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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月亮最近的星星

苏鸣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这天上完晚自习的他回到家里,循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后又起身走了出去。

他出生在一个单身家庭,自己跟着父亲生活,至于母亲他很少听父亲提起过,还小的时候他总是问父亲,妈妈在哪呢?可每次父亲都不吱声,保持沉默,时间久了,他也就慢慢接受自己没有母亲的事实了。

爸?您睡了吗?滴、哒、滴…他只能听见浴室里的滴水声,家里很安静。呼~苏鸣深吸一口气,可能是睡着了吧,可他刚一转身,父亲模糊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啊!是小鸣啊,回来啦!爸,你这是?这么晚了怎么还还不睡?嗯,我没事,出来抽根烟,对了,你早点睡啊!明天还要去上课呢。我先去睡了。苏鸣看着父亲缓缓离去的背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痛。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沉默的人,不怎么爱说话,平时总是喜欢穿一件黑色的长衫,这身打扮放在民国时期是挺正常的,可放在现在看着好像有点与时代脱节,不过邻居们对父亲的打扮也没有过多评价,可能是他平时很少出门的缘故吧,可小苏鸣就不一样了,在邻居面前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这家伙可没少得些便宜,父亲的容貌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皮肤煞白,没有一点血丝,但又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白,反倒是是有点像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一样,但父亲却又像常人一样不会惧怕阳光,但也不喜欢晒太阳。有时候他真的会有一种父亲真的是吸血鬼的错觉,但看到他驻足在阳光下,等着自己放学的身影,却又会打消这个念头。

小时候在幼稚园里,因为没有母亲这件事,他总会被别人欺负,在这个时候他就会跑去问父亲,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为什么没有呢?这是他第一次问父亲关于母亲的事。父亲首先是一怔,看着他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而他也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再去哭闹着,就只是呆呆的看着,父亲抚摸着苏鸣的头,深情的说道,孩子,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虽然看不见母亲,但她一只守护着你,说完便拉起小苏鸣的手,走到阳台边,打开窗子,你看天上,离月亮最近的那颗星星就是你的母亲。小苏鸣张大嘴巴,吃惊的看向那里,啊~这、这就是母亲?那、那我也有母亲对吗?父亲眼里闪着泪花说道,对。苏鸣脸上便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回到幼稚园里他便向小朋友们说到,哼,我也是有妈妈的,你们以后不许说我没有妈妈。你…你骗人,每次都是你爸爸来接你的,而且老师叫家长来陪我们做亲子游戏的时候,怎么…怎么只有你爸爸一个人来呢?小苏鸣被他们气的小脸涨红,你们…你们,我有妈妈的,不信你们看,说罢他走到教室走廊外,指着天空说到…天上那颗离月亮最近的星星就是我妈妈。说完小朋友们哄然大笑,哈哈哈…你骗人,星星怎么能当你妈妈呢?我还说月亮是我妈妈呢?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不许笑,说着就扑向那群男生,扭打在一起,可怜的小苏鸣被打的满脸肿胀、眼冒金星,一个小朋友把他推向走廊边,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但不知怎的在今天那扇门却被打开了,门外本来有一道栏杆,到却因为长年没有修缮,破损掉了,苏鸣也就这样被推了下去,他哭喊着叫到~妈妈~突然,天上有一颗星星闪动了一下,苏鸣便神奇的被一道金色的雾气托起,重新降临到了走廊上。他颤抖这看向身后,妈妈是你吗?刹那间他仿佛看到那团金色雾气后有一道,靓丽而又绰约的身影,又仿佛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庞在向她微笑,但那到身影转瞬间便连同那些金色雾气消失不见了。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冥冥中他总是觉得那是母亲救了自己,回到家中他将这件事情说给父亲听,父亲首先是眼中有一道亮光闪过,而后又转过身去,好像是在用手擦拭着眼泪,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小苏鸣离开。自那以后苏鸣每每向父亲问起母亲时,父亲总是保持着沉默,他怎么问都不会多说一句话。所以母亲在他心里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谜一般。自那天起父亲就将他转到另一个幼稚园,并告诉自己要学会忍耐,如果别人问起你母亲,你就说妈妈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旅行呢,如果他们欺负你,首先不要冲动,不许跟人动手,但一定不要害怕,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父亲虽然有着天使般的面容,但却从来没有再去和别的女人结婚,可能…是因为苏鸣母亲的原因吧,也可能是怕再婚会给苏鸣带来伤害,总之除了母亲,父亲从来都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然苏鸣从小缺失母爱,但父亲带给他的爱也很充实,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此别人少了什么。

苏鸣走过走廊来到阳台边,打开窗子,望向那颗离月亮最近的星星…眼里噙着泪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后养成的习惯,十八年来每当苏鸣伤心是亦或是高兴时都会来到窗边向母亲倾诉着自己的心事。但他不知道,每当他望向那颗星星时,她总会此平时更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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