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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次交手

029、初次交手

那东西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薛峤没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凭大小来判断,那应该不是一个人,而应该是猫狗或者是黄鼠狼之类的小东西,反正个头不是很大。

虽然薛峤离家久远,但也知道家里面是不养宠物的,因为老爷子对那些个猫猫狗狗的毛发很是嫌恶,所以家里头历来都不让养这些东西。不过既然不是猫狗,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正思索着,薛峤忽然嗅到了一丝邪气,那气息被行廊两旁的花草馨香给掩盖了过去了,不过因为掩盖得不是很彻底,所以薛峤依旧能够觉察出其中异样,这是他的一种特能,一种与邪祟交锋多年所磨砺出的特能。

这气息应该是刚才那东西留下的,心下有了定见,薛峤便猛地一个箭步冲出了行廊的围栏。他得趁邪气还未完全消散之时追到那东西,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峤的身手比之丁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半会儿工夫不到,他已经循着气味撵上了那团乌漆墨黑的东西。那东西的速度很快,闪转腾挪的,灵活得很。薛峤仗着身法,一口气从行廊追到了后院,眼看着就要追到手了,那东西却突然一个猛子扎进了鱼池里,把池鱼惊得四下扑腾。

薛峤驻足在池边,凭着水面的波光观察着鱼池的情况。因为鱼池里的鱼儿在不停地扑腾,加之池水又遮蔽了它的气息,所以薛峤一时也难以觉察出那东西的动向。

鬼东西还挺狡猾……

薛峤在鱼池边上转了几圈,直到池中的鱼儿都消停下来了,他仍旧立在池边。他寻着空子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后院,而且还是老爷子生前疗养的地方。因为老爷子去得太突然,所以这会儿通往老爷子房间的行廊依旧亮着灯,不过行廊离池子委实太远,根本也就没法借着灯光探看水里的状况。

薛峤没有下水的打算,因为池子里种着荷花,池底净是淤泥,这要是下去了,担怕半个身子都得陷进去,到时候莫说逮住那东西了,能不能够全身而退都还是个问题。

可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得寻个法子把它弄出来才行。薛峤蹲在岸边,双眼观察着池子的动静,心里则是在思量着计划。

既然已经摸到了一丝线索,决计不能如此轻易地脱手!

稍稍一想,薛峤便从脚边的泥地里抠出一块石头,掂了掂石头的重量后,他握拳就是一捶,立时就将石头捶成了好些块大小不一的小石子。

薛峤把小石子拾起来攥在手心,而后慢慢垂下眼帘。既然眼睛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么索性就不用了。薛峤把眼睛闭起来,然后将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耳朵上,试图用听声辩位的方法来找出那东西。一旦察觉到了那东西的动向,那薛峤手里的小石子就会以迅雷之势招呼过去,届时看它还躲不躲。

做好了准备,薛峤便退身去到了一块假山石之上。原本川西这一带是不兴这种带有鱼池假山的苏式园林建筑的,不过因为薛峤的太奶奶和奶奶都生长在苏杭,又都喜好养花种草、造园修苑,因而薛家这才有了如此雅致的园子。

薛峤立在假山石之上,居高临下,将整个鱼池都纳入了掌控范围。他闭目侧耳,细细聆听着水里的动静。水中的鱼儿自有它的生息规律,如果有外物惊扰了它们,它们才会一反常态,薛峤只需留意哪里的鱼儿受了惊扰,便不难找到那东西的位置。

此时时间已将近九点,池子里的鱼儿大都安静了下来,可谓是极其配合薛峤的行动。然而在听了好一会儿后,薛峤竟是连半点儿异动都未能察觉。鱼儿还是那么安详,池水也还是那么平静,即使有那么点儿波动,也都是几条比较活泛的鱼儿搅闹出来的。

如此情形,使得薛峤的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一丝疑虑——莫不是那东西早就遁走了?这……不对,不可能,这要是遁走了,也该残留有邪气才对,可四下半点邪气都没有,那东西绝对还在池子里。

正思忖着,薛峤忽然嗅到了一股子焦臭之气,这气味像是毛发之类的东西灼火之后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薛峤没觉出哪里起了火,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于是又深吸一气,结果发现确实有股异常浓烈的臭味弥散在自己周围。

薛峤受不住刺鼻之气,赶忙抬手捂住了鼻子,而后睁开眼睛,起身就跃下了假山石。然而还未等他平稳落地,他人就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脚,接着身子一斜便狠狠地栽倒在了地上,攥着石子的胳膊也不偏不倚地磕在了岸边的石头上,登时就给磕脱了臼。

薛峤胳膊受了伤,既没有叫疼,也没有哭喊,而是顺势翻身起立,将右脚踩在了缠住左脚的焦臭之物上。他铁青着脸,死命一挣,那焦臭之物瞬时就被他给扯为了两断,缠在脚上的部分立即化成了一滩稀溜溜的臭水。薛峤未理会臭水,抬脚又踩住了那焦臭之物的余下部分。随着这一踩,他这才发现原来刚刚缠住自己脚的东西竟是一团头发。

薛峤反应还是快的,一见到头发,立马联想到了丁点昨夜的遭遇,想来这应该就是丁点所说的那个血骷髅头了。

薛峤感觉脚下的头发在往假山后头收缩,担心它从自己的脚下溜走了,于是他连忙扶住胳膊一扭,伴着一声倒吸之气,他就将脱臼的胳膊给接了回去。接着他未作喘息,伸手就把头发给拽了住。只可惜他低估了那头发的劲道,一把拽住,两方角力,薛峤竟是连半点便宜都未讨到,不光没能将其从假山石后头拽出来,反倒是自己的双手又被它给缠了上。

薛峤看着缠在手上的头发丝,双手握拳挣了两下,试图像先前那样将其挣断,可奈何一只胳膊受了伤,使得他没法用出全力,于是薛峤只得往假山石靠拢,借着粗粝的石块磨断了头发丝。头发丝一断,薛峤二话没说就将其扔到了地上,而那头发丝也像之前那样,落地即化成了焦臭至极的粘液。

挨了这一着,饶是薛峤也不敢大意轻敌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事先备好的黄符,然后又从假山石之上掰下一块形如锥子的石块。薛峤把黄符缠在了石锥之上,接着念动咒语,那黄符便红光一闪,与石锥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件简易的法器。

薛峤拿着法器,一个闪身便绕到了假山石之后。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当他绕到了假山石之后时,那血骷髅头连同头发丝全都已经没影儿了,唯有几滩臭气熏天的粘液还留在小径之上。薛峤不相信那邪祟能遁得这么快,于是他连忙避开臭水去到了一旁,端起架势就要催动招魂咒。

然而还未等他起好势,周遭的焦臭之气又立马浓郁起来,吃过亏的薛峤瞬间就做出反应,运起身法闪转腾挪,几个大步便闪身到了数米开外。

逃脱臭气的拢绕,薛峤才得以回身观望。原来假山石之后并没有血骷髅头,只有从假山石底下冒出来的头发,至于为何会冒出来,薛峤也不大清楚,不过依着他的猜想,那假山石底下应该藏有玄机。

为了一探究竟,薛峤也顾不上什么焦臭之气,拿着石锥便迎了上去。此时那头发正缠在假山石之上,发梢正在凌空摇摆,其形其状像极了一条又粗又黑的乌梢蛇。薛峤知道那头发是在感应他的位置,于是也没有贸然去到到假山石近处,而是隔着一定的距离做起观察来。

经过观察,薛峤发现这假山石底下有好些个碗口大小的窟窿,而那些头发正是分成几缕从几个窟窿里伸出来,而后又重新拧成一股的。薛峤见这头发阴邪非常,便不难猜出它的原主有着何等的怨念。

“如此邪物,人间容你不得。”薛峤说着便催动了法咒,手里的石锥也应声变得金光闪闪。

薛峤拿着石锥,未做犹疑,纵身就是一跃,随即反手一挥,俯仰之间,一道金光便嵌入了假山石之中。而伴着金光的嵌入,那蛇发宛若发了疯似的胡乱扭动起来,将假山石都给撼动了。

然而即使假山石再怎么被撼动,那蛇发再怎么挣扎,它却始终没法从假山石上面脱身,更没法缩回到窟窿中去,而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薛峤刚刚的那一下实在太过精准,太过生猛。那石锥脱手而出,径直扎向了那缕缕发丝拧成团的节点之处,一击即中,入石三分,直接就将蛇发钉死在了假山石之上,而附在石锥表面的金刚符箓更是迫使其无法遁形。

完成这一动作,薛峤立时起身后退,轻而巧地避开了蛇发的疯狂抽击。而后来不及细看蛇发张牙舞爪、痛苦不堪的状貌,薛峤又摸出一沓黄符,接着嗖嗖几下,一连打出了好几颗裹着符箓的卵石,而且全都打进了那假山石之下的窟窿里。

伴随着几阵金光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中,那蛇发才渐渐地消停下来,最后终于软弱无力地停落在了假山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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