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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要走了

杜海杰打破了平静。

杜海杰想到这里,泪水再也藏不住了。鱼姬靠在门框前,看着杜海杰颤抖的背影不知说什么。

杜海杰忍住沉痛,将那盒子打开。子张张泛黄的照片又让他勾起了母亲的模样。他摸着那掉色的红绳,回忆起那是母亲专程在寺庙中为他求来的平安绳。翻到底部,又看见那一封信。是他写的,但他早已忘记了里面的内容。他展开那封信,满满的一面字,但只写了两句话:妈妈我爱你。妈妈对不起。

杜奶奶也来到了门前,拉着鱼姬带上了门。

“把时间留给他吧。”

“奶奶,这是怎么了?”

杜奶奶摇摇头说“这都是往事。我以为他早已从悲伤中走出。没想到他只是将悲伤掩埋了。当微风拂过,掩埋的土轻轻松松的就散了。”杜奶奶叹了口气。

鱼姬有些百思不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鱼姬非常的好奇,可是看见杜海杰和杜奶奶的模样有不知到底开不开口。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杜海杰的妈妈和爸爸闹的很大,他们把杜海杰送到我这里。他妈妈中途来找我想要带走杜海杰,拦住了。”杜奶奶停顿了一下,“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面。”

鱼姬盯着杜奶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想起来生离死别。泪水要掉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去睡吧。明天,一切会好起来的。”杜奶奶拍拍鱼姬的肩,走了出去。

鱼姬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间中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掉在了地板上。

次日早上,餐桌上没有了前几日的欢声笑语。

“奶奶,我要拍的照片,都拍完了,今天我就回去了。”

“嗯,”杜奶奶说“那小鱼呢?她也跟你一起回去?”

杜奶奶虽然不知鱼姬和杜海杰昨天说话的内容。但是八九不离十的可以猜出。在她的心中她认定了鱼姬是她的孙媳妇,他们闹矛盾她是铁了心的要撮合。

“她还要在这玩几天的。”杜海杰看了看鱼姬,不等鱼姬回答就抢着说。

鱼姬在一旁想着心事:杜海杰应该就是我的恩人了。对一定是他,那红绳那牙齿定是他。

“不,我要跟着你回去。”鱼姬激动的站了起来说。

“好好,你跟他一起回去。”杜奶奶笑了,心想: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

杜海杰看着鱼姬,此时又想不到回绝的话,就默不作声。

来到了车站前,车站的柱子上还贴着,杜海杰昨天打的寻人启事单。他心想就在此别过吧。

“这个给你,还有这个。”杜海杰将一个手机和一包钱给了鱼姬。

“这是寻人启事单上的电话。要是有人找到了你的恩人,就会打电话来。你拿着,这是用你的模特费买的,不要有压力。收着吧。这个是剩下的钱,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了我的车要来了。再见。”

鱼姬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钱。杜海杰已经坐上车了,她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

车发动了,杜海杰通过反光镜看着在车站旁站着的鱼姬。

旁边的乘客调侃他:“女朋友来送你,你还如此淡定,真是少见。”

杜海杰刚想反驳,却被打断了。

“不!你不能扔下我。”鱼姬边喊边疯狂的跑。

“这么不舍得男朋友的也少见。”旁边的乘客说。

杜海杰也被鱼姬的举动给震惊了。对鱼姬喊道:“你别追了!你快回去。去找你要找的人。”

杜海杰话音刚落,鱼姬就摔了。

“司机,司机快快停车。停车啊!”

杜海杰跑到鱼姬的身旁,看了看她受伤的腿,膝盖都磨破了皮,血都渗出来了。

“你,还好吗?”试探的问。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要丢下我?”鱼姬含着委屈说。杜海杰看着鱼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也软了,昨天生的气也散了。

鱼姬一把搂住杜海杰,说:“你不能再把我丢下了。”

杜奶奶在坡上看着这一幕。笑着点点头。原来这一切都在杜奶奶的掌控之中。杜奶奶怕杜海杰扔下鱼姬,就将这一苦肉计教给了鱼姬,这果然很受用。

杜海杰简单的为鱼姬包扎了伤口,鱼姬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杜海杰,微微的笑了笑。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为他包扎,看着他下垂的眸。虽然腿有些痛,可是她心里甜甜的。

“还笑!这不痛吗?”杜海杰看见鱼姬满是笑容的脸,重重的戳了一下她的伤口。

“斯——痛。”

“知道痛就好。”杜海杰说,“好了我们坐下一班车吧。”

也许是昨天一夜没睡好,杜海杰一上车就靠在鱼姬的肩膀上睡着了。

鱼姬盯着杜海杰的睡容,看见一滴泪从他的眼角划出,鱼姬用手指沾起,尝了尝味道,咸的,是大海的味道。

记忆将她带回到了十年前。那年不知为何洋流变强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从深海卷起,海浪又将她重重的打到还岸上。她被困于海岸上的一个水洼中,那几天她在水洼中整整饿了一个多星期。她感受到自己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她以为自己就要横死在这水洼中时。杜海杰她救。

他细心的照顾她,让她有了往日的活了。然后又将她放回大海中。这样的恩情她怎会忘。她期待着自己长大,期待着与他重逢。

上天还是眷念她的,在茫茫人海中安排了他们的重逢。鱼姬满心欢喜的闭上眼睛。

杜奶奶目送完远走的班车。回到家中开始打扫房间。在鱼姬住过的房间中,杜奶奶发现了大量的珍珠。她将一颗颗珍珠收了起来。心想这定是鱼姬落下的。

杜奶奶拿着珍珠来到了花园,对着阳光,看着那珍珠是那么的圆那么的有光泽。

“杜婆婆,这是您要的鱼。”张叔背着一袋子鱼,来到这儿。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屋里给你拿钱。”

“不急不急,您慢慢拿。”张叔很快就看见在桌子上的珍珠。他拿起珍珠,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珍珠那么的熟悉。

“好了,好了。这是给你的钱。上次可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个老太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别这么说。都是举手之劳。”张叔说,“对了,这是您新买的珍珠吧!”

“不,不是。这是别人寄放在这儿的,我还得还回去。”杜奶奶警惕的说。

“哦,那您得小心了。您这个看上去是真的。要是弄丢了就不好办了。”张叔说。

“真的?哎呦,我真是眼拙。多亏你的提醒。”杜奶奶,将这珍珠赶忙收到盒子中。

“那我走了。”张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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