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显一愣。自己的剑又不是什么神兵,虽说也是把好剑,不过花些银子在大点的兵器铺也能买到。
没收自己的剑有什么意义?回头他就能买十把。
但是就这么把剑给对方他又不甘心。少年回头看向那位传白色长裙的女子。
“又惹祸了吧?让你不听话。”那位余姓女子开口道。
“昨天你也在城里跟人比试了啊?当时也有位六扇门捕头在场啊。怎么到我就不行?”少年不服气道。
“你两说相声呢?”李信打断二人的争吵:“把剑交出来,你两爱说多久说多久。”
“什么是相声?”少年问道。
“相声有四门功课,分别是说、学、逗、唱...。反正是一门吵架的功夫。”李信瞎掰一通。
少年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弄的李信有点莫名其妙。
“小女子心剑宗余敏,这位是我师弟云雷。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此时那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过来施礼道。
“李信,六扇门银令捕头,刚到肴城上任。”李信随口答道。
“可是人榜排名第十二的李信?”此女奇道。
“正是。”李信心道,攀交情没用。
却见旁边那位叫云雷的少年听了此话,突然走过来。径直把剑递给李信。
“明年我一定会上榜,此剑你先替我保管好,明年今天我自己取回来。师姐我们走。”
余敏眼中露出歉意:“他是我师叔的独子。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有些不通人情世故,还望李兄见谅。”
何止是不通人情世故,简直有点中二。李信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对方。
余敏不再多说,追着云雷去了。
“你就是人榜排第十二位的李信?”此时场中的舞剑女子走了过来,打量了李信两眼。
李信:“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我叫陈芸,记住我的名字。我一定会上人榜,到时候我会挑战你的。”
...又一个中二班的,跟那个云雷还真是绝配。
李信拿着没收来的长剑,左右看了下,此剑真不错。又省了一笔。
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中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想了一下,他便跟了上去。
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欧阳倩,此女又换了副容貌,要不是他有过一次经验。还真要被对方瞒过去了。
欧阳倩此时就跟普通女子一样,边走边逛。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她来到了一家药铺门口。回头看了几眼,随后走了进去。
李信等了一会不见此女出来,索性到对面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茶馆里人倒是不少,听着客人们高谈阔论,说着江湖纷争、朝廷轶事,倒也不觉无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此女竟然还没出来。李信出了茶馆,准备进去看看,快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
此店十有八九是魔门据点,正愁没功勋赚呢。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一翘,转身离开了。
当晚药铺大门被拍的“叮咚”响。
“谁啊?大半夜的。”药铺丁掌柜喊道。
“实在对不住,家里有人得了急病,急着抓药。”
“来了,等着。”丁掌柜喊道。
他打开店门发现眼前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身姿挺拔。正冲他笑呢。
放佛意识到了什么?丁掌柜浑浊的双眼突冒精光,整个人如惊鸟一般飞退,身法竟然奇快。
他快对方更快。青年身形如弓,双拳如离弦之箭,直接打在他的胸口。
丁掌柜感觉胸口一闷,一口真气没提上来,直接跌坐地上。
此时门外走进来四位六扇门捕头,和一大队捕快。其中一位捕头上来麻利地把他捆了起来。
“介绍一下,我是六扇门李信,陈郡总捕。老实交代吧。”青年依旧微笑。
“我一个开药铺的交代什么?你闯进来时我以为遇到了歹人。”丁掌柜一副气愤的样子。
“死鸭子嘴硬,搜!”李信手一挥。身后四名捕头各带一队捕快进了药铺。
接下来便是一阵鸡飞狗跳,药铺前堂后院、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遍。
不多时,四人各自回报,都没发现异常。只有几个伙计,已经被带了过来。
“哼。”丁掌柜越发嚣张起来:“六扇门的就可以乱诬陷好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定去州府告你。”
告不告的李信无所谓,他在乎的是得坐实此处是魔门据点。
李信也不理他,看了看几位伙计,其中有一人目光闪烁。
想了想,他一拳打在丁掌柜脸上,对方直接变成了猪头。接着说道:“全部带走,分开关押。此地留足够人手看守。凡有来人一律扣押。”
当夜肴城大牢之中,一片惨叫之声。李信则单独审问那名伙计。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张狗剩。”
“说吧,药铺里边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李信盯着对方道。
张狗剩一阵沉默,内心似有挣扎。
“你想跟他们一样?”李信往隔壁不断传来惨叫声的牢房示意了一下。
张狗剩咬了咬牙道:“小人可以告诉大人,不过请大人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李信不置可否。
“请大人把我妹妹救出来!”说完张狗剩紧盯着李信的脸。
李信问道:“你妹妹在哪?”
“卓阳翠月楼,那是一家青楼,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张狗剩放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脸色变得有些狰狞。
昨天也就是欧阳倩来的时候,听了这话李信信了几分,这事情还真的巧。
紧接着,张狗剩便把事情经过跟李信说了。
张狗剩几个月前带妹妹来城里看病,由于没钱买药便求到了丁掌柜这里。结果对方不但免费给了药,还收留了两人。
张狗剩还以为遇到大善人了,结果没几天妹妹便失踪了。他问了丁掌柜没想到对方跟他表明了身份,告诉他妹妹被接去享福了。
丁掌柜还给他服了一种慢性毒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每个月都要吃一次解药。之后便让他在店里做牛做马。那几个伙计都吃了这种毒药。
他自己要不是为了救妹妹,怎么也不敢背叛的。
这魔门难怪人人喊打。什么生意都敢做,什么手段都能使。
李信了解情况后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没名字,家里都喊她“月牙儿”。
“月牙儿?”李信脑中浮现出秦月儿的样子。你妹妹是不是嘴角有颗痣?
“前辈见过她?”张狗剩脸上出现激动之色。
李信略一点头。当时看秦月儿的样子不像是被胁迫的。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我答应你了。”李信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多谢大人。药铺后院有一口水井,里边有间密室。”张狗剩松了口气放佛了却了心思。
李信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