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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土地庙的鬼影

——诛心镇里有条巷子叫百尺巷,百尺巷里有五户人家,最里面一户,住着专做皮货的阮山郎一家三口。

素日,阮山郎踏实劳作,勤恳顾家,只偶尔出去赌上两把,喝上两杯,都适可而止,从不彻夜不归。可昨日午后雨前,他外出寻赌,却直至今日午后仍不见回转。于是,便有担忧焦虑之气,隐隐从他的家中浮散出来。

阮山郎的妻子冯氏是个柔弱的妇人,平日几乎连门都不出,只在家照看一个七岁的孩子,但这时,在家苦等了一夜又半日的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这些日子里,镇里遍传有恶鬼杀人之事,人们都说那恶鬼杀人无因无由,全凭一心,想杀谁便杀谁,她不能不担心,自己一夜未归的丈夫是不是遇到了它。

宋四娘是剥了皮,顾先生被分了尸……恶鬼杀人之狠,想一想,冯氏便觉得透体生寒,抑制不住地直打哆嗦。

该不该去找一找自己的丈夫呢?冯氏举棋不定,不去找,担心,去找,恐惧。

午饭做得了,七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嚷嚷着饿得紧,抢着上桌自己吃了起来。冯氏却没有半点胃口,直待孩子吃完了,终于下定决心,哄着孩子上床午睡了,藏了一把剪刀在袖子里,硬着头皮走出了家门。

素常阮山郎赌博的地方是同盛赌坊,离得并不远。出了门,冯氏疾疾而行,只恨不得一步便到。但当她走到百尺巷口时,她却陡然停住了脚步。

使她停住脚步的,是右手边的一扇门。

那扇门里,是车夫王度家的小院儿,此时,那门开了半扇,使得院子里的情形可以闯入人眼角余光,因此,冯氏无意瞄到了院子里倒吊着的一个人。

本能地,停下脚步的冯氏就向王度家院子里转过头去,然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也跟着头转了过去,再然后,一声尖叫在她喉咙里蓄了蓄势,突然发力,刺耳地冲了出来。

——王度家的房檐上坐着一个人,那是个撑着草青色油纸伞,穿着白垩色百褶裙的女人。女人的头脸遮在伞下,无从窥探,冯氏能看见的,主要是她的一只手。那是一只苍白细瘦的手,看似柔弱无力,却拎着一根细绳,细绳尾端赫然坠着一个悬空倒吊着的人。

让冯氏尖叫的,便是那个倒吊人。冯氏看不出他是谁,只能看到他开膛破肚的身体,看到他内脏流泻,鲜血淋漓。

“鬼啊,鬼!”

冯氏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几个字,“咣当”一声掉落了袖中剪刀,软软倒地,昏死过去。

在冯氏晕死过去的同时,距离百尺巷不远的地方,正走着一个人,正是半钱堂的掌柜张明望。

冯氏的尖叫实在刺耳,骤然响起,吓了张明望一跳,吓得他裤子都差点掉了。

张明望本来是要去粉罗巷的,但这声尖叫吓凉了他的下半身。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想起了宋四娘那张被剥了皮的脸,顿时没了再去粉罗巷的动力。

“这些天不安静,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缩缩脖子摇摇头,张明望一边告诫着自己,一边转回了身。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瘦瘦高高的黑衣人,不知何时而来,不知从何而来,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像一截烧焦的木桩。

黑衣人不可怕,他直挺挺地站着也不可怕,甚至他无声而至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黑衣人直挺挺地站着的地方,距离张明望竟仅仅不过一尺距离,张明望一转身,几乎没有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张明望吓得惊叫一声,一下伸长了缩着的脖子。

但是,他的惊叫却被扼在了喉咙里,因为,那黑衣人已经伸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半夜又下了一场雨,一夜狂雨,并没有让诛心镇的空气清新起来,那出髓入骨的沉闷腐朽之气,依然在曲街窄巷里的青石缝隙中氤氲而起,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大雨让唐剪又想起了丁癞子的歌声,想到三叔的碎尸最早还是丁癞子发现的,他便生出了想见一见丁癞子的心思。

不过,唐剪却失望了——诛心镇不大,但也不小,如果命运让你找不到一个人的话,它的大小已经足以完成命运的安排。

唐剪找了好久,依然没有找到丁癞子。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丁癞子常常躺下来休息的地方是镇东石牌坊下,他去那里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他。

那夜的追不着,现在的寻不到,让唐剪莫名地有种被躲避的感觉。

继而,他又由此想到了丁癞子发现三叔尸块的土地庙,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看看,于是便走去了土地庙。

土地庙立在荒郊,就像一个萧瑟风中衣衫褴褛的乞丐,没有半点神气,围着它的,是枯枝衰草,宿着它的,是瘦鸟寒鸦。

想来,落在诛心镇这样一个被尘世抛弃的地方,这庙里的土地公大概也是个神界弃儿,些微神力也许自保亦难,遑论庇佑一方哀民。否则,血腥凶杀之事,又怎么会发生在他的庙堂之中呢?

唐剪进了庙中,扑鼻的是尘土气,入目的是狼藉景,他在那狼藉中寻找,找到了一片血腥。

那是早已干涸的血,喷溅在土地庙的一角,已成铁锈之色,却似乎仍发出强烈的血腥气味。

唐剪看着那片锈色,眼前似乎浮现出三叔缩在地上,被人一刀刀斩成碎块的画面,脸色越来越阴,眉头越来越紧,渐渐已忘了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剪才“呼”地喷出一口气,收回心神和目光,将思考还给了自己的大脑。

从那铁锈色的血迹呈现的情况来看,唐剪猜测,三叔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因为那血是喷溅而出的,从喷溅的力度来看,三叔当时应该即使不是活体,也是死之不久。

而唐剪之所以更倾向于认为当时三叔还是活着的,是因为当时三叔如果已经死了,他的脸上就不应该会僵着那般痛苦恐惧、死不瞑目的表情。

但唐剪却看不到地上有挣扎的痕迹,似乎三叔被分尸斩杀之时,丝毫没有反抗。

一个人那般残酷地被斩杀,如何会丝毫不加挣扎反抗?纵使他的身体被牢牢绑住,疼痛的本能也该使他激烈挣扎才对,毕竟,那疼痛已经给了他那般狰狞扭曲的表情。

唐剪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到任何理由,想不到任何力量,能让一个人在剧痛恐惧中毫不挣扎,而且,他也丝毫没有发现杀人者在血液飞溅区域留有任何痕迹,如此离奇,除非……

路三娘咋咋呼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杀人的是鬼啊,杀人的是鬼啊——难道,事情真是鬼祟所为?

“不会,绝不会是什么鬼祟,世间之事,必是人为!”

唐剪在心中警醒着自己,矮身凝目,越发仔细地观察,依旧一无所获之后,他开始在土地庙里里外外来回搜寻,终于,在一处荒草之下,他发现了半个沾血的脚印。

那必然该是凶手的脚印,该是凶手抛散三叔尸块时候所留,但诡异的是,脚印只有半个,没有来路,没有去处,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而且显然是蜻蜓点水,触地即起,再不见多一点的痕迹。

一个人的轻身功夫即使练得再好,也绝不可能做到悬空漂浮,半晌方才点地一下,能做到这样的,简直不是人。

——没有痕迹时,凶手有若鬼魅;可当找到了半点痕迹,却非但没有把凶手拉回人间,反倒似乎更加证实了他的邪异。

唐剪心头沉重,他知道,自己遇到了极大的挑战。

有风轻起,荒草招摇,唐剪缓缓直起身子,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突然,似有什么在眼角一闪,悠忽而逝,唐剪疾侧目去寻,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幻影般消失在自己目光之中。

土地庙中一行几乎算是一无所获,唐剪黯然回到顾家老宅时,时已过午。

唐剪走进门去,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清秀俊俏的少年,不知已在顾家老宅里站着几时,翩然而立,潇洒出尘,正是文钰。

看到文钰,唐剪心中便是一惊——文钰竟找到了顾家老宅来,莫非,她其实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唐剪观察文钰的表情眼神,发现她却又并不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心生奇怪。

看算命先生已经看到了自己,“林小公子”便傲然一笑,翩翩然走了过来。

唐剪收起眼中惊愕,心里虽波涛汹涌,面上却不动声色,径直迎了上去。

——唐剪也并不是离了土地庙就回了诛心镇,前夜误至卧驼山下,已经牵动了他的心,所以离开土地庙,他信步走着,不觉便去了卧驼山。

他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卧驼山上看到了更让自己吃惊的东西。

林迟英的草庐已经没人住了,但却也没有荒废。那草庐中,还立着当年林迟英所持的圣女牌位,只是,上面已经换了一个另外的姓名。

唐剪万万没有想到,上面的姓名会是文钰!

——当年林姑姑可是死于孙婆婆一句话下的,文钰是从小跟着林姑姑的孩子,林姑姑何异于她的母亲,她却在林姑姑死后顶了林姑姑的位置……

“林公子可是来寻在下的吗?”两个人走得近了,唐剪开声问道。

“你倒很会找地方,这顾家老宅荒废了很多年了,却被你占了便宜。”“林小公子”讥讽地说道。一句话,便暴露了她果然还并不知道唐剪的真实身份。

“江湖流落之人,能省便省些。”顺着文钰的话,唐剪随口敷衍,“林小公子来寻找在下,莫不是……”

文钰截口道:“不错,我想到了要你为我做什么事。”

“公子请说。”唐剪笑道。

文钰却没有立刻说出,转而问道:“你是游方算卦之人,是不是走过很多地方?”

问这话时,她的眼睛里分明闪出了向往的光亮,唐剪一下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那日,她曾说要唐剪算算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诛心镇,但当时周围人多,她似乎说完了便意识到那是不可提的事情,很快便遮掩过去,唐剪却已经明白她不想再闷在诛心镇里的心思。

只是,她既然已经是诛心镇的圣女,又怎么可能再能够离开?

“不错。”唐剪回答。

“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十分有趣?”文钰紧跟着问。

“有趣无趣,也只看人的心境,在下倒觉得,诛心镇里的安稳,反倒是外面世界所难得的。”唐剪刻意说道。

文钰不由便是一声冷笑,竟似对唐剪的说法十分鄙夷。又问道:“你可到过什么特别好玩儿的地方?”

她这时的样子,已经很像一个探寻未知世界的孩子,那份好奇和向往,已经完全写在了明亮的眼睛之中。

“有过。”唐剪一笑。

“哪里?”文钰立刻追问。

“就是这里,诛心镇。”唐剪却又令人失望地答到。

文钰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少,愠怒道:“你这人好讨厌。”

唐剪心中暗笑——文钰这样假扮男子,诛心镇里如果有人看不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那才真是奇怪了。

“好了,既然你这人这么无趣,我也懒得和你多说,我现在问你,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任意之事,可算数吗?”唐剪让人失望,文钰便说回了正题。

“当然。”唐剪微笑。

“好,那你听好了!”文钰面色一整,忽然变得十分严肃,竟连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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