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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海放舟

李猛和情人尽情享受爱情甘露。他们携手漫步北海银滩。大瑶山寨,偷情男人过不去的“火海”。

一个月夜,李猛想和宋琴在城里开房缠绵,他打电话给杏花,借口与单位同事打通宵麻将不能回家了。杏花叮咛他不要打得太晚,早点休息。

晚饭后,宋琴谎称接到单位紧急采访任务,顺理成章出了家门,来到李猛开好的宾馆。夜里,宋琴偎依在李猛怀里,喃喃地说:“老公,自从那天我把身子和心交给了你,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

李猛闻言不禁有些惶恐起来:“这样可要不得,迟早要出大事的。老婆你记住:每一次,当我们温存完了走出了爱的小屋,就各自回家。回到家里,千万不要再想起我们的事情。记住自己的本来角色——你就是富贵的老婆,我就是杏花的老公。”

宋琴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智能手机和一套内衣:“老公,我用你给我的钱,买了个IPHONE4,这样上网聊天就更方便了。我还买了这套内衣内裤,我穿着挺合身的。你摸摸手感如何?”

见李猛沉思,她柔声告诉李猛:“我这手机只和哥哥你聊天联系,内衣内裤只能由哥哥来给妹儿穿给妹儿脱。”宋琴说,她之所以不买吃的而选择买穿的用的,一是这些东西伴陪她的时间长久,更具有纪念意义;二是她要慢慢享用老公带给她的物质与精神层面的东西。她珍惜每一件哥哥给她置办的东西。

李猛听了十分感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有爱的日子,世界都是彩色的。

李猛出资近万元,邀约宋琴去旅游。他们分别在同一个旅行团登记,参加了“蜜月”似的广西金秀和北海、桂林游。两个人爱得如痴如醉。

根据网友介绍的经验,他俩装着互不认识,不约而同地去一家旅行社,登记了同一个旅行团。入团启程后,从来自天南海北的旅友中,他们没有看见“熟面孔”,李猛便大胆地向女导游提出要求:晚上安排他与宋琴住在一起。女导游见怪不怪地“哦”了一声。

十天行程,李猛和宋琴如入无人之境,极尽浪漫,毫无顾忌地纵情于如诗如画的广西风景名胜。他们先后游览了北海和桂林的奇山异水,金秀县莲花山的奇峰峻岭、六段村古老的壮族婚礼,欣赏了罗汉山村惊心动魄的“上刀山”“过火海”表演,漫步北海银滩成片的沙棘林。

到达广西后的第一站就是游北海。在银色的沙滩上,他们用小铁铲在沙滩上挖拾贝壳。

身着比基尼的宋琴站在海滩上,一泓泓白花花的海浪,如一帘细纱,无声地漫过沙滩,轻轻地舔着她的脚背,酥酥的,痒痒的。

咸咸的海风吹起宋琴飘逸的长发。她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比划成一个V字,让李猛用手机帮她留下这难忘的一瞬。当手机快门响了之后,宋琴又摆出另一个姿势:微笑着,张开双臂,作拥抱状。李猛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宋琴,竟忘了手中的活儿。宋琴忍不住“噗”地笑了,催他快点照相发什么愣嘛?李猛痴痴地说:“老婆,你太像一个人、一个女明星了。到底像哪一个我一时也想不起。反正很漂亮的那个。”

“真的呀?别人也这么说。说我像某个歌唱家。”宋琴十分开心。她上前挽着李猛的手,一步步走进海水中。

李猛突然兴奋地说:“对了!不是演员是歌唱家,怪不得我一时对不上号。”站在海水中,搂着宋琴滑溜溜的身子,李猛看看四周无人,深深地吻了她一下,附在宋琴的耳边动情地说:“老婆,你是我李猛哪辈子修来的福啊?”他用手指轻轻点着宋琴的五官:“俊俏的瓜子脸,大大的丹凤眼,挺拔的小鼻子,精致的小嘴儿,乌黑的长头发,还有这魔鬼般迷人的身材……天啊,你这个女人,是你的爸妈专门为我李猛量身定做的吗?我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一下你的妈妈。”

宋琴报以羞涩的一笑。

他们跳进海中开心地戏水。

海水中,李猛托着宋琴游泳,他惊叹宋琴的美丽与性感:这女人迷人的身材再次征服了李猛——白皙如脂,凹凸有致,曲线分明,修长的双腿,性感的臀部,挺拔的酥胸,一切都让李猛销魂。游累了,他们双双躺在沙滩上,用手刨个沙坑,将两个白生生浑身散发着朝气的身子埋进去,整个儿覆盖上银色的沙粒,在太阳下“沙疗”。李猛花了20元租金,驾驶渔民的专用摩托车,搭着宋琴在广袤的沙滩上狂飙。他们沐浴着海风,品尝着海边的各种海鲜烧烤,情侣般挽着手漫步于沙滩上。

在桂林,他们请假脱团,独自游玩了象鼻山、叠溪山和桂林城区。

白天,他们饱览了灵山秀水。夜里,他们在宾馆房间里洗去一天的疲乏,新婚夫妇般黏在一起,翻云覆雨,还用手机拍摄他们的甜蜜过程,在床上自我欣赏,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浪漫销魂之夜。

第四天,按照行程安排,旅游团来到了来宾市金秀县。

金秀境内,奇山异水,风光旖旎。

旅行团首先安排他们去游览金秀县六港乡境内的莲花山。

途中,当地女导游小罗拿起车载话筒,简单地告诉游客们几个方言称谓:当地小伙子为“阿鹏”,姑娘为“金花”。上厕所为“唱歌”,内急了,在山坡林子里紧急解决问题为“唱山歌”。这一带寒冷,狗肉御寒,因此狗肉成为人们的朋友。故而当地人尊称朋友也谓“狗肉”。

“你们也叫我罗狗肉吧”。小罗说。

莲花山地处金秀县境内的大瑶山腹地,远望林木葱郁,白云飞鸟;走进山中清幽空灵,山鸟嘶鸣,崖悬千仞,游人如织。平原长大的宋琴纤娇柔弱,爬山困难。李猛连拖带抱着宋琴爬行在蜿蜒的山道上,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宋琴有些心疼不忍,李猛连说没事没事,他“累并快乐着。”

爬上山巅,队伍停下休息。罗狗肉介绍说,苍茫大瑶山深处,埋藏着一个悲壮的故事:1935年冬天,一位著名的社会学家携妻子上莲花山考察途中,与向导走散,他误踩猎人设下的虎阱机关,被石块和木棒压住,动弹不得。其有孕在身的新婚妻子呼救不成,奋力搬开了砸在他身上的石块木棒,将他拖了出来。见丈夫腰腿受伤,无法站立行走,妻子摸黑下山求援,从此失去踪迹。几天后,当地乡政府组织的搜救队伍,根据这位社会学家头天晚上的梦境,果然在一段悬崖下的水槽里找到了他妻子的遗体……

游客们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凄婉的爱情故事感染了。

李猛他们走到山脚已是下午两点。上了旅行车,一个个都打起了小盹。半小时后,旅行车停在路边一个雕梁画栋、颇具地方特色的乡村饭庄就餐。当地人的饮食习惯,餐前都有一盆玉米棒子和萝卜煨的排骨汤,李猛抢先拿着勺子给宋琴盛上一碗,之后的那盘清蒸土鸡刚一端上桌,那个鸡腿也被动作敏捷的李猛夹到宋琴的碗里。旅友都羡慕宋琴有个好老公。

傍晚,旅游车载着李猛他们沿盘山公路一路盘旋而上,车头高高昂起,爬向白云深处的罗汉山村。

这里是一个典型的民族村寨。山巅,有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平坝,坝子除了东面靠山顶、修有民居外,西、南、北三面均临悬崖。临崖的三面被一米多高的铁栏围着,而靠山顶的东面是密匝匝的民房,也极具地方民族特色。据介绍,这块坝子,一直以来就是村人议事的地方。坝子里一字形摆满了“坝坝筵”。

坝子东面的房檐上,绑了两个高音喇叭。坝子中央摆满了饭桌和凳子。

坝子的南面靠崖边有一个用木架子搭成的观景台。上面铺着木板,安放着一排排木凳,装有铁钎围栏。

倚着铁栏,李猛附在宋琴耳边呢喃细语:“你的心跳得厉害吗?你体味到这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觉呢?如诗如画的山水美景,浓情相伴的亲密情人,白天,如入无人之境的自由自在,夜里……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新鲜和刺激,这种奇妙梦幻的特殊感觉,是和带着自己的家人出来旅游,完全不同的,非此不有。你感觉到被人宠爱着的幸福滋味了吗?”

宋琴轻轻地点点头,把手伸给李猛,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与甜蜜里。

站在这个观景台上,可鸟瞰山下的风景,转过身来可看坝子里的“上刀山”“过火海”表演。坝子中央高高矗立着一个用木栏圈起的几十米高的铁柱。铁柱上面,分左右两边自下而上焊接了一把把长约尺余的大刀,刀口向上,寒光闪闪。这个刀架名曰“刀山。”下午,旅行车下山经过沿途的村寨、饭庄,人们都不时会看到这种木栏圈围着的“刀山”。

组织者抱来木棒和柴块,在“刀山”旁边燃起一堆篝火,熊熊火焰直冲云霄。

在坝子上吃了土碗饭菜,喝完果子酒,天完全黑下来了。组织者安排村民飞快地收走桌椅碗筷,空出了场地,导游宣布表演开始。

一个妇女将“刀山”围栏的铁锁打开,用一根白萝卜,当众在面前的几把长刀上挥甩,白萝卜被利刃削得碎片飘飞。她又招手让观众上前伸手试摸刀锋,上去试摸的人都啧啧称奇地跑了回来。宋琴十分紧张,她整个儿蜷缩在李猛的怀里,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李猛紧紧地搂住她,哄孩子似地柔声宽慰:“别怕哈,乖乖,有我保护着你呢。”

“上刀山”表演开始了。那妇女在人们惊愕的叫喊声中,徒手抓住刀刃,光脚踩着刀锋,一节节往上爬,一直爬到十多级的顶端。她站在刀架的顶端,空出右边的手和脚,悬在半空做了个优雅的飞人动作,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她收起身子开始一步步依次下到地面。宋琴看得呆若木鸡,她紧张地抓住李猛的手。李猛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汗水。

紧接着是“过火海”表演。

那堆篝火的木棒已经燃尽,工作人员用铁铲将红红的炭火平整成一个宽约一米长约两米、足有十公分厚的火带。远远看去,像铺在地上的一床“火棉絮”。红红的炭火挥发着灼人的热浪。一个妇女高挽着裤角,分别抬起左腿和右腿,将她的脚心亮给众人看。之后,她径直走到旁边的神汉面前,闭上眼睛。

神汉比划着对她念念有词地做了半分钟“法事”,她便一脚踏上了“火棉絮”。她如履平地,镇定地一步步走到尽头,又折身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走下“火棉絮”,妇女再次抬脚示众,她的脚心除了黑黑的木炭灰之外,没有丝毫烧伤痕印。在她的吆喝下,有位大胆的男游客跃跃欲试。在同伴们的鼓动下,小伙子勇敢地跑上前去,神汉对着他念了一通咒语后,这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敢男人颤颤惊惊踏上火海,一步步歪歪扭扭地走过了火海。小伙子立马赢得一片掌声,他竟得意忘形地在地上手脚并用学猫狗爬行,甚至模仿球场上赢了球的“老外”那样趴在地上,做了个不雅动作。

受此感染,李猛放开怀里的宋琴也想上前一试。这时女导游罗狗肉用扩音器发话了:“心中有鬼的狗肉们,做了亏心事儿的狗肉们,这些狗肉们,你们听好啦,你们就不要去过啦,你们是过不去火海滴啦。”

有观众鹦鹉学舌般地用当地话发问:“罗狗肉,你说具体一点滴啦?什么心头有鬼滴啦?指哪些呀?”

罗狗肉说:“比如贪污受贿滴啦,带人家老婆出来旅游滴啦。会烫伤脚滴啦。”

“屁话!”李猛不屑地说,他脱鞋就要上。宋琴将李猛拦腰箍住,还随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抓在手里,不让他站起身来。

有意思的是,几个跳上去排队坚持要一试“脚功”的男子听罢此话,也埋头缩脸退了回去。

现场爆出一阵哄笑。

……

旅游归来,出于感激和回报,宋琴以女人特有的细腻与温柔,温暖着感动着情哥哥。

李猛对情人的温情更是投桃报李,那天偶然得知宋琴家近日“经济危机”,两口子因预交孩子的1800元学费拌了嘴打冷战,就悄悄地以化名的形式,去幼儿园替他们交清了此费。这事后来还是被细心的宋琴“侦查”出来了,她好一阵感激。

几天后,宋琴邀来闺中蜜友李芳和苏小琪,坐李猛的车一同来到青城山麓的“天地人间”,在她和李猛“第一次”的那个三号小木屋,风光浪漫地给李猛开了一个生日派对。

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迅速升温,如胶似漆,将他们紧紧地黏在一起,几乎忘了生活中自己的真正角色。

“我要是一开始就和她相遇相爱,那将是怎样美好的激情人生啊!”李猛暗自感叹着真实世界与情感圣地时空的残忍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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