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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故事源始

孩子名唤云姜,是个乖巧孩子。

“爷爷,你叫错人了。”小孩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老人家愣了一下,而后笑着摸摸云姜的头,道:“爷爷老糊涂了。”继而,老人家转眸,深感歉意道:“老朽是糊涂了,女公子见谅。”

“您言重了。”令长久从茅屋中出来,笑道。花归尘看了老人家一眼,微微颔首。

粗茶淡饭,却也吃的欢喜。

席间,老人家那饱经风霜的手执着快箸,不知为令长久夹起多少次鱼肉,口中喃喃道:“你好久没回来,不知口味变了没有……”令长久错愣半瞬,看了老人家一眼,放下碗筷,静静坐着。

花归尘在一旁,也放下了碗筷,淡蓝琉璃色的眼眸看着老人家,温和道:“老人家是在说谁?”莫不是那女子长得与阿久仿若,为何一直将阿久当成了那名女子。

云姜见客人都放下了碗筷,自己也放下了碗筷。老人家听闻花归尘这般问道,缓缓抬眸,眸中风霜,清泪两行,匆忙擦拭了一下眼睛,老人家似是才瞧清了令长久的模样,心道自己又糊涂了,连忙起身道歉:“女公子,老朽……又犯糊涂了……”老人家的声音已然颤抖了。

令长久起身将老人扶着坐下,自己也坐下,笑道:“无妨。不过……您可否说一下,您心心念念的是谁呢?”花归尘说,从峘寻镜里,自己是看不出感情的,听人讲出来,才会有所触动。

老人家目光无神的看着小木桌,静默无言许久。令长久也知此事为老人家的心结,连自己都不愿去算一下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故事,至亲之苦,又何忍心去回忆呢?

花归尘此刻也晓得,并非是那女子与令长久仿若,只是老人家念想极深,许是将那女子的样貌都忘了,却还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五年了,安安走了五年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却还记着她爱吃的饭菜……”老人家无奈而又悲痛的说道,他已是耄耋之年,越活越糊涂,五年未曾见到自己的孙女,模样的确是忘了。

令长久心下微微一沉,问道:“她因何而死?”老人家的悲伤独自承担了许久,他需要有个人来倾听他心中的苦,所有思念的苦。

花归尘微微动唇,却始终未开口说一句话。从前除了冷淡,别无其他感情色彩,如今令长久见过悲喜之事,便是更像一个人了,或者说,更是完整了,接下来呢,是怒吗?

老人家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眨眨眼眸,无神地看着前方茅屋,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模糊的面容,却带着真真切切的笑,耳边仿若传来儿童稚嫩欢喜的声音:“爷爷,爷爷……”一刹回眸,什么都没了……

重安自小与爷爷生活在一起,至十六岁时,已是出落得极为好看,成了菩提山庄乃至红叶山很有名的美人坯子,人人见了重安,都喜欢得不得了,重安生活的也很快乐。也正因为相貌出众,重安被红叶山的山匪劫了去,做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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