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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变脸,罪犯会成为“良民”

大变脸,可以使丑人变美,还可以使没有自信的人,变得更加自信;也可以使十恶不赦的罪犯,变成循规蹈矩的“良民”。

王道林三十多岁,在美国完成整形美容的博士学业。他手技极其高明,在京都有极高的名望,自己有一套整形美容的专业班子,麻醉师、护士,以及相关的整容设备,一应俱全。因此,他可帮了巴萨尔不少忙。

从某种意义上说,巴萨尔对王道林的感情,决不亚于自己的儿子。他说:“道林才是医学界最有本事的人。”

他的学业与成名,和巴萨尔密切相关。没有巴萨尔先生,他可能一名不闻,甚至没有书可读。

王道林特别聪明,也特别的贫穷。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大流血去世了;父亲把他拉扯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不到一年,也去了天堂。父亲的病故,为他职业选择确定了方向。他从小立志学医,拯救那些遭受病痛折磨的人。

命运多舛的他,也是幸运的。不仅长了个聪明的脑袋,更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巴萨尔先生的儿子巴喜乐。他比巴喜乐大五岁。巴喜乐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受同学欺负,他护着他。他的父亲去世后,巴喜乐总是带两份饭,一份自己吃,一份给王道林。冬天到了,他手脚冻了,巴喜乐向他的母亲要钱,给他家里买煤。

“妈妈,我的朋友从小没妈了,现在又没了爸爸,学校都捐款了。我要为他解决烧煤问题,妈妈帮帮我。”

这事,被他的父亲知道了。“儿子,你做得对,应该帮助王道林。”

当时,巴萨尔的生意,还处在起步阶段,也不是个有大钱的人。但要比一般人好得多。他太太去了王道林的家,酷似冰窖,小道林的手和脚生了冻疮。她是个心暖的人。当天晚上,就把王道林领到了家里。先给他洗了热水澡,然后又买来衣服、鞋子,给他穿上。人小而刚强的王道林,感觉又有了母亲。

巴萨尔太太提出,让王道林住在家里,照料巴喜乐和巴芙林娜·巴萨尔的同时,一并照料他。但巴萨尔提出了一个建议:“让王道林搬到家里来没有问题,再多一个孩子,生活质量也不会下降,但这得征求他的同意。另一个问题也要考虑到,他住到家里,会不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呢?如果他有寄人篱下的感觉,那将不利于他独立人格的形成,岂不毁了他的一生。”

他说:“你让巴喜乐问问王道林,他同不同意。如果同意,那就更好,如果不同意,我们支持他独立生活。”

“道林,搬到我家来住吧!”

“谢谢你,喜乐。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如果能解决煤和粮的问题,我还是自己生活。不过,要谢谢你!”

就这样,巴萨尔供儿子读书的时候,也通过儿子供王道林读书,还花钱给他请了一个长期保姆,照料他的生活。后来,他在美国完成了博士学位,导师挽留他,希望他继续从事整形美容研究,但他谢绝了,决定为恩人做点事情。

“谢谢您,巴叔叔。我不是您的儿子,但我把自己当成您的儿子。我想,您会同意我的想法,您家里会因为有我,而增加欢乐!”

“哦,我的孩子,这个家就是你的。你是这个家的成员,没有人不同意你的想法,也没有人不欢迎你回到家里来。在这个家里,你和巴喜乐有同样的地位,也有同样的权力。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你和巴喜乐没有什么不同。我和我的老婆,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只是没有说出来。”

“巴叔叔,您对我的感情,超过了巴喜乐。您记得吗?我在美国读书,喜乐在伦敦读书。你从伦敦到美国来看我,给了我一万美金。后来,我和巴喜乐通电话,他告诉我,您给了他三千英镑。换算下来,您给我的钱,要比给喜乐的钱还多呢。巴叔叔,我考虑过了,我要孝敬您一辈子,还有妈妈。喜乐嘛,我俩情同手足,会相帮相助的。没有喜乐,我的人生是苦难的,也是不可预测的。喜乐帮我,实际上是您在帮我。否则,别说完成博士学业了,恐怕早就辍学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赚钱养家,好好孝敬您!”

后来,他成了巴萨尔家族的重要成员。王道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做好事,也做坏事,有着双面的人生。在京都整形美容医院,帮助了很多患有面部缺陷的人,使他们找到了生活自信。一些女孩子,为了使自己变得更美,渴望他给隆隆胸部,或抬高屁股,甚至为了漂亮脸蛋,哪怕是和他睡觉,也是巴不得的。但他偏偏是个道德操守严谨的人,除了整容美容的业务,从不和女人接触,也不和女人出去吃饭。

他最为钟情的是巴萨尔的一家。能为巴萨尔做点事,是一种良心的驱使。因此,巴萨尔让他做的事,从不拒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从不问其中的因由。其实,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有的已经触犯了法律。

巴萨尔这样做,是为了手下人逃脱法律的制裁,也使一些人看到了光亮。跟着他干,不但可以迅速脱贫致富,还可以在遇到危及生命的时候,有活的希望。必要的时候,他可以重塑他们罪恶的面孔。巴萨尔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因此,王道林不仅仅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整容美容的外科医生,也是国家法律的背叛者。虽然,他不直接从事杀戮,也不直接从事走私贩毒,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既是罪犯的帮凶,也是实实在在的罪犯。

他能在电脑上设计出“用户”需要的各种脸形,然后通过一系列术式,有简有繁,形成个性化的方案,再利用外科手术,达到脸部变形的效果。大变脸,可以使丑人变美,也可以使美人变丑;可以使没有自信的人,变得更加自信,也可以使十恶不赦的罪犯,变成循规蹈矩的“良民”。他是大变脸的高超魔术师,而巴萨尔则是他精彩魔术的总导演。

他花了一周时间,为刘基军和郭海涛的脸形进行方案设计,一直到本人满意为止。之后,又用了近一年的时间,三次分别为他们作变脸手术,甚至连身上有明显特征的部位,也作了必要的切割修饰,使其他人无法辨认出来,包括那些了解他俩的人。

刘基军就像一个饰品,经过他的“斧砍刀削”和删繁就简,又胖又圆的脸变成了瘦脸;郭海涛经过“脱胎换骨”的改变,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鼻子也垫高了,通过颌部生物相容性材料隆了下巴,脸也变长了。不过,即使他为他们作了手术,但他俩并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是谁暗中策划了这件事。这是秘密,行道中的秘密,外人不知道,当事人也不得知道。即使将来有一天他俩变节了,也只有马亮庄手下的一个喽啰遭殃。

现在,没人知道刘基军和郭海涛的下落,就是走在大街上,过去贩毒的上家和下家,也不会认得出来,他们变得十分安全了,凭着重塑的脸,可以游走于世界各地,也不会有任何担心。

为了变脸后,不再生出是非,巴萨尔先生特别叮嘱,不能留下任何手术资料,所有辅助材料和剃下的皮肉组织,统统焚毁。并明确的说:“道林,拜托你和麻醉师、护士说清楚,忘了我们做的事吧!”

再后来,马亮庄通过警方内部人,为他俩办了新的身份证件。考虑刘基军有贩毒的特殊才能,他被派到了俄罗斯,为乌尔其其效力了,开创俄罗斯的旅游业、毒品业和博彩业。而郭海涛则留在了马亮庄的身边,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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