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什么事想跟我继续说的话，那我就再变回去了啊……”果然人类姿态还是很不习惯！没有毛发的遮挡……还是毛茸茸的姿态最好了！
“不行！”薄栗晏出声，吓得程栢简直是一哆嗦：“你……你不能变回去。”
“为什么？”程栢抿了抿嘴：“乘黄的姿态才是我真正的模样啊，现在这个人类姿态……我不习惯。”感觉随便想点什么，都能顺着脸皮就透露出来了一样！因为没有毛发遮挡……
“你现在就是在人类世界，自然是要守着这里的规矩！”薄栗晏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只有变化成了人类，彻底融入了我们，才能使得其余的人不对你产生好奇与兴趣不是吗？你成天一幅狐狸的姿态，这不明摆着就是让那些个识货的人好看到你的话认出你吗？”
“我没有啊！”这世上许多的人连乘黄的名字听都没听说过的好吧！再说了，就像薄栗晏说的那样，她只要没有背后的那两只角，那跟狐狸一族也长得就是差不多一样了啊！就说她是狐狸不就得了……反正应该也没几个人识货。
程栢刚一抬头的那模样，薄栗晏就猜出她还想反驳什么了，只道：“可你变成乘黄的话，你难道没发现你身上一直的是在掉毛么？走到哪里，你就一路掉了多少。”
“说起来，这是你自己弄的东西，所以理应也该你自己收拾吧？毕竟周妈年纪也大了，也不好说一直跟在你身后处理你的毛发或者怎么样。反正你也听得懂人言，那就不如这样吧。”
“你变成什么样，我不管了。不过……你身上掉的东西，每天得归你自己打扫。本少爷是有洁癖的，见不得这种东西。”
程栢：“……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还有这个毛病？”
“刚刚新增的。”
“可我，可我不习惯啊！”程栢手臂伸到背后，挠了挠后背，道：“我现在的灵气没那么足，这套衣服不合身……感觉背后有点不舒服。”
“那你可以不穿啊。”薄栗晏上前，揪了揪程栢身上的衣领子，努力憋笑说：“够次的。不过你平常狐狸的时候也没见你穿衣服啊，所以你还是不喜欢穿衣服吧？嗯……所以你可以不穿的。”
“去死吧！”这是程栢唯一知道的骂人的话。当初在山中的时候，麻雀两夫妻口吵架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去死吧”。故在程栢的脑海中，这句话，应该也就是对对方杀伤力最高的一句话了！
“我还想说帮你治病呢，但看你现在这模样……”程栢叉腰，上下扫了薄栗晏一眼：“我突然又不想救你了。”威胁？谁不会啊！说几句好听的，没准她还会再回心转意的。
“谢谢，不必。”薄栗晏收起玩闹的情绪，面色又是恢复了最初始的那种面无表情状：“我也没有求着你说让你救我。”
“啊？你，你就不想着说要继续活命吗？”看着薄栗晏似转身要走，程栢这才真正急了。刚刚的她还以为薄栗晏那是死撑着要面子的：“小少爷，我是说认真的！我是可以使人活的千岁的神兽，如若我要是想救你的话，你身上的病，真的就会好的！我没骗你啊。”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会有人对长寿毫不在乎？！
程栢非常的不理解。毕竟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周围其他的兽类就已经是教育告诉过她，人类这种生物啊，因为先天的智慧才能发达，便就使得是他们的寿命方面是远远不如他们的。
所以人类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寻找可以延长自己寿命的灵药灵物。而她作为可以实现人类这个梦想的生物，自然是从小就被灌输人类都是想要长命的这个思想。
“小少爷，你……”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想要说救我？”薄栗晏的手静静放在门转手之上：“别对我说什么你只是好心而已，你的谎言，从来就没有撒谎成功的那一次。”
“为了功德。”程栢也没想着说撒谎或者如何。因为在她心中，这事有个什么好撒谎的？不就是一场互相交易的事儿么，说开了的话，倒是对大家也都好。
免得回头说哪天她打算上手了，薄栗晏还得怀疑她是故意对他动手动脚。那她简直是要冤死！
“功德？”薄栗晏眯眼看向程栢，似乎是在打量她的眼神以及语气：“那东西是什么？听起来……似乎倒是个好东西一般。”
“自然是好东西！”程栢道：“只有说有功德护身，才不会轻易受到什么天罚厄运的缠身。我这次从那帮家伙手里逃出来，就是多亏了我之前积攒的好多福禄与功德才得以脱身的。不过也因为这个，我身上积攒的功德没有多少了……再不积攒功德的话，万一我又哪天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那个时候，估计我可就没有这次的好运气了。”
听着程栢担忧的话和看着她那忧心的模样，薄栗晏是真的忍不住又想笑了。这小东西，怎么就能这么蠢呢？平白的竟是也能让人拐走了！虽然听起来是挺让人感到悲伤的一件事，但从她嘴里这么一说，当真的就是想让人发笑不止。
“那你说，你救了我的话，你能有多少功德？”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说彻底的就那么放弃。刚刚他的拒绝，只不过是因为他尝过了太多的希望落空，与被人欺骗的滋味。
不过小东西的话……怎么说呢？大概他是真的被她的那句“如果没有功德傍身，那她再出去被人拐走可怎么办”的幼稚话语所威胁了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看着薄栗晏略有松动的模样，程栢决定一口气就直接彻底的所有再摊牌得了，免得到时候再讲起来麻烦：“毕竟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说真的具体衡量方法是怎么算。不过我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妖不知道了啊！小少爷，你知道B市是在哪里吗？B市的妖管所，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事的！”
“说起来我还是个黑户妖呢吧？得去妖管所上个身份才行……不然不交功德税，这万一某天再给我查到都收回去了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