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宫上！”
回到九阙宫，宫中弟子无不恭敬。
“见过椋二少。”
九阙宫弟子见到椋子澄大都礼貌有加，看来椋子澄在九阙宫也不算生人。
“宫上。”走进内殿，迎面走来一位褐衣少年。
龙汐一眼便认出，他叫彦殃，是当初在辰星阁的师弟，那时还是个孩童模样，如今已是个锦华少年。
“彦殃啊，我这来九阙宫数回，今日是头回碰上你，见你比见你家宫上还难。”椋子澄不改一贯调侃。
彦殃不在意地淡笑了笑：“椋前辈说笑了，前辈与宫上的情分非常人可比，属下忙于宫内事，见不到二少是属下的损失。”
“前辈？你可真抬举他。”龙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彦殃倒是豁然，椋子澄这玩味模样也称得上是前辈？
“按辈分来说，我确实是前辈没错。”椋子澄得瑟。
“是啊，也只能按辈分来说了。”
彦殃看向说话女子：“不知姑娘是...？”
“龙汐。”凤修染亲自说与。
宫上甚少为他人回答，彦殃重视道：“龙姑娘有礼。”
“位同长老。”淡然补充。
彦殃一愣，和长老的身份一般重，却不是长老，想了想后称呼：“见过龙汐大人。”
龙汐也是顿了下：“这不合适吧...”
“以你灵法从弟子做起更不合适，”言简意赅，凤修染说得在理，转眼对彦殃吩咐，“跟我去炼丹房。”
“是，宫上。”
走了？龙汐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这个不合适吗？我说的是我什么时候成九阙宫的人了？...”
“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椋子澄倒觉得凤修染似乎对龙汐还挺上心，“他决定的事，你见他动摇过吗？”
“...没有。”不管前世今生，都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龙汐才不敢相信伏七刹告诉她的真相，比起凤修染，她更能接受孟珞离的背叛。
凤修染从回宫那日便去了炼丹房，三日都未曾出面，为的当然是龙汐拜托他的青巫毒解药。
期间都是彦殃妥帖的安排与陪同。
“这间厢房以前是不是有人住过？我看这里的布置都有些年份了。”装作不明白地问彦殃，龙汐前日踏进院子时便认出这是她当年在九阙宫住过的厢房。
彦殃遣去多余侍女，为龙汐倒上茶：“龙汐大人说得没错，这里，以前住的是位皇泽大陆的大人物，可惜，她已不在，宫上除了令人常来清扫外，其他东西都不让乱动。”
“都不在了，为何还留着这些？”
“龙汐大人有所不知，这位故人与宫上情分非同一般，若不是那位大人早有许配，说不定...”
说到这个，龙汐不自觉地看向别处，浮上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绯红。
“彦殃，你就别总唤我龙汐大人了，大人两字我还当不起。”转移话题。
“龙汐大人过谦了，我们宫上只对两人有过位同长老的说法，宫上如此称您，大人两字您必定当之无愧。”彦殃温尔朗诺，甚是遵照凤修染之言。
“你倒是会说话，越来越像九阙宫的人了。”她真好奇彦殃是怎么进九阙宫的，还成了凤修染的近卫。
彦殃却忽然好奇问：“龙汐大人这么说，是从前见过我了？”若没见过，如何会有“越来越像”之说。
察觉失言，龙汐端着茶出房门，直接跳过话题：“诶？自恋狂，你怎么还在这？”
椋子澄慵懒靠在树上，眯眼假寐，听到龙汐声音，微微睁开凤眼。
“你这椋二少当得悠闲，长久地不回道族，这是要做甩手掌柜？”龙汐倚门饮茶。
椋子澄漫不经心抬眼：“回去又是一阵唠叨，倒不如不回。”
“你是道族继承人，往后便是道族族长，门下千万弟子，风光无限，几句唠叨罢了，以后都是说了算。”从百年前龙汐便知椋子澄终是要回去继承族长的，没想到他还真逃避了百年。
椋子澄连眼都未抬：“虚名而已，你乐意便送你。”
“别，我不乐意，道族吃素，我吃肉。”
“...”就知道吃。
“道族唯一合我的便是不近女色，我也不近女色。”说着说着又开始跑偏。
“...”他近！
“不过我听说，道族想撮合你与秋卉，你意下如何。”哪壶不开提哪壶。
秋卉是九阙宫老宫主的女儿，如今还在辰星阁修习未回宫。
“你很感兴趣？”惺忪的眼中似是不愿提及。
“还行，看你不愿又无法的样子，我便感兴趣下。”笑嘻嘻。
“...”恶趣味。
“龙汐大人，宫上请您去炼丹房议事。”听岚来请。
见是听岚，龙汐乖巧不少：“有劳姑姑。”小时候，龙汐没少给听岚添麻烦，有一度都是听岚照顾无父无母的她。
椋子澄依然靠着树，瞥了眼跟着听岚去炼丹房的龙汐，精明的眼里似是发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