以说马景龙一上来就直接给易天燕扔了一个难题,让易天燕进退两难。

“我想和你做一场交易。”没等易天燕反应过来,马景龙就继续张口说。

“我不明白。”易天燕回答。他这件事上并没有撒谎,交易讲究的平等,而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交换的东西,而且现在马景龙掌握了当前所有的关键要素,掌握绝对的主动权,所以他并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和马景龙相做交易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黄金?还是地位?如果你想要,甚至是宗主,我也可以给你,你可能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有一件事,你最近应该一直在为其而烦恼,我说的没有错吧。”马景龙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试剂,随手丢了下去,装着浅黄色液体的玻璃试管在二十几阶的台阶上“叮叮当当”地来回翻滚碰撞,一路翻腾,最后滚到易天燕的左脚跟前停了下来。

是普劳格。

易天燕一时有点魔怔地看着这个东西,马景龙在玉虚峰藏经阁的暗格之中藏匿着的东西果然就是普劳格,他原以为马景龙会将普劳格用作自己最后的底牌,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将普劳格朝着自己扔了过来,这是为了什么。

马景龙看着易天燕惊讶的表情,略带欣喜地一笑,他没有向易天燕隐瞒普劳格的必要,毕竟在他的视角里,易天燕曾经如此精准的前往藏经阁寻找普劳格,说明他已经明确知道自己持有普劳格这一件事情了,不过他此番作为,却是有其他的用意。

“看起来,你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我听说,你曾经没少被这个东西折磨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马景龙玩味的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和我合作,我们一起除掉布痕瓦尔德。”

“什么!”

马景龙此话一出,易天燕甚至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震颤,他早就知道马景龙的野心不小,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如此打算,难不成所有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伪装,而他真正的算盘却是打向布痕瓦尔德的。

易天燕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口,那里此时仿佛还在隐隐作痛,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或人是易天燕最痛恨的,那必定是布痕瓦尔德,可是除掉布痕瓦尔德?易天燕从来没有想过,不,是不敢想,这样世界性的庞大组织,自己只能是避之不及,道宗的话,确实有力量与之对抗,就算不能根除,起码也能重创,并保护一方净土,这一点易天燕早都明白的,只是......

“那你又为什么!”易天燕拾起地上的普劳格,狠狠地将其摔在了台阶上,将其砸成了稀巴烂,“要和布痕瓦尔德一起谋划这种事情!”

“龙脉的暴乱,是为了道宗的崛起!在见证了甲午之乱和昆仑暴乱之后,在尘世间修行,历见所得这一切之后,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阴与阳的对立,更多的是相辅相成,阳的强盛,必然离不开阴的壮大,而人与妖,就是阴与阳对立的两个面,如果阴的力量无法得到注入,那么阳的强盛不过就是无稽之谈,长此以往,道宗只会愈加堕落,并最终陨落!道宗要想崛起,这是必要的牺牲!”

“至于和BEW合作,那是早在我继承道宗之前,道宗就已然腐化,我成为宗主后,也只能顺序既然,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寻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根除BEW的机会,我与BEW的合作,帮助我了解它的弱点,若不是因为和BEW的合作,我又岂能知道他们最大的软肋,以及消灭他们必不可少的一环关键因素,易天燕,你在日本修行的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派人暗中观察你的动向,或许你还无法理解,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覆灭BEW,那这个人必然是你!”

马景龙掌起左手,从他的视角里,易天燕正好被他掴在手心之中,“就算BEW的消灭在我这里没有达成,我也可以将道宗宗主的位置从马家让给你们泰宗,扶持你作道宗的宗主,继续未尽的事业,消灭布痕瓦尔德,只能由你来。”

这庞大的信息量,让易天燕一时间难以审视眼前的这个人,但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这几乎是将彻底改变易天燕整个人生轨迹的重大时刻,而接下来他所做的决定,将分别将他指向三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第一条就如同九头龙曾经预言的那样,即使路途遥远,过程复杂,但自己终将不可避免地成为布痕瓦尔德的一员,了解它,成为它,融入它,成为自己厌恶的人。

第二条则是继续像现在这样,做着一个普通人,或是,做着过一个普通人的美梦。易天燕自己心里也明白,布痕瓦尔德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这是他迟早都要面对的东西,无法逃避,只是最终到底会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易天燕自己也无法保证,单是窥测着不可视的未来,就让人不可控制地心里颤抖。

而第三条就是刚刚马景龙为他指出来的,成为道宗的驱动者,利用道宗的势力和力量,彻底站在布痕瓦尔德的对立面上,这可以让易天燕拥有同BEW这个命运相抗争的能力,以当前道宗的规模和实力,这并非不可能办到,单就这点来看,这条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我拒绝。”

“呵......”马景龙轻轻一笑,并没有很为难的表情,“气盛的年轻人,很容易做出的草率决定,不过,我倒也没指望你能直接给我答复,我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

“不用了。”马景龙的话被易天燕给截停了,易天燕拍拍胸脯,眼神坚毅地说:“我很清楚我当前的决断,这就是我的最终答案。”

“什么?”马景龙看着易天燕的眼睛,瞬间就明白了易天燕的决心,马景龙的脸面猛地一跨,显然他之前并没有想到易天燕会有这样一个作答,“为什么?难道你不恨布痕瓦尔德吗?他们一次次地折磨你,几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从前的你或许没有办法反抗,而现在,我要赐予你拥有能够与之抗衡的能力,你却选择拒绝?你都明白你拒绝了什么吗?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也相信你有这样的远大抱负。”易天燕说,“我虽然痛恨布痕瓦尔德,但我也同样,没办法说服自己,和你这样的人合作,说了这么多,你以为自己能比你口中的‘反人类份子’高尚多少?策划这样的谋乱,还能颜色不改地在这里大谈复兴、拯救什么的,你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感到可怕的。”

“呼……”马景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握住轮椅左长椅的手已经将木头捏的粉碎,看起来马景龙正在缓解和强压自己的怒火,“那既然这样,我也就只能,取此下策了。”一阵酝酿之后,马景龙竟一下子轮椅上站了起来,并向易天燕一步步紧闭,单是马景龙能够站起来这件事,就已经震撼着易天燕的大脑麻痹了数秒,而紧后马景龙一步步沉重的步伐,则更像是施放灵气,一时间易天燕感受到了真实的威压,脸上不断滴落着冷汗,这种紧迫感并非来源于恐惧或是害怕而产生错觉,而是一种真实的触感,直逼灵魂。

马景龙行进之前,先是左手散漫地打了一个响指,锁龙井的井内深渊不知从何深处的地方悬浮起了一道石阶,一节节地向上漂浮并最终组合在一起,这道阶梯的末端,则是一座石椅,马景龙打完响指之后,易千言就像丢了魂一样,一步步地踏着刚刚浮到自己脚下的石阶往上走着。

而与此同时,马景龙一直捏在手中的那两快玉石,也自己飞了起来,只透露着一点点不算抢眼的微光,在马景龙左手的手腕处旋转,右手同样虚张,一杆单看重量就不一般的长槊披挂着雷霆回归到他的手中,想必是马景龙的武器。

看来马景龙是要动真格的了,这下可怎么办?易天燕拒绝马景龙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些。

“看来你还不明白,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究竟意味着什么,不管是强取还是豪夺,有用或者无用,蕴藏在你体内的这份力量,都绝对不能属于BEW。”

马景龙距离易天燕已经不算很远了,马景龙单是轻步向着自己走来,易天燕就已经感到压力巨大了,谁能想到化神境界的马景龙居然不是瘸子,为此紧张地满头都是汗水,捏着量天的手都微微颤抖,现在的情况,等易千言坐上石椅,应该这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可是马景龙挡在面前,现在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玉虚山山脚之下的卫风同吴天逸之间的战斗已经彻底展开了,而且更加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此时两人的战斗中,占据上风的人竟然是卫风,如果此时易天燕在场一定会表示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不过确实是这样,卫风与吴天逸的战斗,已经演变成了吴天逸每拿一柄新的兵器,便在承接卫风的攻击后后退了。

“墨眉。”吴天逸随手便取出一柄细长的直剑这把剑从中间锋刃左白右黑,有点沾染太极的意思,用于抵挡卫风的攻击。卫风自从接受了山谷老者的点拨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原本纯钩在他的手中也只比一般的法器强一些,但在和纯钩本身交流过之后,他才真正明白,纯钩剑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而他现在,只是展示着纯钩最质朴的一部分能力,用单纯的力量来压倒敌手。

“不是这把。”

“白鹭。”吴天逸拿出来一把纯白色的剑,这把白鹭的质感飘逸,造型上尖下宽,剑腰内敛弧收,特别适合快剑。

但用作防御,却稍稍地有点力不从心。

“不是这把。”卫风依旧蛮狠地斩在剑上,这样的对剑方式通常对武器都有着很大的损害,但此时卫风似乎并不关心这个,这并不只是因为纯钩剑的强度无法撼动。

“新候亭。”吴天逸又拿出一把侧锋锯齿的长刀,顶住了卫风的攻击。

“不是这把。”卫风愤怒地怒吼着挥剑,他的每一剑都充满了怒意,而吴天逸全然不知他的怒意究竟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卫风口中不停分说的“不是这一把”到底是什么意思。

“犵葛。”这是一对参差双剑,右手长剑名“犵党”,主对招,左手短剑名“葛党”,主杀招。

“寒月、麟嘉、含章、青犊、阮师、腾马……”吴天逸不停地变换着武器,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退让,很少有机会主动反打,但一直被卫风压制……

“妄你白白搜集了如此多的神器,却根本不会使用,神器的强大之处,在于其蕴含的剑灵,那是无数代的剑主,无数岁月才培养诞生的强大生灵,如果不与其沟通,不相融合,将生死交予手中的剑,那与一般法器有什么区别。”在一次挥击过后,卫风和吴天逸之间彼此拉开了相当的距离,卫风也得以同吴天逸说话。

“呵呵。”吴天逸笑了笑,他逐渐明白了卫风所说的话语,问卫风说:“我的收藏品里面,有你认识的刀剑?是吧?告诉我,是哪一把。”

“吴天逸!”卫风怒吼着走过去,从吴天逸用过的刀剑中拾起一把,将它扔到吴天逸的脚下,“这把鸣鸿,是我父亲的佩剑,五年前我父亲遭人杀害,鸣鸿则被带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凶手,询问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让我父亲非死不可,直到今天看见你我才明白,这一切,原来只是你在满足自己的一点点收藏爱好,吴天逸你该死,今天你必须死在这。”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吴天逸发癫似地笑了起来,大笑过后从地上重新拾起那把鸣鸿剑,说:“那我就以这把剑,同你对打好了。”

剑锋上扬,吴天逸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了,特意向吴天逸说明:“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跟你说明白,凡是我看中的剑,没有一把是我带不走的,今天不止是你父亲的这把剑,你手里的这把,也得跟着我走。”

“那你尽管来试试。”

再往上山中玉津台上,夏一一同六号的对决也正式开始。

这里场景相比于其他地方要格外开阔,两人的对战也更方便于施展拳脚,在易天燕和马克龙离开玉津台之后,夏一一和六号就相伫对立,夏一一好歹还准备好了天刑和降魔杵,可六号就真的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且最令夏一一诧异的还是这个始终坐立在六号肩头上的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很安分,但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安,也不知她和六号是什么关系,女儿吗?在战场上还带着孩子坐在肩膀上,这也真是够奇怪的了。

六号的实力或许深不可测,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六号的技能多半是有借于丝线在场景中的布置,来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这样看来和他对峙自己多半是吃亏的,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掌握制动权。

夏一一提起天刑剑,直冲六号而去,而面对夏一一的袭击,六号居然仍旧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可就在夏一一马上就要命中六号的时候,六号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替六号挡了下来,因为是突然出现导致夏一一被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替六号的挡刀的居然是个人偶!

这人偶也算坚固,可是在夏一一的天刑剑面前那还是完全不够看,几乎只一下就斩裂了开来,真正令夏一一难以理解的问题是,这个人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即使现在是黑夜,但以自己的观察力,这么近的距离,不至于会完全注意到。

话说回来,这个六号之前也是一样,明明体型大的吓人,却还是从不明的角落里突然钻了出来。

人偶替六号挡刀的时候,六号自己也没闲着,抡起拳头就砸了过来,虽然不是什么附带技巧的进攻,但以六号这体型,但吃他一发拳头应该也是遭不住的吧。

六号的拳头带着机制的威压冲了过来,虽然只是普通的挥拳,却还是让一一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没办法夏一一只好起身踏在人偶身上,然后一个后空翻,可是在她后空翻时俯视地面,却看到地面又是数个人偶冲了出来,从黑暗深处冲出来的人偶数量很快就宛如潮水一般宏大,夏一一吓一跳,这么一大群的人偶之前究竟是被藏在哪儿的?

夏一一敏锐地感到人偶的真实数量可能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这个时候,动用降魔杵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夏一一刚准备将手伸到腰间去取出那柄降魔杵,半空中突然一根丝线刺穿了夏一一左手的手掌,微微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弃了拿降魔杵的准备,甚至破坏了她身体的平衡,但一一还是调整身位后落地,在人偶冲上来的一瞬间用天刑剑开道,将十几个人偶拦腰斩断,

眼前的人偶刚被处理完,六号就又挥舞着拳头冲刺了过来,夏一一持天刑剑,强行接下,与此同时夏一一还看见她之前斩断的那些个人偶又重新站了起来,被斩断的各个部件之间也开始缝合,夏一一仔细观察后发现是有一种纤细的丝线此时一根根地插入这具人偶,然后带动着它们重新整合。

在六号威力的冲击后后推,马上就又是宛如尸潮般的人偶涌上来,这种人偶虽然很不经打却很是烦人,夏一一只是普通的挥剑就能干掉一大片,但很快这些人偶就会重新站起来,连续重复几次之后夏一一都开始觉得烦躁了。

事实上六号的攻击没有什么技巧,纯粹依靠蛮力且破绽颇多,要是以往,夏一一早就可以很轻松就解决了的,可是潮涌般的人偶却让她难以完全集中精神和六号的对战上,反倒只能迫于六号攻击的威力节节败退,一时间竟然陷入了被动。

既然没法彻底被消灭,那就只有靠这一招了。

夏一一望着这人偶群,心里想出了一个可以制胜的办法,只不过现在使用,或许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安东尼!”夏一一大喊一声安东尼的名字,一只狮子玩偶熊就立马从夏一一的挎包里一跃而出,“终于到本大爷出马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杂修,准备受死吧。”

夏一一准备的计划是什么,安东尼早就“接受”到了,所以他一出场就熟练地在夏一一的手里接过了天刑剑,代替夏一一对抗“人偶大军”。

而夏一一少见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并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咬破,开始在现场绘画符咒,和时刻带着道符以防万一的易天燕不同,夏一一很少有随身携带成品道符的习惯,这一点在继承了天刑剑之后就更是如此,不过这时夏一一丰厚且扎实的知识功底就能派地上用场了,夏一一非常清楚,当前她所需要的符,只要有这一张就足够了。

“雪怒冰河!”

夏一一拿手里的符咒一下子怒拍地面,瞬时有无数的冰霜伴随着寒气大肆地膨胀开了,几乎只一道寒气爆发的一瞬间,场上所有的人偶全都被冻结在地。

而夏一一也自然不会浪费这来不之易的机会,同样的招数第二次的时候就已经很难发挥作用了,于是夏一一飞奔向六号,并在最后时刻接过安东尼递过来的天刑剑,一下子披斩向了六号,划拉一声,夏一一的天刑剑从六号的左肩开始被斩入了将近三十厘米!

可是......

夏一一透过伤口看入了六号的身体内部,一时之间竟傻眼愣在了原地,在六号的身体内部没有一滴血的内部,而全部都是白花花的木头。

是人偶!

该死,为什么我会没想到这个,夏一一抬头看向那个坐在六号肩头的小女孩,小女孩依然保持着她那渗人的微笑。因为对方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夏一一本能地认为其没有威胁,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別的地方,可谁能想到,这个始终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看起来不超过七岁的小女孩,竟然才是布痕瓦尔德的第六号人物。

“你的玩具,我很喜欢。”小女孩自出场以来第一次说话,“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小剧场:

次坞瓦(通讯中):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吧,巴辛,事态的变化应该还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吧?还是说,出现了些许,不必要的变故?

巴辛(喝咖啡):不会有问题的,九头龙的真知之眼还是信得过的,只要事情进展顺利,我们就能得到那个,不过,你要是肯出面帮我这个小忙的话,我倒也是不会介意。

次坞瓦(舔棒棒糖):不出什么问题就好,不过即使九头龙提前预知过,你也不要大意,毕竟他已经消失了这么久,而且,你也不要忽视,那个可能存在的最大变数。

巴辛;明白,如果他真的出现,对我们而言,或许也不一定会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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